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文淮安 | 零落成泥——徐为零的犁园生活（5）：自度
兄弟倚柱 迷時自度
有些人，生来就惹人眼目，这是爲零与德光的共同之处，二人的艺术气息暗处飘香，却又势不可挡。只是，爲零藏在真气里，而德光却在帅气里。
德光的眼神有电倒女性的功效，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顔色如尘土。不管是未婚还是已婚，未更年还是已更年，都喜欢他。
德光帅气，然后是有才，这世间，什么财富学问能力等等，都可以后天获得，唯独这么帅，真是神灵的偏袒。得天独厚，也怪不得他偶尔小小得意。
情与欲本是压不住的烈焰，若不是德光只爱艺术，真不知有多少女子饱受其害，他会欠下许多风流债。
吕德光作品
相比之下，爲零就没那么幸运了，虽然他有着和德光相似的审美情趣，但和德光比起来，他太拘谨了，不管在哪里出现，都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即使不露声色，拼命低调，女人们也大多整顿衣裳起敛容，作出矜持的样子。
生活中，爲零和德光几乎没什么烦恼，最头疼的就是有人谈艺术，尤其是女人。喜欢他们的女人能看得出来：装清纯。但这二人的回应却不一样，德光一脸的不屑，仿佛直接告诉追慕者：世界这麽乱，装纯给谁看？
而爲零含蓄，虽也不爲所动，但表现出于心不忍，觉得人家挺累的，自己不能成全人家，面含愧色。现实中，爲零放在口头的话也是“挺不容易的”。
吕德光作品
还有一种超级自信的女人，情场职场都所向披靡，奇怪的是，她们本来对艺术有着超强的免疫力，但见到这二位才子，却有如神助，瞬间喜欢起艺术来，并且也没有那麽多前戏，直奔主题：谈艺术。
德光才不吃这套，狡黠一笑后便高挂免战牌。这下就苦了爲零：人家火辣辣地盯着他，他却不敢看人家一眼，只正经八百地回答艺术疑问。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打死他都不信。因此，就算爲零不爱艺术，也不会有什么艳情。
爲零与德光，相得益彰，一个似黑白照片，一个似粉彩画卷。知白守黑，光彩袭人。
都有着中式的内心，自然也有着共同的软肋——亲情。爲零的记忆里有很多过往的亲朋好友，他以犁园的方式纪念旧日时光，对爲零来讲，妻儿在哪里，他便在哪里。德光为了亲情，留在了小城，虽不情愿，但却心甘。父母在哪里，德光就守在哪里。
吕德光速写 淮上风景-里运河畔
吕德光速写 淮上风景-老厂房
吕德光速写 淮上风景-城市街景
在小城，他们性情相投，都俱实力，对此，出身草根的爲零羡慕德光，对他的评价是：学院范式。
德光对爲零的评价，就是一句话：好！犁园好，人更好。
犁园-榴花一節 珍珠欲滴
在以往的文字里，形容两个人密切时，一般会用如胶似漆、形影不离、无话不说等几个词汇。但爲零和德光这对好友，却并非如此。
在中国，只要是圈子，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隔行的朋友喋喋不休，嘘寒问暖，业内人士反倒淡薄一些，爲零与德光正是这样。
首先，他们不可能常在一起，更不会无话不谈。原因很简单，都是同行，有些话根本不必讲。
其次，都是平等独立的艺术家，都崇尚个人奋斗。况且创作也确是个体劳动，不是大合唱，也不是开幕式。
更深层次里，他们的眼界和心境都是登高望远之人，同时也是迷时自度之人，不管生活还是创作中出现的烦忧，他们都能自拔。
所以，若我来界定这种友情，则更愿相信他俩只是平行线，虽不曾交集，但无限向前延伸。可能的结局是历尽劫波，同登彼岸。
犁园-枝枝葉葉 暗合太極
下面是题外话。
时光，不光消蚀岁月，还让喜欢的人更喜欢，不爱的人更不爱。
当下的状况是，有时，他们不近人间名利与声色，半人半仙；但更多的时候，他们通宵达旦，无端自虐，受尽煎熬，半人半鬼。暂时的横行与风光背后，是斯人憔悴的漫长人生。
吕德光作品
其实，以他们的才华和努力，如果贩个蔬菜跑个运输，或者卖点家电投资房产什么的，早就登上福布斯排行榜了。只因执拗，才有今天这样上下求索，享受非人的生活。虽不是高不可攀的山峰，但庸人也只能景仰。
吕德光作品
故而，提醒当下女性文艺小清新，务必远离爲零与德光。对他俩，动动俗心尚可，至于俗情，就免了吧。
他俩只是梦中人。
又或者，他们是盛夏时席卷一切的凌厉秋风。
他们并不想取消生活与艺术的差别。
也许有人会问，那要怎样呢？
一句话，离艺术远点，哪怕从此你的精神世界失去依托。
平凡的人生告诉我们：远离艺术，必有后福。（待续）
泥园（犁园）一隅：紅綠搭配 賞花不累
徐为零作品 篆書：山間素月 江上清風
明日继续，请关注“零落成泥（6）——见性”：
在慧斌眼里，小城里的德光是知己，爲零是兄弟，当然也可能随时颠倒过来。剩下的人，用他自己的话说，就都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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