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 ‖ 冬泳记事 / 开普饭

冬泳记事

文图/金震

冬泳虽历六载，然受天时、地利所限，常旬不及一，未得渐进之功，恒心有余，力有不逮。是时，隆冬烈风，霜寒地冻，百草不长，每临湖塘，望水生畏，非下决然之心，或受友激鼓，断不能入水短游，故六载荏苒，冬泳次数屈指可数。

庚子冬至，冬泳时断时续，趔趄踯躅，久萦于怀。断，已游数年，心有不甘，更于性情有违；续，诸事冗杂，不得日坚月持，如一曝十寒，无循序渐进之功，不仅未见健身强体之效，反有碍身心两得，得不偿失。正犹疑彳亍之际，幸滨湖泳友指点，自庐州滨湖入口，有一方塘，可解无处可游之困。循址欣然前往，果然美妙去处。其四周林木环抱，杂草丛生，静谧安详，水清木华。塘虽不大，聊胜于无，从晓至昏，来此游泳者虽零星而不绝，一览物我相忘之无余，尽收天人合一于眼底。每届午时，不寐不食，骑行往返十余里，以身试冷，一周少则三次，多则五回，即便寒风凛冽，路烂泥滑，亦无阻碍，至今已累廿次。每起水上岸，兴致盎然，气爽神清，方彻感冬泳妙处。如一日因故不能前往，竟生失落之意。其意非亲历之人不能感知也，亦以此砥砺意志，锻造精神。

是日，乃国家公祭之日，亦为当年从军日，思以冷水击身以纪之，铭记国耻，不忘初心。晌时，独行前往，水温十度有六，岸上九度，暖阳无风，实冬泳绝好时光，故游廿分，单行千米，抄水登岸，五体通泰，冷暖自知，快意江湖，心中有言，顿有抒怀之意。遂独坐岸边，沐浴阳光，静气凝神，一蹴而就。虽苦才疏学浅，文白不通，贻笑大方，唯不乏自乐自娱也。

口占一绝，以为记事——

三九隆冬游泳人，不爱馆游爱野游。冷裹素身成一快，最是严寒见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