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望远镜,不相信眼睛
相信楼梯,从不相信台阶
相信翼,不相信鸟
还相信你,相信你,只相信你
by 塞萨尔·巴列霍
小说也可以这样写
纳博科夫的小说大概都很晦涩,除了《洛丽塔》。像《洛丽塔》这种题材,操刀成隐晦不淫秽,情色不色情的东东,恐怕唯此纳博科夫,把通俗市场流行的低俗写出了诗意,用一个浅显的故事,展示了自己深厚的文学造诣。纳博科夫的毒舌是很不羁的,他曾经在访谈录中嘲笑过康拉德、海明威、艾略特、庞德、托马斯曼、帕斯捷尔纳克等等一众西方作家,包括生于望族比较自负的福克纳,以及泰戈尔、高尔基、罗曼罗兰,在纳博科夫眼里都逃不过“愚蠢”二字,当然他喜欢的博尔赫斯除外。明显有个搞笑的说法,在《洛丽塔》之前,美国文学评论界总是说纳博科夫的书太晦涩,纳博科夫被说烦了,为了证明自己也是会写“畅销口水书”的,他就写了一部 《洛丽塔》,没想到评论界大哗,认为这书“太刺激了”、“太出格了”…
类似那句说烂了的“小说也可以这样写”,像写《树上的男爵》的卡尔维诺和纳博科夫一样都是激进的小说实验家,他们肩负沉重的生活在写作的道路上狂奔不不已,一生追求的是探索小说的无限可能性,这种文字的遐想意趣,实际上就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摇篮在深渊上方摇着,而常识告诉我们,我们的生存只不过是两个永恒的黑暗之间瞬息即逝的一线光明。据说,纳博科夫谈到俄罗斯文学时,为了映衬托尔斯泰的伟大,先把房间的窗帘拉上,然后打开一盏台灯,指着桌面上的光晕说,“这是陀思妥耶夫斯基”,随后,打开房间里所有的日光灯,台灯立即显得昏暗无光,他说,“这是普希金。”最后,他一把拉开窗帘,清清嗓子说,“这就是托尔斯泰。”
再古怪挑剔的纳博科夫,尽管对他寡居的母亲和他苦苦挣扎的弟弟视若无物,可是他对他的妻子薇拉却是一往情深,纳博科夫写给薇拉的情书跨越了53年。直到《洛丽塔》获得巨大成功后,纳博科夫放弃教职,举家移居瑞士,过上了幸福生活,纳博科夫也就不再写情书了。其实,纳博科夫期望的将来不仅有无声飞机、优雅的空中自行车、无云的银色天空,还有一个遍布全世界的铺有软垫的地下公路网,而且卡车只允许在地下公路上行驶…这仿佛是几乎所有人的梦境。
至于他自己,并不介意从不同的空间角落里找回一些早已失去的舒适享受,譬如灯笼裤、又长又深的大浴缸什么的。大概纳博科夫除了小卡片堆积之后,文字灵感带来的愉悦,剩下就是捉蝴蝶和研究蝴蝶了。最后还是感觉,阅读纳博科夫的时候,还是听点什么的,读《洛丽塔》不一定非要去听九七年版洛丽塔电影Ennio Morricone创作的原声,譬如巴赫,帕格尼尼,可能注意力集中些,抑或勃朗姆斯大提琴奏鸣曲,白天也要拉上厚重的窗帘,那种昏黄的老式台灯,有杯冻顶乌龙的沁香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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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