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门的世界》或许真相其实很残忍
因为现在
阿伦茨
因为现在
天气如此狂暴、
波涛如此汹涌
我才没完没了地吹捧
大海的美德。
我称她为
光滑宁静的万物之母,
不温不怒的深沉,
孤独的新娘
善良的大海。
后来,在港湾
我却称她为妓女,
秃头假发,奥妙无知的贵妇
《楚门的世界》或许真相其实很残忍
大概许多年,朋友们都不似现在的各奔东西,脑满肥肠,疲惫不堪,反而个个身轻如燕,意气飞扬,除了呼朋唤友的路边拍档,大快朵颐之外,几乎其他时间便在读书吟诗。
别离是不知不觉中开始的,直到他们中的大多数用乡愁矫情自己,在城市钢筋水泥的写字楼里偶尔遥望故乡,我才知晓彼此调侃祝福那句话的现实意义,其实源自金·凯瑞的《楚门的世界》。
“如果再也不能见到你,祝你早安,午安,晚安。”后来他们绝望的情绪蔓延,就像《夏夜的十点半钟》,迷乱、绝望的情绪似乎已进入杜拉斯的创作风格,有时候并不是绝望这个词可以表达清楚的。
记得那晚是第一次观看《楚门的世界》,彼时的震撼,其实远超今时的美剧《西部世界》,生活的真实与虚幻,每个人奢望的自由,碎的一地鸡毛。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1082年,时年四十七岁,因“乌台诗案”被贬黄州已两年有余的苏东坡,游山玩水的惆怅,绵绵不绝,故此他噫叹的余音袅袅,“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其中对现实的无奈,多少掩盖了一种人生彷徨不定的虚无绝望。
曾经也认真思索过周遭世界,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洗礼覆盖,渐渐是比钱先生《围城》还坚固无形的藩篱,观者无数,人人既在其中,又在其外。类似弗吉尼亚·伍尔芙,这个被才华弄疯的女人,可能是“一个宏大的生存模式”。
外面世界精彩和欺骗,可能是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命题。如何解读西西弗斯神话的隐喻,依旧面对人类原始永恒的恐惧。无限的循环往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楚门终于冲破了牢笼,外面世界的虚假、谎言、欺诈与原有的并无二致。
楚门的世界就是我们的世界,期冀的亲情、爱情、事业,抑或一帆风顺真心陪伴,我们多么渴望在岁月静好中慵懒下去。但浊世繁庸,拉拉杂杂,有些情绪再也假装不了,只好如楚门一样转身走入了那扇通向外面世界的一片漆黑的小门。
自由不羁和现世安稳总是相悖,到了后来,随波逐流与踏浪而行几乎无甚区别。所以年轻时我们最讨厌而拒绝的就是从上而下的安排,即便后来不得不屈从,味同爵蜡,以致在其他人眼中的美好。
《楚门的世界》里,楚门身边最亲近的人,包括父亲、妻子和腻友,都是节目的安排,他们的一言一行,包括楚门的生活环境和情感世界,无一不出于剧情发展的需要。
这恐怕就有点无趣了,“喜剧的内核其实是悲剧”,电影《楚门的世界》之外的真实,一脸阳光明朗的金·凯瑞,在别人的笑声里沉浸入自我情绪的忧郁中,他用绘画拯救自己,不过前女友的自杀让金·凯瑞再度陷入抑郁之中,这次,浮世挣扎的金·凯瑞,有点苦涩悲伤。
社会百态,名利双收的结果,仍恋恋不舍平平淡淡的往昔,即便如仓央嘉措都没有选择前面的坚决,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人生苦短,根本所在的周翔也是浮云,所以只有“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的唏嘘。
或许每个人一出生就被安排着,幼稚园、学校、工作、相亲结婚生子等等,基本如此大差不离的轨迹,有时闷得发慌,一眼望到尽头毫无起色的生活,至少在某个阶段,星夜轮转,我们就是楚门世界里的楚门。
混沌未来,有那么一天,幡然醒来,除了“山中一日,世上千年”的恍惚,其他大千世界迷离闪烁稍纵即逝的风景,电光石火,类似子在川上曰,终于不舍昼夜。
【 油画:梵 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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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之恶花】
一个文艺大叔的个人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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