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晓红 | 得闲觅唐风

得闲觅唐风

文/惠晓红

7月26日,有幸随县文旅局井增利老师,驱车采风,观瞻了位于桥山一脉富平境内宫里镇周边的三座唐陵,定陵、章陵、简陵。

早知道宫里镇有座唐陵,却不知厚土之上是唐定陵。记得我曾问过一位在县城的个体女老板,之前她说过自己是宫里北陵人,可问她宫里地界所埋陵寝主人是谁?她毫无羞愧之色,笑着回答我三个字:不知道。看着她美丽的容颜,那一刻,我深感她内心的空乏,及她对家乡文化无知的悲哀,疑惑大好的河山,时间怎么就薅光了她聪灵的慧根。

唐定陵,我已在《访唐陵》中写过,不在此絮叨。别过唐定陵,一路驱车,方位我已辨不太清,大致方向该是定陵西南。井增利老师把车停在一处颇宽的耕作路口,我俩小心翼翼的走进一片花椒林,避让着已近成熟,挂满红色花椒的枝干,又顺崖畔走过一片挂满红缨枪的玉米地,一棵写满沧桑,有着几百年历史的高大的柿树挺立在蓝天里,一位没有头的武翁仲,怯懦的紧匿在柿树宽大臂弯的浓荫里,定陵的翁仲,我看他是凝眸仰望,可这位没有头的翁仲,半截身躯深陷黄土中,我实在想象不出他在大秦昔日的威武,如何令凶残的匈奴人望而止步咸阳。

立于柿树下的我,忍不住去触摸他的肩头,感受着他的疼,体会着他的无奈,从唐(公元840年)随安葬在此的文宗李昂来这,千年的风雨啊,说不尽朝代更迭,几多战乱,他都昂首挺立,不曾断首入泥,一场史无前例不可回眸的近代岁月,却带给他无尽的悲凄与羞辱。草木有情,柿树呈义,无论春夏秋冬,风霜雪雨,站立于此,给他呵护庇荫,与他日月与共。

唐文宗李昂(公元809-840),唐朝第十五代皇帝。本名涵,穆宗次子,敬宗弟,敬宗被杀,宦官假造遗旨,迎宪宗子绛王李悟入宫为皇帝,两天后,宦官王守澄、梁守谦又派人杀死绛王,立李昂为帝,年号大和。

文宗在位14年,心有抱负,以求治道,虽几经剪除宦官党羽,无奈家奴欺主,宦官弄权,恶势挡道,“甘露之变”后,竟被宦官软禁,慨叹自己不如周赧王与汉献帝受限于权臣,而自己却是被家奴钳制。郁郁寡欢,终年32岁,次年葬于章陵。

莫不是随井增利老师走访,听他讲解家门内的几座唐陵,不爱史记孤陋寡闻的我,根部不知大唐的岁月长河中,还有一位叫李漼的懿宗,唐朝有名的皇帝太多,李渊、李世民、李治、武则天、李隆基,哪一个,都有说不完的故事。

唐懿宗李漼,初名李温,唐第十七代皇帝,唐宣宗长子,母为元昭皇太后晁氏。懿宗李漼,不是一位好皇帝,执迷音律,游宴无节,乐舞游戏高于朝政,《资治通鉴》中说:懿宗每次出行,宫廷内外的扈从多大十余万人,费用开支难以计算;《新唐书》的作者说懿宗是“以昏庸相继”,正是对他的综合评价。873年,41岁的李漼因病去世,庙号懿宗,葬于简陵。

曾经奢靡无度的唐懿宗李漼,实在难以想到,千年之后为他守护陵寝的一对石狮子,竟是现代人用电动工具打造的,看之再看,除了厚实,没有细腻,缺少了唐文化元素太多精美静美雕刻细腻的韵味。

俗话说“江南才子山东将,陕西黄土埋皇上。”富平北依桥山,多厚土,唐陵就有五座,一座陵,一处碑,神阙,天门、华表、翁仲、石兽,风雨蚕食,斑驳沧桑,在与不在,辨清辨不清的文字,都记载着历史的风云,一一走过,禾苗青青,果木丰盈,风轻云净,脚下是黄土,厚托着历史、稼穑和生活,今夕是何年,春秋过往,洪流滚滚,永远向前!

2021/8/7

作者简介:惠晓红,中共党员,退休职工,陪伴家人之余,喜读书写文,有作品在《西安晚报》《北京劳动午报》《石川河》等多家纸媒刊物及《一瓣书香》《玲珑文心》《红字坊》等诸多微信平台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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