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严寺八记之六：善恶树
树是静止的，人是运动的。
树，有生命，但没有思想！人，有生命，亦有思想！
一棵树，如果有生命，有思想，亦会动，那就不是树，是神！
在淅川香严寺法堂后面的院子里，就有这样一棵神树。一般人用手轻轻挠一挠树干，它的枝叶便会无风自动。因此，人们称之为痒痒树。又称，此树能辨善恶。凡善良之人，用手挠之，枝叶便动。恶人挠之，枝叶不动，故又称善恶树。
善恶树有手腕那么粗，高两丈许。树干向南倾斜，枝叶虽不十分繁茂，却也郁郁葱葱。树干中间，有一块树皮，光滑，泛郝色，是被人手挠所致。大树的根部，又生一小树，拇指粗细，高约1米，与大树相依。据考证，这棵大树有200余年，小树亦有70年左右了。
据说，清朝，香严寺有一方丈，叫慧明。有天夜里，慧明方丈做了一个梦。梦里，观音菩萨对他说：“现在世风日下，恶人作了恶，还要充好人求我保佑。我以慈悲为怀，给你们一个鉴别善恶的宝贝。刚才，我已在法堂后边播下一棵痒痒树种子，明天就会发芽。待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它就高达两丈，枝繁叶茂。你可告知众生，善人一触即动，恶人就是抓破树皮它也毫无知觉。我想借此使那心术不正之人，大彻大悟，改恶从善。切记，切记！”第二天，慧明方丈果然看到这棵树芽。此后，凡来寺的香客，都要亲自试一试，果然灵验！
解放前，有一财主，手挠痒痒树，树纹丝不动。连挠三次，依然不动。大惊，自知作恶太多，便倾其家财，布施穷人。解放时，已成为一名穷光蛋，故没被打为地主。其财主夜里偷偷到香严寺，悄悄朝拜此树，感谢救命之恩！
其实，痒痒树是一种草本植物，生长速度极慢，但树的纤维细，木质坚实，故易动。凡善良之人，没做亏心事，自然敢大胆挠之，树当然就动了。而作恶之人，心中有鬼，或不敢近前，或慌张挠之，不敢用力，树当然就不会动了。这使我想起了现在流行的测谎仪。没说谎之人，心底坦然，心跳自然，测谎仪就不会报警。说谎之人，心里害怕，心跳加快，测试仪当然就会报警。如此看来，痒痒树就是一台测谎仪，确有一番道理。
善恶树本无辨别善恶之能，但人有善恶之分。
善人，恶人，能辨清者，莫过于自我。
善恶之辨，不是树，而是人自己！
（图片摘自光影中国网）
作者简介：田野，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五四文艺奖获得者，南阳市五个一文艺工程奖获得者，淅川县文联副主席，淅川县作协副主席兼秘书长，在全国各大报刊杂志刊发作品3000余篇，《读者》、《意林》签约作家。出版有散文集《放歌走丹江》、《坐禅谷禅韵》；长篇小说《泪落水中化血痕》；参与主编《魅力淅川》丛书（六卷），撰写的《北京，不渴》微电影剧本拍摄后荣获国家林业部“十佳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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