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东西》 五周年]柯亚平:我看《新东西》

我看《新东西》

大约是在2018年8月的一天,我在朋友圈中偶然看见我表妹转发的一篇文章。由此我就知道了我们黄石地区有一个叫做“新东西”的微信公众号。我表妹远嫁到广东,她并非文学爱好者。她转发文章可能仅仅只是碍于她和朋友间的情面,但这对于我来说却是一个意外的收获。从此我就不可救药的爱上了《新东西》。
由于长期在外地谋生,我对家乡的人事知之甚少,对黄石地区文坛更显得孤陋寡闻。是“新东西”让我大开眼界,大饱眼福。我感叹于家乡有这么好的一个文学平台,让我感到震惊的是,黄石、大冶、阳新竟然有这么多的作家,诗人!我甚至追根溯源,将“新东西”自创刊以来所发表的文章都大致浏览了一遍。有一段时间我每晚都要等到12:00,看过新东西之后才肯入睡。有时候由于种种原因,“新东西”没有及时更新,三更半夜起来解手,我也不忘瞄上一眼,这样心里才踏实。
“新东西”为广大文学爱好者和诗人、作家提供了一个发表作品的平台。在这个平台上发表的东西,有时并不代表编者的观点。编者自然有其自己的观点。也就是说,“新东西”并不完全是以编者的个人喜好而编发稿件。“新东西”是兼容并包的,容许各种不同的声音存在。这一点是非常难能可贵的。还有一点值得称道的就是看过“新东西”的读者所发表的评论,一般会在留言区原原本本的呈现出来,不会遭到屏蔽。其实这也是对读者的一种尊重。读者辛辛苦苦的读完一篇文章,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或褒扬,或批评。互动交流一番,让作者看到,也是一件十分有益处的事情。天可怜见,读者也只有这么一点小小的权利了。
“新东西”上经常可以看到一些耳熟能详的名字。也有的作者很少露面,也同样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这说明“新东西”的作者都是颇具实力的。“新东西”每天都有更新。关注的时间长了,我对“新东西”的热情有所减弱。坦白的说,我现在一般只对自己感兴趣的文章才比较认真的去读,其余的都是一掠而过。但这并不会影响“新东西”的知名度。因为“新东西”是常新的。我们可以看到“新东西”不断的有新面孔出现,不断的有新作者、新读者加入进来。这真的是值得欣慰的事情。
有人不屑于在微刊上露脸。想想也是:微刊没有稿费,只有打赏才有稿费。就是打赏,也都是亲朋好友们出资。另外还有一种顾虑,就是电子版的东西,容易删除。一旦删除,就什么都没有了。而纸刊却可以长久的收藏和保存。事实上的情况是,现在很多报刊杂志(包括《诗刊》、《诗潮》等)有很多的作品都是从微刊上挑选出来的。有很多著名的诗人都开设有自己的公众号,第一时间发布自己的作品,有的也兼发朋友的作品。以前有QQ,微博,现在是微信大行其道。在人手一部手机的新形势下,微信传播快捷、受众率高的优点很明显的凸现了出来。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只是安静的做一名“新东西”的读者,未曾想到要在“新东西”上露面。直到2019年3月的一天,我加了“新东西”主编向天笑老师的微信。加微信本来是为了方便发表了文章的作者领取打赏的稿费的,其时我还没有在“新东西”上发表文字,但我不知怎么就心血来潮想要加向老师的微信!第一次加,向老师没同意。我不死心,过几天又加,这次他同意了。随即发过来一个“好”字(不是“你好”,就是一个字:“好”)。我回给他一个微笑的表情。此后好长时间没有再联系。这样又过了十来天,我又一次心血来潮,想要给新东西投稿。那时我还不会用邮箱,我就将我储存在手机“笔记”里的诗挑选了三首,又照着别人的样式拟了一则几十个字的简介,再选了一张最满意的近照,一并发到向老师的微信上。我是晚上十点多钟发给他的,到了12:00刚过,我的文字就在公众号上出现了。这么快的速度简直让我始料不及。同时也带给了我一份意外的惊喜。说实话,我对自己是没有信心的,甚至在点发出去的那一刻,我的手指是颤抖的。作为一名文学爱好者,虽然很早以前在南方打工时,也在一些打工文学刊物上发表过少许文字,但之后有将近20年的时间,迫于生计,我远离了文学,几乎没有阅读和动笔写东西,直到碰上“新东西”。是“新东西”重新让我找回了对文学的热情和培养了我对文字的兴趣。现在,在新东西之外,我又关注了几个别的公众号,也尝试着写一点小东西。虽然没有取得什么成绩,但是有一种比较高雅的爱好和追求,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新东西”的主编向天笑老师是很早就已成名的诗人。以前我经常在一些诗歌选本上看到这个名字,但不知道他是黄石大冶的。每次看到“向天笑”这三个字,我都要忍不住抬起头来,往天上望。但是我没有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取了这个笔名。后来我才知道,“向天笑”本名叫“向金华”。人们大多记住了笔名而忘记了本名。就像“莫言”本名叫“管谟业”,但因为出名了,干脆就将身份证上的名字也改了。我与向老师在微信中有过少许的交流,也得到过他的指点。每次他的话都简洁明了,没有一个字是多余的。并且他不用标点符号,顶多只用一个逗号将有关的词句隔开。这一点我表示能够理解——因为他是诗人。诗人都是不用标点符号的。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向老师的满头白发。在诗坛上,早生华发的湖北诗人有两个,一个是余笑忠先生,一个是向天笑先生。余先生早年做过午夜电台的主持人,向老师午夜编辑“新东西”。这都是呕心沥血,劳神费力的事情。向老师的头发是被黑夜中的烟雾长年累月渲染而成白色的。
向老师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利用休息时间义务编辑《新东西》,这一编就是五年。没有一天中断过。有时碰到有事耽搁,就是再晚也会推送出来,不会让“新东西”留下一天空白。这种工作还会继续下去。向老师阅人无数,阅稿无数。我不知道是什么动力让他如此执着和坚持?有时我就在想,在这样一个人心浮躁的年代,文学到底还有没有用处?写作到底还有没有意义?其实,文学,它只对忠诚于他的人才有用,对于漠不关心它的人,真的是半点用处都没有。就譬如宗教信仰一样——有的人信佛,有的人信基督,有的人什么都不信。什么都不信的人就不要说了,对于信的人,不管信什么,你首先要对他忠诚。心无旁骛。信则有,不信则无。
但愿所有关注“新东西”的人都能得到福报啊!

柯亚平,大冶金牛镇人。生于1979年。热爱生活,喜欢阅读。偶有文字散见于报刊及网络平台。

《新东西》编辑部

主     编:向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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