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灿斌:“五一”娘家 忆童趣
徐灿斌:回娘家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心里惦念着老爹妈,迫不及待的如离弦之箭般“飞”回家……
渐入娘村,到处可见勤劳纯良的乡亲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勤耕耘的背影。他们只顾埋头耕作不去想什么心机,也不去走啥捷径,他们只崇尚相信:一份耕耘一份收获。他们简单而快乐充实的生活着,放下锄头就是铁锹,农忙季节一家劳动力不够,还全村支援。特别是暴风雨的夏季,一家晒了农作物,遇上暴风雨来临之际全村人都帮着抢收,邻里和睦友爱。不像城市中钢筋水泥防盗门防盗窗隔离的邻里,门对门户挨户也是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老死不相往来。他们不需要任何的防范,也根本没有丢失盗窃现象发生,一派原始淳朴的和谐乡情。在我从小到大自始至终的印象中,娘家人总是特别的勤劳,他们任劳任怨从不知道喊痛喊累似的,除开田间就是地头,放下锄头就是铁锹,总有做不完的事情,总有使不尽的体力。
也许是他们能从劳动中获得最大的快乐与满足,劳动体现出了他们自身最大的价值,他们也因为劳动而充满着阳光的魅力。田间地头的事情做好了,他们也不闲着,还有纺织业,男耕女织的原始情趣也就随之缤纷呈现出来。很少有人坐在麻将桌上把美好的光阴年华虚度挥霍。从小,我也就在姐姐郎朗的读书声中熏陶长大:“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那一幅幅劳作的景象就一一勾勒在了我的脑海里,并把纯朴善良勤劳这些品格也一一根深蒂固的种植在了我幼小的心灵中且一直伴随着我长大。
到家了,推开儿时记忆的窗门——近处,一棵桑树在那对我发笑。虽然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从小我就从来都不吃桑椹,其实现在想来肯定是因为那种黑里透红的颜色让我害怕,感觉牙齿嘴里全被吃得黑黑的很脏很脏似的,而且成熟了的桑椹落在地上,小鸡小鸟们美美的饱食后,消化后的粪便与这黑黑的颜色混合在一起,我是生死都不敢赤脚走路的,即使穿着厚厚的鞋一不小心踩上去我也会心惊肉跳。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桑椹 实际上既可入食,又可入药。我只是在父母出门劳动去了我独自一人在家时,便爬上桑树,仔细认真的看春蚕咀嚼桑叶的甜蜜,当时我不会知晓而怜惜的想到: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那时候桑树及春蚕陪伴了我很多孤寂的时光。
神游般的走向儿时的池塘边,眼底触摸到的只有夏荷田田的清香以及犹抱琵琶半遮面含蓄般的偶尔隐约呈现的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的兴致盎然。想到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那是从父亲的口中得知的。幼小的我还会偶尔托起腮帮坏坏的想:怎么样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当然这不是父亲的本意。当然,我也没有能成功的想出一个办法。那时父亲还有那么多的本意:教我读增广贤文。他说:读会贤文会说话。小时候的我是被很多人夸奖过很多遍。可现在的我也脱离了父亲的本意,越来越木讷。扯远了,言归正传,那时候的父亲别无所好,就是爱在雨季做他的渔翁。我是父亲的掌上明珠,更是那个惹不起也躲不掉的阵阵不离左右的穆桂英,每每尾随其后,并乐此不疲的帮他打捞或善后他的胜利品。每当这时,我也高兴得像一尾小鱼,欢快的在雨中游来游去。以至后来在我学习那: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时,根本就不用老师讲解。
记忆中我最喜欢跟爸爸和哥哥他们去捕鱼了。那时候鱼特别多,鱼种类也特别多。新鲜蚕豆上市时就是乌鱼的繁盛期,拿上鱼叉带上鱼钩串上蚕豆背上鱼篓,定是满载而归!而冬季池塘里草堆下,总有许多肉墩墩的看起来很迟钝的那种鱼,我叫不上名给它取名:傻子鱼。一拉草堆用渔网一接,准时几尾。这也是我实践出真知自己琢磨领悟到的,所以说,生活是最好的老师。后来,我看见别人捕鱼我也告诉他这样拉草堆,每当他们丰收之后总是向我伸出大拇指赞赏有加的感慨说:有智不在年高啊!其实当时的我也是名副其实不是徒有虚名的:我观察到鳖鱼常上岸喝露水,我就在池塘边弄一露天陷阱,只要它掉下去就上不来了,就是用这个办法我活捉了很多鳖鱼呢!那时候鱼是吃腻了,我宁可跟别人换咸菜吃我也不吃鱼。可是现在,也许正如那个公益广告:没有没卖就没有杀害,也许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些鱼种越来越少了有的几乎绝迹了。而今,父亲老了,只能借助拐杖蹒跚步伐了,也不能长时间坐着,只能偶尔让自己的嘴角荡漾开那种梦中般的幸福笑容,许是想起这些点点滴滴的生活印记吧?而我,也再也没有品尝过这种垂钓的乐趣了……
池塘边的青石板上,我依稀看到了邻家大姐当年端着盘子,拿着槌子洗衣的情景,一边洗着一边哼着《甜蜜蜜》一边想着女儿家的心事,脸上晕开的甜蜜就在这微波粼粼的水面上荡漾开来……
作者:徐灿斌 女 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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