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024】中篇连载：青春的漩涡（大结局：九---十一） // 桂忠阳
九、柳林中的爱情
丁雄当初敢在青石街上打黄麻子一拳头，赢得不少人私下钦佩，也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好运。那天上早班，冯家川对他说：晚上到我家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丁雄说：什么好消息，现在讲不行吗？冯家川神秘地笑着说：现在保密。好消息吊起了丁雄的胃口，整天他都在想有什么好消息呢？
吃过晚饭，丁雄就急匆匆来到冯家川家。冯家川甩一支烟给他说：你有一个小学同学，想和你交朋友。丁雄一听就笑着说：原来是这么屁大个事，搞得神秘兮兮的。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冯家川吐着烟雾说：当然是女同学啦，男同学还用得着我吗？丁雄想：这个女同学真是奇怪，怎么会想到找我交朋友？于是好奇地问：她叫什么名字？冯家川卖着关子说：叫什么名字吗，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她约你明天晚上在白塔河边见面，如果有意你就去，不想去也没关系。丁雄说：好，既然是你老兄穿针引线，我当然要去见一面。
白塔河在青石街的后面，也是一条古老的河道，发源于白尖山，流过许多山冲和田野才流到江口镇，再往下流就进入了水阳江。河水不深，一年四季清澈见底。河两岸长满了高大的柳树，形成一片又一片柳树林。夏天傍晚，青石街上的人们喜欢到柳树林里纳凉。但是有一天早晨，人们突然发现李寡妇吊死在柳林中，就再也不敢进去乘凉了。有人说李寡妇是黄麻子害死的，但是找不到证据。金黄色的月亮刚挂上柳树的梢头，丁雄就到白塔河边来了。他想：究竟是谁想和自己交朋友呢？青石街上的姑娘能看上一个煤黑子是不容易的。他正对着河水胡思乱想，一个身材苗条的姑娘轻悄悄走到他身边。丁雄，声音温柔甜蜜。他猛地回过头来，只见月光里站着一个清秀美丽的少女，迟疑地说：你是——，少女哈哈一笑说：不认识我啦？我叫江小兰，我们在江口小学同过几年学呢。丁雄终于想起那个扎着羊角小辫的小姑娘，性情活泼，喜欢和男孩子在一起玩。真是光阴似箭，眼前这个婷婷玉立的少女没有了羊角小辫，取而代之的是齐耳短发，天生的一对大眼睛还是那么撩人心扉，只不过比童年的纯洁多了一些内容。丁雄说：真是对不起，我差点忘了，谢谢你还记得我。我们到柳林中散散步吧。江小兰说：你不怕碰到鬼吗？丁雄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江小兰说：说得好，我们走吧。
他们走到柳林深处，斑驳的月光从树梢缝隙中撒下来，增加了几份诗意几许朦胧。丁雄靠着一棵柳树说：江小兰，你真的想和我交朋友吗？江小兰望着他说：不相信，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丁雄说：我没有女朋友，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对一个煤黑子感兴趣呢？江小兰说：你敢打黄麻子，说明你有勇气，象一个男子汉，这还不够吗？丁雄说：可是我没有社会地位，经济上也不富裕，你想过吗？江小兰说：这些我都知道，你不用说了。你就说是不是看得中我？丁雄说：我怎么会看不中你呢？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江小兰严肃地说：你可要想好，我只有小学文化，你是高中生，将来不会后悔吧。丁雄说：让柳林作证，我将来要是后悔，就不得好死。江小兰连忙捂住他的嘴说：谁要你发誓？我只不过提醒你一下。说着就靠到丁雄身上。丁雄只觉得身上的热血在沸腾，这多象托尔斯泰、雨果、司汤达等文学大师笔下的某些情节呵。他鼓足勇气把江小兰抱入怀中，江小兰闭上眼睛微微仰起头，美丽的眼睫毛在月光里颤动。丁雄再也忍不住，低下头疯狂地吻着心爱的姑娘。
