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民国,大城市里黄包车不少,尤以十里洋场上海为多。
不少电影电视里,我们都看到过相关的场景。马车汽车之外,更多人力车。
人力车在清朝,有学名,叫腕车。
史载:
腕车者,两轮,两车柄,一坐箱,有幕可舒张,以御风雨,一人以手腕挽之,使车前行,故名。创于日本,而输入我国,商埠盛行,沪尤多。一曰人力车,言其专用人力,不烦牛马驴骡也。
流俗不察,呼之曰东洋车,则大谬。盖吾国亦在太平洋,不能以东洋二字代表日本,此亦足见国人之无国家观念也。他认为中国亦是太平洋岸国家,跟日本一样,所以,用东洋代指日本,是没有国家观念。因为大清乃上国,自认居世界之中心,东面海洋上的国家,而称东洋,西面海洋边的国家,即欧洲,称为西洋,何错之有呢?来了个客人,黄包车夫们便都上前拉客,我说我先动,你说你先喊,互不相让,以致争吵。这日,王子樵要坐车去静安寺,前面正有两个黄包车夫呢,他便说,七个铜板,谁愿去?说起来,当然至于,人家就是靠这个为生的呀。每天多拉几个人,才能养活家人呢。但文化人见不得他们吵,便对其中一个说,四个铜板,你去不去?有个叫周月生的,从绍兴初到上海,不怎么认路,于是打了个黄包车。史载,他“居公共租界福州路某旅馆,其地距青莲阁茶肆,数十武而近,以不谙路径,乃觅腕车以代步。车夫欺其为乡愚也,索赁资银币二角,月生诺。车夫乃曳之至河南路,向东经广东路,仍折回福州路而始至阁前,令下车,犹谓途长值廉也。”也就是说,黄包车夫骗了他,拉了一大圈,其实距他目的地很近,却还告诉他,你看,跑了这么远,我给了你大优惠哦……后来黄月生见到个朋友,说起这事,才晓得被骗了,恨得牙痒痒。正如现在打车未必随时有一样,黄包车也不是想坐就坐的,于是有些人,就专包一部车,每早送自己上班。俞理安的儿子毕了业,找了工作,也想像父亲一样,找辆专车,哪料,却被父亲上了一课:我若增一车,则必有人知而来借者矣。却之,则为人所怨;许之,则不胜其烦。而豢佣之费,修车之资,皆于我乎取,我果何所为而为耶?怀献侯曰,有车者借人乘之,今亡矣夫!尽管孔子说,如今已没人借马给别人骑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千百年来很有争议,但俞理安取其中最契合自己想法的一个义项,也算是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