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告诉你宋代鄂州人的战斗力是多么强悍!

鄂州水军:鄂州都统司水军是一支较强的军队。[《宋史》卷188《兵志》:“鄂州都统司水军(开禧十年置)。”宋宁宗既无开禧十年,鄂州都统司水军实际上是继承岳飞后护军水军的遗制,《宋史》的记载显属差讹。]宋孝宗乾道六年(1170),陆游入蜀途经鄂州,“观大军教习水战,大舰七百艘,皆长二。三十丈,上设城壁楼橹,旗帜精明,金鼓鞺鞯,破巨浪往来,捷如飞翔,观者数万人,实天下之壮观也”(《渭南文集》卷46《入蜀记》)。这段文字显然有刊误,如作“大、小舰七百艘,大者皆长二、三十丈”,才比较合理。宋时一艘二、三十宋丈的大船,可容战士几百人,[《宋会要》食货50之15:“程昌禹造下车船,通长三十丈或二十余丈,每支可容战士七、八百人。”]而鄂州都统司的水军约有“数千人”(《建炎以来朝野杂记》甲集卷18《平江许浦水军》)。江湖水军一般实行大小舰搭配,协同作战,故七百艘战船绝大部分应是小舰,并包括陆军使用的船只。

直到南宋后期,荆湖一带仍有较强的水军。李曾伯在鄂州另设游击水军(《可斋杂稿》卷20<回奏置游击军创方田指挥》)。孟珙镇守荆湖,西援四川,张顺和张贵营救襄阳府,都使用水军。元军攻占襄阳和樊城后,又进而击破鄂州一带的水师,才得以顺江东下。宋军在战斗中仍使用“轮船”,即车船(《元史》卷161《刘整传》)。

如鄂州都统司“旧额四万六千一百二十人”,到淳祐十二年(1252),竟减至五千三百六十二人,而新建的各军,却占用鄂州都统司兵力编额四万零七百五十八人。鄂州、江陵府和江州三都统司“绍兴旧管兵额八万四千人”,至淳祐十二年,尽管三都统司兵额锐减,而“江、鄂、荆、襄、潭、黄等处二十八屯,共管官军一十二万一百八十五人”,“殆增及四万人”,可知新组建的各军已成南宋正规军的主力。他还指出:“不独荆、鄂、江州都统司有缺额,如镇江、建康。池州都统司、马军司亦皆有缺额。”(《可斋杂稿》卷20《申密院照戎司兵额》)新组建的各军一般都由制置使等官员领导,番号繁多,已很难有完整的统计,设置的时间也有早有晚,有长有短。

自岳飞镇守荆襄始,长江中游的军事重镇,一直以鄂州为主,江陵府、襄阳府和江州为次。至宋宁宗嘉定时,赵方任制置使,坐镇襄阳府,另设新军,江陵府和鄂州两都统司的权限逐渐削弱,而襄阳府便成当时的军事重心。宋元战争开始时,赵范任京湖安抚制置使、兼襄阳知府,因处置失当,宋军发生内讧,一部分投降蒙古,襄阳城遂成瓦砾场。“自襄失守,中间荆与鄂分置两阃,至孟珙而合,由是事权尽握于荆,而鄂为轻矣。十数年来,制阃多委参机分司于鄂,以总军事”(《可斋杂稿》卷19《奏以鄂州分司并归节制》)。襄阳和樊城“委弃十五、六年,城壁颓毁,灌莽弥望”(《可斋杂稿》卷18《回奏经理事宜》)。淳祐末,李曾伯任京湖安抚制置使、兼江陵知府,重新部署襄阳和樊城的城防,于是襄阳又成军事重镇。南宋末,元军攻占襄阳之战,成为决定南宋命运的关键性战役。

南末后期,荆襄各支新军的番号变迁甚大。宋理宗初年,还是承袭宋宁宗嘉定时的旧制,有神劲军、保捷军、忠义军、虎翼军、突骑军等。孟忠政“招唐、邓、蔡壮士二万余人,号忠顺军”。后由其子孟珙统率,“分其军为三”,屯驻枣阳军。[神劲、保捷和忠义三军番号可参本书第185页,虎翼军、突骑军和忠顺军见《宋史》卷412《孟珙传》。]孟珙率所部与蒙古军联合灭金后,又招募中原壮士,创建镇北军,改称忠卫军,成为荆襄战区的主力。魏了翁说:“荆襄所恃保捷一军,十余年来,颇已凋落。虽有新招镇北二万人,[《后村先生大全集》卷143《神道碑·孟少保》和《宋史》卷412《孟珙传》说镇北军一万五千余人,当是孟珙任都统制时的兵力,而孟珙离任后又增至二万人。]其如南军,殆如冰炭。荆、鄂旧军二万余人,粗若可用,然仅存者六、七千人,虽有外五军,亦不满数千。”(《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19《被召除礼部尚书内引奏事第四札》)可知在端平时,江陵府和鄂州两都统司的“旧军”只剩六、七千人,没有多大实力,唯有新招的忠卫军独盛。

孟珙自嘉熙年间开始主持荆襄战场,又陆续创建忠卫、先锋、宁武、飞鹘等军(《宋史》卷412《孟珙传》)。荆、鄂都统制张顺“招襄汉溃卒,创忠义、虎翼两军”(《宋史》卷42《理宗纪》)。在这些重新编组的军队中,如忠卫、忠义、虎翼等军,其实是恢复原来的番号。

宋孝宗时,虞允文上奏说,“荆、鄂两军”,“士挽弓七斗、八斗者甚众,臣比因呈阅,尽令改教劲弩”(《历代名臣奏议》卷224)。宋孝宗有一次教阅军队,宣布“弓箭手以六十步,每人射八箭,要及五分亲”(《皇宋中兴两朝圣政》卷53淳熙元年十二月丁卯)。宋光宗时也规定:“殿、步司诸军弓箭手带甲,六十步射一石二斗力,箭十二,六箭中垛为本等;弩手带甲,百步射四石力,箭十二,五箭中垛为本等。”(《宋史》卷195《兵志》)按照《梦溪笔谈》卷3的记载,宋时弓弩每宋石的斗力,相当于九十二宋斤半(一宋斤约合一·二市斤),武卒挽弓的最高记录为三宋石,蹶弩的最高记录达九宋石,都相当于春秋.战国时代武卒弓弩斗力的几倍。岳飞和韩世忠都能挽弓三百宋斤,这又超过挽弓三宋石的记录。南宋孝宗时,范成大任四川制置使,四川军卒“蹶张者至千斤,挽强过六钧(每钧三十宋斤),而命中者十八、九”(《宋代蜀文辑存》卷73范谟《分弓亭记》)。蹶弩一千宋斤,则又超过北宋九宋石的记录。然而据南宋的华岳说,步射弓一石或一石一斗,马射弓一石或九斗,其实是不合实战需要的“废物”,步射弓“合用九斗、八斗、七斗”,马射弓“合用八斗、七斗、六斗”(《翠微北征录》卷7《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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