从那个美丽的月夜之后，丁雄的心中就有了一份眷恋。江小兰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一定要珍惜。江小兰也善解人意，轮到丁雄上夜班，她就过来与丁雄的母亲作伴。那天半夜下班，天上下着蒙蒙细雨，丁雄想不回家，又怕母亲着急，就拿了一根树棍在手上壮胆，冒雨前进。快走到倒桥的时候，他心里有点发虚。所谓倒桥，就是倒了一半的石拱桥。传说那里经常闹鬼，有一个工人下夜班，曾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姑娘站在桥头，等他走近忽然就没有了，把他吓了个半死。想到这里，丁雄的手心出汗了。说鬼就有鬼，他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打着伞站在桥那边，转回去显然已来不及了，他心一横大声喝道：是人是鬼赶快让开，老子的棍子没长眼睛！这时只听卟哧一笑，江小兰在那边大声说：丁雄，你就这么点胆量，我特地来接你还要挨打？丁雄一听是江小兰，心头一热连忙跨过桥说：你胆子真够大的，不怕鬼吗？江小兰说：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担心你。丁雄深受感动，搂着江小兰回家中，换好衣服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热烈地把江小兰抱上了床。
十、不敢玩一把浪漫
丁雄的命运终于出现了转机，那就是全国恢复高考制度，上大学不再凭推荐。这消息犹如强劲的春风，吹醒了丁雄藏在心中的梦。多少年来他顽强地坚持自学，不就是为了有机会拼搏一番吗？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江小兰，江小兰全力支持他，并说：你放心吧，不管能不能考取，家里的事有我承担，孩子我来照顾。他激动地抱着她说：小兰，你真是我的好妻子。正如俗语所说爱到深处情更浓，深层次的理解是夫妻感情的坚强基石。
功夫不负有心人，丁雄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安徽大学中文系。接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丁雄的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那是辛酸而又幸福的泪水，尽管通知书晚到了十年，但它毕竟越过历史的障碍到达丁雄的手上。上学的那一天，江小兰挑着沉甸甸的行李送丁雄上火车，丁雄跟在她身后，看着扁担在她瘦削的肩上悠悠地闪，心中涌上一股难言的感激。上火车时，丁雄对她说：我一走，家里的事情全靠你了，母亲年迈，女儿又在上小学，真有点不放心。江小兰用毛巾擦一把脸上的汗说：你就放心吧，只要你好好读书，我再苦再累也是高兴的。火车开动之后，丁雄把头伸出窗外，不断地向江小兰挥手，只见江小兰站在月台上，用手帕擦眼泪，齐耳短发在风中飘拂。
坐在大学窗明几净的教室里，丁雄才真切地感受到命运发生了变化。多少年来他在煤矿上班，深切地感受到青石街上某些小市民的虚伪和势利，只有矿工兄弟和江小兰对他才是一片真情。所以他十分珍惜得来不易的大学生活，早起晚睡地扑在书籍上，如高尔基所说就象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很快他的学习成绩就在班上出类拔萃。那次作文评讲课，吴老师把他写的作文《难忘的岁月》当作范文在全班朗读，读到动情处，好多女生被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那天晚自习，丁雄正坐在学校图书馆里全神贯注地看长篇小说《悲惨世界》，突然一张纸条飘落在他面前，他拿过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请到校园后荷花池边来一下好吗？