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乱世神秘女蹚将（16）男女俩杆头各怀心腹事

纪实连载：民国乱世神秘女蹚将（16）

文/潘运明

16、男女俩杆头各怀心腹事

两人处理杆内事务往往一拍即合，似乎相见恨晚，心里产生一种同病相怜、惺惺惜惺惺的感觉。正是基于这些，碰杆后，这两个不相上下的要强之人，谁也不服气谁，谁也征服不了谁，谁也离不开谁。在旷野， 在大山丛林，在打打杀杀中，两人既相互依托又保持距离，窥探追踪，探扣心扉，像对手那样互相戒备，互相对立，互相防备和打斗，又怀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与依恋。

在柴老八心里，与尹老婆相处时常有全新的感知和体验。在这之前，他不知遇到过多少女人，想占有便占有，想蹂躏便蹂躏想怎么便怎么，且全都是顺理成章勿需商量，完事之后想管则管，不想管一脚踹开也是家常便饭。而今，在对待尹老婆这个高大漂亮的女人时，他不得不说话仔细考虑，办事认真检点。他也弄不清究竟为什么，只有小心翼翼地去等待，不温不火、步步为营地去进攻，还时不时像羔羊一般在她面前俯首帖耳乖乖听话，不敢冒犯。

正在柴老八满怀渴望心绪烦乱之时，蹚将杆队里发生一件意外的事，使他彻底改变了那种非分之想，从此对这个漂亮女人肃然起敬起来。

那是个月明星稀的夜晚，三更天后，尹老婆开始巡夜。柴老八暗暗跟在尹老婆身后，他怕她发现跟踪而恼怒，因而不敢靠近，总是保持一段距离，不知为此摔了多少跟头。只见尹老婆独自一人，一个岗哨一个岗哨巡视，每个岗哨值更情况她都了然于心。忽然，尹老婆在一棵树的背影里停下来，她是有意等他？或者是专门把他约出来的？柴老八来不及细想就慢慢地靠近，再靠近，他实在忍耐不住了，内心的狂潮眼看要决堤啦，正要扑过去。“砰、砰”两声枪响，二十步开外，关押“快票”（女人）的“秧子房”（关押肉票的地方）门口应声倒下一个人，柴老八吓出一身冷汗，心咚咚跳得像打夯，不明白前面发生了什么变故。

他哪里知道，天擦黑时，几个弟兄从峡外掳来两个漂亮的黄花大闺女，一个“油青脸”（爱化妆的女子），一个“倒跟脚”（脚没缠小的女子），因未出嫁的姑娘遭绑票当天业主必须赎回，所以蹚将们管这种票子叫“快票”。由于种种原因，这种票子也有当天赎不回去的，必须在峡里隔夜。为预防“快票”被手下男人们破身，尹老婆总是格外留心，对待女票们，安排有可口饭菜，生怕她们在峡谷里饿瘦，晚上有床有被有洗脚水，而且往往亲自巡夜看护。

尹老婆巡夜，柴老八跟踪，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当走近“秧子房”附近时，她瞟见一条黑影溜着墙根，偷偷向房门口挪步，接着像是在拨门闩。待那黑影开门的刹那，尹老婆手起枪响，结果了那黑影的性命，闻声赶来的喽啰把尸体拖过去，扔进山涧里。柴老八突遭这般惊吓，魂不守舍，打消了一切邪念，从今往后不是躲着尹老婆，就是间隔一段距离。

半个月后的一天，母猪峡口响起了急骤的枪声。

此次剿匪，张镇芳和赵倜并不晓得母猪峡还有多少杆匪，他们只是根据猜测做一个大概的部署，毅军师长宝德全统领由东向西，张锡元第一师从舞阳、泌阳作为机动队，南阳镇守使田作霖从南向北，为利于战场监督和联络，毅军统领赵倜还向参与此役的各部官兵派出了督导官。

田作霖接到命令后不敢怠慢，率部迅速从驻地向北搜索前进，一路顺利，直逼母猪峡口。

人马刚刚驻扎稳妥，田作霖就派先头连连长田本敬到峡内侦探。田本敬带着十多名精兵，装扮成商人模样，打算进入长长的母猪峡搜索，刚到峡口处，发现林子里有几间草房屋，走进去一看，竟是个客栈，经过仔细观察分析，觉得里面几个人形迹可疑。田本敬不动声色地走出屋外，正在察看地势，忽见里边闪出个盘着黄色长辫的中年人，背个竹篓，手握短刀，快步向峡谷里走去。田本敬一使眼色，让两个兵紧紧跟随。(潘运明)（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