李升华七律诗 心远
心远
心远地偏居隐茅,京畿未近近山郊。
沉心老似潭头渍,余载悬如木尾梢。
墨笔应矜嘉庆子,梅轩不屑软香巢。
愁时最喜松前醉,一梦桃源伴锦苞。
【注释】 隐居中,自得其乐,因以记之,于2021年10月8日。
这首诗的意思是:心远地自偏,居住的正是隐茅,京畿没能靠近,却靠近了山郊。沉淀之心苍老得有似潭头的水渍,余年悬悬晃晃有如树木的尾梢。手握一支墨笔,应该自矜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李子,梅花绽放的小屋子很不屑于那些软香巢。忧虑时世的时候最喜欢在松前大醉,一场大梦,便会在桃源里陪伴着竹箨锦苞。
首联中的“隐茅”,指隐居的茅舍,见宋代人范仲淹的《与晏尚书书》:“有严子陵之钓石,方干之隐茅。”又见宋代诗人张嵲的《题景温筠居》诗:“疏篱隐茅茨,置屋何幽深。” 还见宋代诗人陆游的《示子聿》诗:“故山谁伴隐茅茨,幸有吾家大耳儿。雨暗小窗分夜课,雪迷长鑱共朝饥。名场未捷宁妨学,史限虽严不废诗。我死汝应传钵袋,勉持愚直报明时。”
这一联中的“京畿”,指国都及其行政官署所辖地区,见汉代人潘勗的《册魏公九锡文》:“遂建许都,造我京畿,设官兆祀,不失旧物。”又唐代人许敬宗的《见奉和入潼关》诗:“冲襟赏临睨,高咏入京畿。”还见唐代诗人白居易的《杜陵叟》:“白麻纸上书德音,京畿尽放今年税。”
这一联中的“山郊”,指远山郊野,见南朝宋代诗人谢庄的《侍宴蒜山诗》:“烟竟山郊远,雾罢江天分。”又见南朝梁代诗人江淹的《齐太祖高皇帝诔》:“散簪山郊,解佩松石。”还见元代诗人王恽的《过郊底村》诗:“离离残雪点山郊,老树冰崖映断桥。”
颔联中的“沉心”,沉淀之心,亦指静心,见晋代诗人陆机的《汉高祖功臣颂》:“袁生秀朗,沉心善照。汉旆南振,楚威自挠。”又见清代诗人李渔的《凰求凤·避色》:“沉心批阅《楼东赋》,顾不得笔尖枯。”
这一联中的“潭头渍”,指深潭边沿的污渍,渍,污渍,见宋代诗人张榘的《虞美人·借韵》:“龙香浅渍罗屏褶,睡思低眉月。闲愁闲闷不关心,心似窗前梅影、一般清。”
这一联中的“木尾梢”,指大树的树梢,尾梢,末尾,见宋代诗人王质的《西江月·和王道一韵促画屏》:“蹙蹙红中烟润,梢梢翠尾风斜。闲轩幽树少啼鸦。此处最宜君画。”又见宋代诗人杨万里的《舟中买双鳜鱼》诗:“脊梁尃车尾梢云,囱如大武千秋箸。”
颈联中的“嘉庆子”,李子的别名,这里借李子的涵义,作为自己对自己的谦称,见宋代人程大昌的《演繁露·嘉庆李》:“韦述《两京记》:'东都嘉庆坊有李树,其实甘鲜,为京城之美,故称嘉庆李。’今人但言嘉庆子,岂称谓既熟,不加李亦可记也。”又见元代无名氏剧作家的《百花亭》第三折:“枝头乾分利阴阳,嘉庆子调和臟腑。”还见明代药学家李时珍的《本草纲目·果一·李》:“今人呼乾李为嘉庆子。”
这一联中的“梅轩”,指有梅花的轩室,这里指画有梅花的居室,见金代诗人元好问的《京兆漕司官居》诗之三:“闻説梅轩好,长吟有所思。入簷看瘦影,掛月见横枝。”又见元代诗人张可久的《天净沙·书怀·梅轩席上》:“琼琼分外横枝,真真月下吟诗,谁寄东风半纸?为传心事,梅花雪气多时。”
这一联中的“软香巢”,指温柔、芳香的处所,见清代诗人曹雪芹的《红楼梦·葬花吟》:“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又见清代人魏子安的《花月痕》:“香巢乍结鸳鸯社,新句犹书翡翠屏。”还见蒋光慈的《<少年飘泊者>序》:“人们方沉醉于什么花呀,月呀,好哥哥,甜妹妹的软香巢中,我忽然跳出来做粗暴的叫喊,似觉有点太不识趣了。”
尾联中的“锦苞”,是竹箨的美称,见唐代诗人陆龟蒙的《奉和袭美公斋四咏次韵·新竹》:“徐观穉龙出,更赋锦苞零。”又见宋代诗人欧阳修的《乐哉襄阳送刘太尉从广赴襄阳》诗:“锦苞玉笋味争新,凤林花发南山春。”另注,“竹箨”,音读“zhú tuò”,指笋壳,见唐代人陆羽的《茶经·造》:“茶有千万状……有如竹籜者,枝干坚实,艰於蒸捣,故其形籭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