有事相求。没有署名，但从那娟秀的字迹来看，好象是一个女生的笔迹。这是谁写的呢？找我又有什么事？他本来不想去，但是考虑到可能是本班的同学，不去不好，就站起来走出图书馆。快到荷花池边的时候，他看见徐娟倚在荷花池栏杆上欣赏着池里的荷花。莫非是好民写的？这个念头在丁雄脑海里一闪。徐娟只有24岁，年轻漂亮且具有城市女性的浪漫。自从丁雄的作文在班上朗读之后，丁雄就敏感到徐娟那一双美丽的丹凤眼时常悄悄关注自己。同时，丁雄也觉察到班长汤志杰在暗暗地追求徐娟。汤志杰也是老三届学生，并且和丁雄一样有了老婆孩子，所以丁雄认为汤志杰有点荒唐，。难道我们这一代人吃的苦头还不够吗？好不容易有了读大学的机会，干吗还要去赶婚外恋的时髦？都是过了三十而立的人，再也没有青春作为资本了。丁雄这样想着就装作若无其事走到徐娟身边说：徐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徐娟说：不行吗？你不也是一个人来了。丁雄笑笑，掏出烟来抽，不问纸条的事。徐娟到底沉不住气，就说：丁雄，吴老师这次布置的作文《秋色》，我写了一个初稿，想请你修改润色，行不行啊？丁雄说：刚才的纸条可是你写的？徐娟点头说是的。丁雄说：你的作文我可以拜读，但是没有水平修改。徐娟拿出作文递给丁雄说：人家是真心请教，这点面子都不给吗？丁雄只好说：我尽力而为吧。徐娟高兴了，甜蜜地说：明天是周末，我请你到江淮大戏院看电影。丁雄想拒绝，但又怕伤了她的自尊心，她毕竟是比自己小八岁的女孩子，便说：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徐娟亲热地望了他一眼说：拜拜，明天晚上7点我在校门口等你。
丁雄认真阅读了徐娟的作文《秋色》，渐渐被她清新秀丽的文笔所感动，城市的秋色被她写得绚丽多姿，诱人向往。美中不足的是文章还有些浅显，缺乏深刻的内涵。丁雄根据自己的人生阅历，对作文进行了认真修改。他这样做并不是为了讨好徐娟，而是诚心帮助。第二天晚上7点，丁雄带着修改好的作文来到校门口，一眼就看见徐娟站在马路对面梧桐树下，便走过去把作文交给徐娟说：我提了一些意见，不一定对，仅供参考。徐娟一看丁雄作了很详细的批注，心头一热挽着丁雄的胳膊说：走吧，看电影去。那天晚上上映的是《流浪者》，看到中途，丁雄忽然感到手上有一种软绵绵的东西在滑动，象是一团棉花。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徐娟小巧玲珑的手在他手上抚摸，一瞬间就明白了小女孩的心思，连忙把手抽回来，并轻轻地徐娟说：别这样，我是你老大哥。徐娟嘴一翘说：你还是个老夫子！
自那晚看电影之后，丁雄便开始有意识地回避徐娟，他怕控制不了自己，更怕害了徐娟。徐娟年轻幼稚，没经历过生活中的风雨，太天真了。可是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他越是回避徐娟越是要想办法接近他，弄得他心神不定，鲁下决心和这个女孩摊牌，把自己家庭的真实情况告诉她，免得她自作多情。丁雄把谈话地点选在离校园不远的九莲塘，那儿偏僻幽静，且没有游人。徐娟很激动，以为丁雄有了转变，一见面就高兴地说：丁雄，我终于等到你约我了。丁雄点燃一支烟，猛吸了两口说：别高兴早了，等会不要骂我。徐娟说：
别绕圈子，快说什么事？丁雄说：我在十年前就结了婚，有一个女儿在读小学，我和妻子是在患难中走到一起的，感情很深。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徐娟说：那又怎么样？当你生活改变了还会眷恋她吗？丁雄说：是的，你太年轻，不懂生活的真蒂。徐娟说：我不管这些，我只想问你：究竟爱不爱我？丁雄咬着牙说：不爱。徐娟强忍着泪水说：你说谎！你骗人！丁雄叹口气说：徐娟，别小孩子气，我今天最后一次和人你谈话，就让我们象兄妹一样相处吧。徐娟气愤地说：你是个懦夫！然后就跑走了。丁雄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也十分难受，握紧拳头猛地向身边一棵老槐树上砸去。
