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2个城市的大气颗粒物污染与每日死亡率的关系

8月22日，复旦大学公共卫生学院阚海东教授领衔的研究团队在空气污染与健康领域取得重大突破。一项全球范围的多国、多城市研究合作确证了颗粒物空气污染的显著健康危害。研究成果《652个城市的大气颗粒物污染与每日死亡率的关系》（“Ambient Particulate Air Pollution and Daily Mortality in 652 Cities”）online发表于The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NEJＭ。

内容概要

背景

模型设定方面的差异和发表偏倚使我们在系统性评价空气污染时间序列研究结果方面面临挑战。

方法

我们在多个国家或地区评价了空气动力学直径≤10 μm（PM10）的可吸入颗粒物（PM）和空气动力学直径≤2.5 μm的细颗粒物（PM2.5）与每日全因死亡率、心血管疾病死亡率和呼吸系统疾病死亡率之间的关联。我们从24个国家或地区收集了652个城市的每日死亡率和空气污染数据。并使用过度离散广义可加模型和随机效应荟萃分析方法研究了这些关联。我们拟合了双污染物模型，用于检验关联的稳健性。并且将各城市的浓度-反应曲线汇总，用于计算全球估计值。

结果

平均而言，PM10浓度的2天移动均值（代表当天和前一天的平均值）增加10 μg/m3，相关每日全因死亡率、心血管疾病死亡率和呼吸系统疾病死亡率分别增加0.44%（95%置信区间[CI]，0.39%～0.50%）、0.36%（95% CI，0.30%～0.43%）和0.47%（95% CI，0.35%～0.58%）。PM2.5浓度发生相同变化时，每日死亡率的相应增幅分别为0.68%（95% CI，0.59%～0.77%）、0.55%（95% CI，0.45%～0.66%）和0.74%（95% CI，0.53%～0.95%）。对气态污染物校正后，上述关联仍然显著。在年平均PM浓度较低和年平均温度较高的地区，上述关联较强。汇总浓度-反应曲线表明，每日死亡率始终随着PM浓度的增加而增加，且PM浓度较低时的斜率较大。

结论

我们的数据表明，在全球超过600个城市，PM10和PM2.5的短期暴露与每日全因死亡率、心血管疾病死亡率和呼吸系统疾病死亡率独立相关。这些数据巩固了区域和地方研究中确定的死亡率与PM浓度之间的关联证据（由中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等资助）。

短期暴露于环境空气污染对健康的不利影响已得到充分证实。由于颗粒物（PM）的毒性和人类对这种污染物的广泛暴露，PM尤其引起了人们对公众健康的担心。PM包括空气动力学直径≤10 μm的可吸入颗粒物（PM10）和空气动力学直径≤2.5 μm的细颗粒物（PM2.5）；PM是在燃烧过程中排放，或者通过大气化学转换形成。鉴于已有大量证据表明PM10和PM2.5对健康的影响，因此世界卫生组织（WHO）空气质量指南4和大多数国家的标准都针对PM10和PM2.5的日和年平均浓度制定了规范。

许多时间序列研究已经检验了短期PM暴露与每日死亡率之间的关联。然而，大多数证据是来自单一城市、地区或国家的研究，而且由于建模方法不同和潜在发表偏倚，在比较这些结果和汇总效应估计值方面存在困难。解决这些局限性的方法是开展国际性、多中心研究，在研究中应用相同的分析方案和模型设定来估算全球范围内PM10和PM2.5暴露与每日死亡率之间的代表性关联。我们成立了多城市多国家合作研究网络（Multi-City Multi-Country [MCC] Collaborative Research Network），通过该网络在全球范围内评估了天气或气候对死亡率的影响。该网络使我们能够使用标准化分析框架，在全球、地区和国家层面研究和比较PM浓度与每日全因死亡率、心血管疾病死亡率和呼吸系统疾病死亡率之间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