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陈云鵬：【绿苇何时雪？黄栌灀后丹】(散文) / 开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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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苇何时雪？黄栌灀后丹”

文/陈云鵬

二零二零年重阳节是个周末，我们‘’仁山智水户外群”的十几位铁杆驴友，再次驱车鄠邑区圭峰山，前去登高观赏红叶。

圭峰山位于终南山中部，西安市向西南30公里、鄠邑区去东南20公里处之太平峪峪口。所谓红叶，不像杜牧“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诗中赞不绝口的枫叶，而是大美秦岭山中随处可见的最为寻常不过的黄栌叶。

黄栌，亦作黄芦，中国北方常见落叶乔木。叶片呈心状圓形，根、茎木质赭黄色，叶片经霜后由褐变红，如火似霞。黄栌是中医常用药材，根、茎、叶均可清热觧毒，散瘀止痛。根、茎可治急性黄疸肝炎、慢性肝炎；枝叶可疗感冒、齿龈炎、高血压。黄栌不仅药用价值很高，而且极具观赏性，可以说黄栌一身都是宝啊！

汽车沿太平峪口向南行驶不过三、五公里，来到一个叫做“二道桥”的地方。向左顺河沿是去三桥峪方向，向右顺河岸前进则是“圭峰山——乌桑峪”穿越路线。回想近十年来，为观赏圭峰红叶和乌桑峪“天生桥”景观，和户外群的驴友们一次次徒手穿越过；受外地朋友之邀为他们担当向导，也多次反向穿越过。

今天与诸友登临圭峰，一路迤逦走来，感觉与以前截然不同：天比任何时候都要蓝，叶比任何地方都要艳，人比以往每次都要爽！什么团标峪、马兰峪、黑水峪红叶一概不在话下！驴友们打趣说，无关蓝天也无关红叶，是退休一身轻啦！我微微一笑，算是首肯，而心底油然泛起一股暖流，无关蓝天无关红叶更无关退休，花甲得孙喜无前啊！

回想四十多年前，我刚上初中，为挣那一毛两毛的糊口钱，先是和父亲打鳮叫就拉上架子车朝太平口去赶早集，买回黄栌条子回去编筐筺；后来为节省一毛两毛的黄栌条子本钱，干脆备上镰刀，登上布条麻鞋，带上红薯面馒头上山去割黄栌条子，脚被刺扎烂过、手被刀割破过——也不知何故，哪个年代怎么就没觉得蓝天红叶有多美观呢？

黄栌作为自我存在，无论人类把它釆来作药材用于治病疗疾，还是镰刀割下用来编筐筐树篱笆，抑或是成群结对、趋之若鹜地前去观赏且合影、它皆依然故我——该绿时即绿，该褐时即褐，该红时一往无前、灿烂如霞般红透半边天！它没有刻意地去讨好迎合谁谁谁，而去焗油隆胸塑身变性诸如此类般捯饬、折腾个不亦悦乎。人类的服饰文化更有过之而无不及，起宽、大、长，继之窄、小、短，过不久又恢复成宽、大、长，以之循环往复无穷无尽。

是盲从跟风呢，还是肯定——否定——肯定之规律演进呢？总之，既不刻舟求剑，也不揠苗助长，顺其自然罢了。

文中插图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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