十一、镇长啊镇长
四年大学生活很快结束了，丁雄毕业后，被分配到宁川县政府办公室当秘书。丁雄是一支过得硬的笔杆子，几份材料写下来，就得到了程县长的赏识。程县长下乡搞调查就把丁雄带上，所到之处都是热情和笑脸。人们在招待程县长的同时，对丁雄也十分客气。在社会底层生活了多年的丁雄，这才认识到权力的宝贵。当然他也明白自己只是一个小秘书，和程县长在一起是狐假虎威。不过时间一长，他也就习惯了。好在程县长平易近人，十分好处。跟着程县长干了两年，丁雄就被提拔为办公室副主任。那次他同程县长一起去仙台橡胶厂考察，程县长在车里说：江口镇镇长要调到县里来，目前还没有合适的人选。说完就意味深长地望着他。丁雄想：这是不是一种暗示？莫非程县长想重用自己？于是试探地说：江口镇是我的故乡，那里的乡镇企业基础很好。程县长忽然说：小丁，你去怎么样？丁雄一惊，立马表态说：如果组织上信任我，我一定要把那里的乡镇企业搞上去。程县长脸上露出微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半个月后，果然一纸任命下来，丁雄任江口镇党委书记兼代理镇长。再次走在青石街上，丁雄挺起了胸膛，往日的自卑感一扫而光。上任不久，他就请八马给他写了一幅隶书挂在房间里，写得是刘禹锡的诗《再游玄都观》：百亩庭院半是苔，桃花净尽菜花开。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他喜欢这首诗的意境。八马的右派早已平反，并被安排在江口中学教书。
那天下班后，丁雄正准备离开办公室，却见黄麻子拎了一包东西走进来，一见丁雄就点头弯腰地说：丁镇长，这点东西不成敬意，请你务必收下。他在镇政府看大门，是聘用的临时工。丁雄见他一副萎琐像，全然没有了当年专政队长的威风，就把包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是两瓶酒和两条烟，眉头一皱说：不要这样，东西你拿回去，以前的事我不会计较的，你好好干就是了。黄麻子扑咚一声跪下说：谢谢丁镇长，你大人大量，我一定好好干。丁雄连忙说：起来起来，这是干什么。黄麻子站起来，弓着腰慢慢退出办公室。
更让丁雄感到意外的是，一天上午尹翠萍也来找他。尹翠萍曾跟丁雄的父亲学了半年裁缝，可是丁雄的父亲过世，她却连一个花圈也没送。尹翠萍妖里妖气地说：丁镇长，不认得我了吧？丁雄还真的差点儿没认出来，都40出头的人了，还打扮得那么花枝招展干什么？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丁雄微微一笑说：你这么漂亮的女士是不是走错了门？尹翠萍娇嗔地说：哟，丁镇长，你不是在奉承我吧？丁雄说：你确实越长越漂亮了，现在哪里高就啊？
尹翠萍叹口气说：别提了，我现在下岗了，供销社每月只给我们150元生活费，日子没法过，今天来求你，帮我找点事，行吗？
丁雄想：这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本想报复她一下，但又觉得她可怜，就说：这样吧，你晚上到我房间去谈。尹翠萍心领神会地说：好的，我一定来。
丁雄在政府工作的时候，就把家眷接到了县城，现在是一个人住在镇政府后面的单人宿舍里。尹翠萍来的时候他正在房间里看书，房门是虚掩着的。尹翠萍一进来就顺手把房门关上了，走到丁雄身边说：我可是守信用啊。丁雄知道她是这方面的老手，故意说：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尹翠萍闪着媚眼说：这还用说吗？都是过来人了。丁雄说：你还是那么聪明。尹翠萍说：现在就开始么？丁雄说：你看呢？她就开始脱衣服，脱到只剩内衣的时候，丁雄突然说：别脱了！我已经替你联系好了，明天就到耐磨厂去上班吧。尹翠萍愣住了，不知丁雄为何突然变卦？穿好衣服说：丁雄，你不会耍我吧？