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灯火】宁可威：《中原追梦》
【总第017203期】
《中原追梦》
文/宁可威
怀揣贾平凹的《老西安》，和教授级的7位朋友，踏上南去的列车，追寻我留在中原上的梦。
一路南下，经历了初春、暖春、盛春。西安城以满目绿色，接待来自北方的游客。我惊羡着世界的奇妙，一夜间的跨越，历经了春芽吐蕊，鲜花盛开，3000公里的路途，古老的西安，以她特有的君子方式，欢迎来此旅游的客人。
出了站台，横在眼前的是古朴的一段长城，让你感到一种历史的威严，沧桑而厚重，敦实而有力量。像一排排身穿盔甲的兵马俑，不知道当今社会中国的博大和深远，还是庄重严肃地审视历史上每一位匆匆忙忙的过客，守卫着他们精神的家园。
我对自己说：这就是西安，这就是让我魂牵梦绕的陕西。是中国古人类和中华民族文化重要的发祥地之一，是中国历史上13个朝代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是中华民族历史文明最早走向世界的地方，也是现代中国革命的圣地，为炎黄子孙的生存、繁衍和人类历史文明做出了独特贡献的黄土地。
西安曾经叫做长安，这是用不着解说的，也用不着多说中国有十三个封建王朝在此建都，尤其汉唐，是国家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中心，其城市的恢宏与繁华辉煌于全世界。
乘车观景，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道路中间绿化带上，碧绿的树冠上，开着细细碎碎的小花，一打听，才知这处处可见的一人多高的树是石榴树，花自然就是石榴花了。石榴花，西安的市花，以红色、黄色两种色彩，散发着淡淡清香含苞待放。不论是市区还是休闲公园，旅游景点，无处不有。五月，正是石榴花盛开的季节。
我心中的西安东有华岳，西是太白山，南靠秦岭，北临渭水，土地是中国最厚的黄土地，城墙是世界上保存最完整的古城墙。而眼前现代化的楼房，现代的城市，灯红酒绿。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这就是西安？这就是古老的西安？她的古老和沧桑在哪里？
在我的生命体内和陕西有不可言表的联带，仿佛前世的缘，到这里就像回家的游子，感慨、欣慰、追思、依恋。
每逢出差，遇到陕味饭店，我必去品尝。肉加馍、羊肉泡馍、闻名世界的biang、biang面让我久吃不腻，越品越有味道。我自己感觉奇怪，是什么情节，让我对中原食品如此眷恋？
到了西安，透过车窗，我就开始寻觅那传得神秘的biang、biang面，目光延着大街小巷，盯住所能看到的各种招牌，苦苦寻觅。两天下来，还是没有线索。偶尔，同行的伙伴在车窗的另一面喊到：看，biang、biang面馆，可到我跑过去，行走的车又让面馆离开了视野，让我好不沮丧。
吃上biangbiang面是几天之后的事情了。那天是去吃陕西名吃羊肉泡馍。打听后，找到西安一家很不错的泡馍店，品种很多，而且还在醒目的位置介绍泡馍的来由。从宽大的窗户望去，哇——街道的对面有一家biangbiang 面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立马飞跑出去，到对面的店里要了两碗西安独有的面，还死缠着年轻的老板讲面的由来。面馆的墙上，挂着几张店老板和名人的合影，昭示这个面馆的历史和不凡。
朋友们围坐在一起，各自要了不同汤料的泡馍。用心掰着发到手中的饼。说是掰得越小越好。谁都不想成为弱者，尽最大努力把这张饼用手“粉碎”。8种泡馍上来，大家相互品尝，就着两碗bingbiang面，感受中原美食美味。可以说，我吃饱了，吃撑了，可我没吃够。真不知道何时还能品尝陕西的正宗面食。
我的出生地——宝鸡就在陕西，可行程中没有宝鸡之行，遗憾。下次……
哦，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对陕西食品会情有独衷，原来我出生的第一口水喝得是流经这里的嘉陵江水，吃到的第一把素菜是渭水河浇灌成长，我体内有这里的营养有这里的血脉。踏上这块中原土地的那一刻，我一直在追寻血液中流淌的一个声音，我属于这里。这里是我生命的起源，这里是我从母体中呱呱坠地的殿堂，这里的山山水水养育了和阳光亲吻的弱小生命。睡梦中那即清晰又朦胧的城镇，就在这片黄土地上。
我站在超然物外，险峻的天下第一的华山上，深情凝视巍峨的群山云雾，绵绵柔情在心底升腾，眷恋和柔美之间滋生出我对出生地的怀想。我在心底一遍遍地呼喊：我回来了，带着我的向往、追寻、梦想、困惑和无奈，在我迈向50个春秋岁月的今天融入你的温暖的怀抱。
宁可威：中国散文协会会员，黑龙江作家协会会员、北大荒作协名誉理事。著有散文集巜生命之约》、巜生命的旋律》、《生命的依恋》。
在场文学 The presence of litera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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