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1)
1
很少去读英年早逝的作家的文字,那些非正常死亡的人,笔下总若隐或现着一种巨大的挣扎和无奈。
能与文字达成合解的人,把那么复杂和需要技巧才能摆布明白的人,总该是聪明的,难道越是聪明就越无法与世界合解?
世界很乱,但心静即好。
于是看来,想心静,并不是几句佛号就能搞定的事情。
有时候也怀疑,我们钟情于那些编排巧妙晶莹剔透的作品,究竟是在消费作家的文字,还是他的人生?
而我们熟读那些文字的目的,究竟是要学会与世界周旋,还是与死亡对视?后者毕竟是消极的东西,不学也罢,而前者,甚至连作家本人还没有做到及格。
太接近死亡的文字,大多会失去对艺术的终极追问,它们只是死战到底一条路跑到黑。
而读者的误区在于,总是试图从临近死亡的文字里,问询到人生的意义。
2
激情是个徒有虚名的词,经常我们把活力一词与之混为一谈。年青人从无激情,那只是阳光一般的活力。
激情,是有一种骨子里的韧性在其中的。那大多是要中年以后才能触及的精神层面上的物质。
甚至充满了亢进的力量。
中年之后,握手都不太敢用力,生怕握得太紧一不小心把年龄挤掉几岁。
我们惧怕的不是年龄,而是一个让人心生恐怖的数字。
和17、18,这样的数字,实在无颜以对。
所以,我们常拿激情说事。似乎只要激情还在,这数字就不再增加。
3
带给人暖意的,是微笑,而不是寒暄。
热衷文字的人,多寡语,一切交给笔和键盘以及一些举杯无言的对视。
烹饪、种植,劈柴喂马这些事,其实远比那些应酬来得实在。
这类如我们都喜欢婴儿的哭声,不喜欢座上酒令。
于是,抛开琐碎,花前坐坐,溪边走走,捡一枝断茎花,比挣几两散碎银子更重要。
这该是退后一步的人生,丰饶而质朴。
它会时不时,生出些暖来。
原来《刘创的城池》,重新改成《喃喃》,新起了个名字,像是一个新开始。
日后,它可结成一本日记体的,书的模样。
赞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