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与朱元璋的区别
1、性格上的区别。
性格决定命运。刘邦与朱元璋的性格差异非常大,刘邦属于那种大大咧咧性格的人,能上能下,善于应变。而朱元璋性格沉稳内敛、做事认真、思考缜密。
刘邦与项羽两军对垒,项羽抓住了刘邦的父亲及妻子,项羽逼迫刘邦就范,刘邦不仅不害怕,反而对项羽说“我们是兄弟,我父亲就是你父亲,假如你要杀了我父亲吃肉,请你也给我一碗汤喝吧。”结果,项羽没有杀刘邦的父亲。韩信想当假齐王,刘邦顿时火冒三丈,看见张良、陈平给他使眼色,刘邦瞬间反应过来,转而戏骂道“大丈夫要当就真的当王,怎么能当个假齐王呢。”他立即封了韩信为齐王。
朱元璋善于独立思考,在陈友谅联合张士诚对朱元璋进行上下游夹击的时候,诸将官都认为该先打实力较弱的张士诚,可当时朱元璋坚决按照自己确定的先迎击陈友谅,击败陈友谅后再攻击张士诚的策略,因为他看到了陈友谅实力背后的将士离心的困境。陈友谅直捣南京后,朱元璋使用了双面间谍康茂才,让康茂才引诱陈友谅深入到朱元璋的包围圈,让陈友谅顿时溃不成军。假如不是朱元璋独立思考与沉着冷静,他是赢不了陈友谅的,因为陈友谅比朱元璋强大的太多了。
2、手段上的区别。
刘邦在得位前后,由于地位的变化,待人接物的手段上有了一些变化,整体来说还是以阴柔为主,比如废除异姓王,甚至包括杀死韩信,表面上看是吕后亲自主持的,其实呢,假如刘邦没有那个意思,估计吕后也没有那个胆量。可惜了萧何,他又多创造了一个成语“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朱元璋在得位前后变化非常大,在未登基之前,他是非常开明且善于听取别人意见的好领导,当皇帝之后,他的自私和贪婪的本性暴露无遗,任何威胁他的江山统治的人和事,他的眼里都揉不得沙子,必须处之而后快。比如惩治贪官,贪污60两银子的,就会被剥皮。剥皮之后还不算完,还得将草和糠充到皮里,将人皮逢起来吊到县衙的大堂上,以此达到警戒后人的目的。朱元璋喜怒无常,朝廷里的官员每天早晨依依不舍地与家人告别,因为白天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直到散朝后看见家人平安归来,一颗心才能放下。假如贪生怕死而辞官不做,那受到的惩罚更为严厉。
3、皇后的品行不同。
刘邦的皇后和朱元璋的皇后都出身布衣,可两个人的性格禀赋差异天上地下,马皇后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因为她的庇护,很多人逃出了朱元璋的毒手,比如太子的老师宋濂,当时被认为是天下大儒,因为胡惟庸案,朱元璋也要杀了宋濂。一日,朱元璋与马皇后吃饭的时候看见她只吃斋,朱元璋问其故,马皇后说给宋濂先生祈福。有马皇后求情,朱元璋绕过了宋濂,可惜,最后,凶狠的朱元璋还是没让宋濂得到善终。
因为马皇后的善良和仁慈,安徽民间有个传统,孩子一旦出水痘,家里都会供奉马娘娘,以求马娘娘保佑孩子平安度过劫难,这个马娘娘就是马皇后。
吕雉跟马皇后完全相反。最毒妇人心,用在吕雉身上一点不过分。刘邦有位宠姬姓戚,在刘邦驾崩后,吕雉不仅毒死了戚姬的儿子,且让人砍掉她的手脚,剃光头发,弄瞎眼睛,毒坏嗓子,扔在猪圈里,她被称呼为“人彘”。吕雉的凶狠让她的亲儿子都看不下去,以至于他当上皇帝的儿子最后抑郁而终。
4、勤勉程度不同。
历史上没有记载刘邦如何勤政,估计他也不会勤政,因为,他被儒生们用儒家礼仪伺候的舒舒服服。当上皇帝之后,刘邦也没再有大的动作,而朱元璋就不一样了,他不断地指挥大军北征,内部不断进行改革,尤其是废除宰相之位以后,全国的大事小情都压在他手上,要不是励精图治,他根本应付不过来。他在没死之前处理掉了帝国的一切威胁,可惜,他想不到的是,他的子孙没有他那样的精力、能力和魄力,没有宰相的朝廷,权力是集中在皇帝手里了,最后,权力不是被内阁阁老弄走了,就是被太监独霸了。以至于,明朝出现了四大臭名昭著的太监,还有很多祸国殃民的太监,这些都是朱元璋不知道的。
刘邦大战朱元璋,以我的观点来说,他们没有高低上下。两个农民开创了两个时代,总体上看,他们的历史功绩都是可圈可点的。
说到这儿,再补充两个小故事吧。
先前,刘邦特别痛恨儒生,他经常抢过儒生的帽子往里撒尿。自从自称“高阳酒徒”的郦食其归顺他之后,他慢慢地喜欢上儒家的礼仪,尤其位尊九五之后,他感受到了礼仪治天下的荣耀,大汉不仅成为一个朝代,而且成为一个民族的标志。
朱元璋也有个故事,洪武九年,户部主事茹太素向他汇报工作,读了快4000字,还没有说出核心内容,朱元璋一生气就把他打了一顿。读到16500字,才读到核心内容,朱元璋非常高兴,又称赞茹太素为忠臣,并奖励了茹太素。因为这件事,朱元璋对关于汇报的公文进行了改革,每篇文章按照八股的思路进行提炼,这就是后来统称的“八股文”。
历史就是不断地重复重复再重复,让历史重复的是恒久不变的人性,只要人性不变,历史就一直在重复着。
朱晔(古磨盘州人)
安徽望江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金融作家协会理事;2008年开始文学创作,已出版著作6部,累计出版200万字。
已出版作品
历史散文(3部):《理说明朝》《理说宋朝(北宋篇)》《理说宋朝(南宋篇)》
旅行随笔(1部):《一车一世界》
长篇小说(2部):《最后一个磨盘州人》《银圈子》
期刊发表作品若干:散见于《文艺报》《厦门文学》《中外文摘》《金融时报》《安庆日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