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凌爱情小小说:那个傻女人
【张亚凌,教师,《读者》等签约作家,《语文报》等专栏作家。小小说传媒签约作家,数十篇美文被选作中考阅读文或各种考试阅读文,收录进寒、暑假作业、地方语文精英教材及多种课程辅导资料。出版散文集《回眸·凝望》《心似花开》《时光深处的柔软》《草也有自己喜欢的模样》《有多深爱就有多美好》《为你摇响一串风铃》。】
小小说
爱到极致是忘我?
那个傻女人
文\张亚凌
那个傻女人让我心疼又伤感。
“我是不会和你结婚的!”
跟她说话,似乎总觉得气流不顺畅,得使劲才能冲破什么逃离唇间。说出的话,也像砸过去的石头,听得我自个心里也一个坑一个坑,跟受了重创似的。可她,那个傻女人,依旧一脸欢喜地看着我,轻声细语:“我就没想和你结婚的,不要有负担。”像是怕吓着我似的,真让人恼怒。
每一次的结局都很滑稽,我气势汹汹地挑起战争,往往演绎成她安慰我,倒像怕我想不开。
“我真的不会给你幸福的,我连自己都整不幸福,哪有多余的幸福分给你呀?分开吧,磨叽下去,伤害的只有你……”
每次,我都苦口婆心地说给她一大堆跟我在一起的无望,我可能带给她的方方面面的伤害,给她深刻地剖析我是多么龌龊又多么无能。我觉得以我对自己的定义,死上八回十次都绰绰有余了。我就是想让她死心,远远地离开我。
“我就不想多余的。”她笑着。任何时候,她看着我时,脸上都像开了朵花。“抬头,天高日头红。转身,能看见你,就是幸福。”说这话时,她脸上恣意流淌着知足,幸福。
我急了,口不择言了,吼了起来:你脑子是门夹了还是驴踢了?你是个女人呀,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跟着我你图啥呀?你咋就甩不掉呢?那苍蝇嗡嗡闹还分季节……
我觉得我说的话连我自己听着也恶心,没办法,不这样,她不会死心的。
她看着我,一成不变的笑,温柔,甜蜜。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还是对我的邪恶也宽容?只是觉得那笑足以刺痛我的眼睛。
“我有胳膊有腿,脑子还很灵光,干嘛嫁汉就必须为了穿衣吃饭?我还想养活一个男人,管他的穿衣吃饭呢。”她冲我没肝没肺地笑着,“你有兴趣吃软饭吗?可以试试。”
我,真的没辙了。这一幕反反复复上演,作为导演兼主演的我已经彻底绝望了。
我觉得自己想挥拳砸碎什么,哪怕砸折自己的拳头。可挥起拳头,却找不到对象。是无法摆脱她的绝望,还是连个女人都甩不掉的气急败坏,我自己都已经搞不清了。
我冲着她歇斯底里地吼道:“你要的,我都不能给!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干嘛要死缠着我?嫁不出去干脆架在树杈上好了……”
我感觉到那一刻的自己是暴跳如雷。可我看到的,还是她的笑脸,纯纯净净让我窒息的笑脸。我扬起了手,我听到了响亮的声音。她脸上似乎还是笑,说了句“你很不理智,我先走了”,她扭身的瞬间,我看见有泪从脸颊滑落。
她是走了。在她拉上门的那一刻,我跌坐在椅子上。
这是我小屋里唯一的一把椅子。红色,五个巨大的竖起的手指头。是她买的。她说你怕孤独,红色温暖,坐在里面,就像坐在我的手心里。
我把我的那只贱手平放在地上,我想用脚实实在在地踩在它的上面,而后让它粉身碎骨!我的脚踩着我的手指,使劲踩,却还是不能彻骨疼痛——我已将自己所有的疼痛传给了她!我的泪滴在我的手上。我怎么能那么残暴地伤害她?她不是一直住在我的心里吗?她不是就是我的心吗?
我抓着自己的头发,我只想拎起自己摔进太平洋里淹死!我失声痛哭!我只是想赶她走,我不想让她跟着我一起受苦,可我干嘛非得那样?
“嘀嗒——”是短信。“我只是想,我会带给你幸福,我只是想带给你幸福。”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傻女人,傻到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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