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星子|南北山上飘来了缕缕乡愁
邓星子|南北山上飘来了缕缕乡愁
“户庭无尘杂,虚室有馀闲。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这是诗人陶渊明笔下的一幅归园田居图,又何尝不是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所向往的一种生活场景。我,也不例外。
丙申猴年三月的一个周末,春暖花开万物重生之时,我就是怀揣这样一份神圣的憧憬,与文朋诗友一起驱车奔赴南北山的。
山,之于我,总有无法抵挡的魅力。不知是它的苍翠深邃吸引了我,还是小时候过于文弱的我隐隐寻求山的庇护。当罗大佑唱着“有没有人能够告诉我,山里面有没有住着神仙”的同时,我也经常站在东山对面不太远的路边,遥望,并浮想联翩。
东山,是我记事以来,认识并仰慕的第一座山,天下祖庭五祖禅寺就座落其上,因此,山,在我心中,更多了一份辽远神秘。而南北山经常听别人说起过,却从未身临其境。面对“先有南北山,后有四五祖”,真该惭愧啊。
当曹锦军这个围炉炉主邀约我们同赴南北山时,激动是不可避免的。同行的琳子一反工作中的成熟稳重,一路兴奋不已,偶而从后视镜中可以看到她那铺满眉飞色舞的脸庞,两湾调皮的酒窝也配合着她天南海北地神侃。我手握方向盘,万般美景在窗外,只好依赖琳子和章华的描述来感受这天地之间的空阔和三月的妩媚。
不过,待车过了五祖镇,绕到停前街,再循着古角水库向前转圈的时候;当山衬着水,水依偎着山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透过余光瞟上几眼。然而,就是这简简单单的几瞥余光,已足以令人心动神摇。且看那,余光一瞥,水光潋滟晨阳高照;余光二瞥,山色空濛花开正好;余光三瞥,山就变成了至爱,而我变成了归家的人,带着激动的心情向爱飞翔。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到达了传说中的南北山。也许是因为心有灵犀一点通,也许是因为,眼前的南北山正吻合着我心目中的南北山。我没有急于去寻找繁花似锦的百花园,也没有急于寻找山泉涓涓。
仿佛,南北山就该是这个样子:四面山环树抱,苍松翠柏相绕,中间空阔平整,花海菜地相连;既有山的高屋建瓴,又有平原的风雅别致;
仿佛,南北山就该是这个样子:鸡鸣犬吠之声相闻,房屋几间,室内窗明几净;田园无数垄,垄垄绿意葱茏;
仿佛,南北山也该是这个样子:邻里和睦互助,牧童吹着短笛,村姑抚弄丝竹;春来百花枝头闹,冬至千雪压枝绦;
在这里,我看到南北山的英姿飒爽,纵然历经沧桑,依旧有玉树临风的气质,在岁月匆匆流逝之时,执着耕耘,忠贞守候。
在这里我重逢了久违的田园风光,吃到了只有母亲才能做出的菜的味道,在这里,不知不觉地回归到童年的天真烂漫,既可以千般妩媚对花枝,也可以万般豪情对天地。
在这里,望见了山,看见了水;在这里,被这方水土蕴育,并记住了乡愁。
很想很想留下来,建几间雅室,闲暇时赋诗作画,修篱种菊;很想很想,留下来,邀约满堂高朋,沏几壶清茶,煮酒论桑麻;种上几亩田地,教上一群山娃娃。就这样,度过一段慢时光,体会山中的日月长。
新诗一首:
腾出一生
停下来
陪你说说话
或者
煮好一壶清茶
听风过树梢
看夕阳西下
从未停下脚步
却可以 腾出一生
陪你琴棋书画
陪你扶犁话桑麻
岁月易老情难老
只要相望一眼
红尘陌上
便可以四季开花
古诗一首:
回望南北山
萧瑟冬去千树根,
每逢春来万物生。
百花丛中藏锋芒,
犹领一枝陌上等。
邓星子,本名邓星华。湖北省黄梅县人,现居武汉。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湖北省诗词学会会员。湖北省作协、文学院第三届高级研修班学员,黄冈市作家协会会员,黄梅县作家协会常务理事,有作品散见于各种报刊。已出版诗歌合集《中国诗歌九人年选》,已出版个人诗集:《我将日夜思念你》、《从春天出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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