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在死亡的边缘哭喊,
孤单的牙齿在冰水中行走,
沉重的躯体再次哀痛!
它号叫在生活的藩篱之外,
冲出围栏。
现在它必须在死亡之外会见死亡。
埃科曾经说过关于玫瑰的话题,类似玫瑰就是玫瑰,不是其他什么,“玫瑰,由于其复杂的对称性,其柔美,其绚丽的色彩,以及在春天开花的这个事实,几乎在所有的神秘传统中,它都作为新鲜、年轻、女性温柔以及一般意义上的美的符号、隐喻、象征而出现”。不可否认《玫瑰的名字》又是一部难懂晦涩的书籍,与阅读的快感背道而驰,但一个七天里的侦探悬疑故事,被埃科堆积了亚里士多德、阿奎那、培根等等的思想,值得注意的是,写作者有可能因此而产生的辩证关系,其实与小说本身还是有幽远的距离。
不确定是《玫瑰的名字》太高深莫测的缘故,还是其他相传的推理经典,“幻之名著”,中世纪修道院凶杀案的迷局,是小说家编纂的文字镜像,阅读者迫不及待的纷迭而至,隐约窥见的世界,有可能是彼此灵魂的映照。值得注意的是埃科费尽心思把这些杂烩成侦探小说,而且需要一个威廉修士来当侦探,这个威廉修士是罗吉尔·培根的门徒。值得注意不可忽略的是,罗吉尔·培根不是那位弗兰西斯·培根,他虽然没有那么多箴言让我们膜拜摘抄,两个培根都是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死对头,一般经验论而言,反对的意味即是只要是对方推崇宣言的,便要去反对。
说实话,我本来就对那些修士教会没有什么好感,在这种枯燥的阅读中,遇见埃科唐长老炫技般的饶舌本就倦怠想要弃之而去。幸好雷鸣电闪没有预兆,倾盆暴雨无休无止,下雨天,多想来一段暧昧慵懒的酣睡,至少哗啦哗啦暂时不会结束催眠。博尔赫斯在诗歌和小说中构建迷宫之后,随后的小说家评论家阅读者轻言迷宫,容易陷入博尔赫斯迷宫的阴影,东施效颦是免不了的。当然对真理以及欲望过分追求,躲在人物面具的后面,埃科末了烧掉的可能是一个从未有过的世界。
下雨天,既然不能风和月里胡思乱想,索性在语言和知识的迷宫里摸索哲理和思辨,如今哲学和生活都会让人绝望,生而为人,真得不能想太多。类似我严肃地凝视刘小枫和邓晓芒之争,很怀疑那些半嘲讽态度的勇气来自何方,觉得他们荒诞地毫无意义,当下的一切,没有任何宗教能救赎,我们处在随时随地被消弭不见的过度模糊地带,行云流水的诡谲,仅有的知识不会看得太远。游戏之道的虚无,以玫瑰之名,也只是一种以管窥豹而已。当写作者埃科的语气渐渐逼近了叙述者师从威廉修士的见习僧阿德索,阿德索记录下了历时七天的凶杀案,在他亲历的七天之患像玫瑰一样枯萎的时候,他用拉丁文写下了《梅尔克的修士阿德索的手稿》,这份手稿被埃科译为意大利语,至于写作者如何得到这份东西,这份东西真正的写作者是谁,已经无所谓了。
小说家暗地里把神学讨论与通俗的侦探故事,糅合在一起的用意,我不想妄加揣测,毕竟小说家们乐此不疲的游戏,增加了个人对世界的思考,我们随后阅读产生的困惑和思考不重要,如果一个人证明他梦里到过天堂,除非用手里娇艳欲滴的玫瑰......疲倦的睡去,一阵雨的间歇,我梦见自己松松垮垮地坠落深谙的海底,幽蓝汨汨的海水,我就像办公室鱼缸里硕果仅存的那条金鱼,瞧见一丝丝折射的光芒,其实是我在办公室为金鱼喂食,暂时挡住了南窗的亮光,我以为那可能是我存在的全部意义。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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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