丁雄苦笑一下说：你尽管放心，耐磨厂厂长方兴国和我是老同学。我想问你一句话，当年我父亲去世，你为什么不去看一看？尹翠萍脸一红说：丁雄，说真心话，当时我几乎爱上你了，可是你好象不怎么喜欢我，再加上我母亲嫌你是挖煤的，不让我去，所以就没去。其实我是很喜欢你的。丁雄挥挥手说：好了，你也不要表白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熟悉全镇的情况之后，丁雄就把工作的重点定在发展乡镇企业上。经过考察，他决定扶持耐磨厂。这不仅因为厂长方兴国和他是同学，更重要的是耐磨厂潜力大，市场前景广阔。方兴国个头不高，但长得很结实。一听到风声就来找丁雄，拍着胸脯说：老同学，只要你能帮我贷一百万，我保证产值翻两翻。丁雄说：你真有把握？方兴国说：你不相信？我愿立军令状。丁雄拍着他的肩膀说：好，你把军令状拿来，过几天我就帮你落实贷款。
三年下来，江口镇的工业产值已突破了亿元大关，在全县遥遥领先。经济指标上去了，政绩也就出来了，丁雄在人大代表会上，正式被选为镇长。有了经济实力，丁雄决定对青石街进行改造。江口镇政府工程招标通告在报纸一公布，浙江温州宏达公司就率先来投标，紧接着杭州、合肥、芜湖等地的建筑公司纷纷来投标，竞争十分激烈。你想想，几个亿的工程该有多大吸引力！那天晚上，方兴国打通丁雄的手机说：老同学，晚上我请你上舞厅怎么样？丁雄正为招标的事烦恼，也想放松一下，就说：好啊，上哪个舞厅？方兴国说：你等着，我马上开车来接你。不一会，方兴国的车就来了，他把丁雄带到牡丹歌舞厅，这是全镇最高档的舞厅。丁雄一进去就要坐在后面，方兴国也不勉强。几个舞曲之后，丁雄忽然发现有一个气质高雅的小姐就坐在他们侧面，一直没有下舞池，很是奇怪，她为什么不跳舞呢？舞曲再度响起时，没想到那个小姐走到丁雄面前说：先生，我能请你跳个舞吗？丁雄犹豫片刻就站起来随她走下舞池。小姐不仅长得天姿国色，而且舞跳得很好，和丁雄配合得也很默契。丁雄好象没见过她，就问：小姐，你不是本县人吧？小姐说：我是浙江人，在这里打工。丁雄若有所思。一曲结束，回来已不见方兴国。小姐就坐到丁雄身边说：先生，你的舞跳得真好。丁雄笑笑说：你过奖了，在你面前我是小学生。你经常来跳吗？小姐说：不，我一星期跳一次。丁雄说：我要是约你你愿意来吗？小姐说：我愿意。能和你跳舞是我的荣幸。丁雄说：你认识我？小姐说：不认识，但是你的风度和气质说明你不是一般人。两人越谈越投机，分手时互相交换了联系电话。
以后，小姐就经常陪丁雄跳舞，终于有一天，丁雄睡到了小姐住的宾馆床上。一番激情过后，小姐拿出一个信封说，丁镇长，有人托我把这个交给你。丁雄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现金支票，立即明白了，笑着说，你原来也是一个间谍。小姐轻轻打了丁雄一拳说，你可不能瞎说，人家是真心喜欢你嘛。
经过几轮筛选，丁雄最后拍板，青石街改造工程交给了温州宏达公司。出乎人们意料的是：当推土机铲除青石街上旧房基时，丁雄也被县检察院来人带走了。据消息灵通人士透露：丁雄接收了温州宏达公司老板200万贿赂，并且还包了二奶。
【完】
【前章回顾】
作者介绍：桂忠阳 安徽省宁国市人，笔名风度依旧，著名作家，网络写手。已发表文学作品五百多万字，并多次在全国获奖。
代表作：长篇小说： 《仕途风云》、《阴谋与爱情》、《情场笔记》、《惊魂人生路》、《虎将杨虎》《状元之歌》
中篇小说 ： 《青春的漩涡》、《毕竟东流去》
短篇小说 ： 《黑与白的变奏》、《爱在悬崖》
代表作：长篇小说： 《仕途风云》、《阴谋与爱情》、《情场笔记》、《惊魂人生路》、《虎将杨虎》《状元之歌》
中篇小说 ： 《青春的漩涡》、《毕竟东流去》
短篇小说 ： 《黑与白的变奏》、《爱在悬崖》
画者，行者，在路上…...
——杨咏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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