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银理财陈萍: 发挥银行系优势，助力养老金融事业
“设计一款好的养老产品需要具备多样性、适配性、长期性、便利性、稳健性5个特性。尤其是适配性，要为客户提供最匹配其养老需求的产品，这都是养命钱”。11月28日，中国金融四十人论坛与新金融联盟共同举办的“养老金融业务的创新与规范”内部研讨会上，招银理财首席固收投资官陈萍指出。对于养老产品如何做好风险控制，陈萍建议重点围绕五个方面：一是严格准入与持续监管；二是规范产品风险评级和信息披露；三是做好大类资产配置与投资风控。四是做好产品结构设计，引导长期持有，让投资人真正能够获得长期稳健的回报。五是强化销售管理，养老产品尤其要强化投资者适当性和需求匹配度。会上，陈萍提出银行理财参与养老有其优势，希望给予银行理财服务养老三支柱的相关政策支持，发挥银行系优势，共同助力发展养老金融事业。
从招银理财管理实践看养老产品的
我们这些年一直在研究中国的养老保险体系，也围绕养老需求在做一些探索。2013年我们推出了首支定位养老需求的产品，产品特点是每月分红，目标是满足养老人群的月度生活开支需求，比如水电费、煤气费等。这个产品很快做到了400亿规模，得到投资人的高度认可。2015年我们围绕养老需求开始设计产品线，规划了分红型、年金型和预算型。今年我们聚焦客群着手规划品牌，分成颐养、安享、无忧三个系列，定位不同年龄段的客群，按照客群所处的人生状态、财富特征分析其核心的养老需求，从而适配相应投资周期和相应风险收益特征的产品。
国际经验借鉴
我们分析了各国养老资金和养老产品的发展运作情况，归纳了一些成功经验：一是通过政策与机制吸引个人增加养老资金的安排，扩大养老金的覆盖面，比如税优税延政策和财政补贴安排（美国、日本、德国的里斯特计划），工资自动扣缴机制等。二是重视养老产品的便利性。例如美国的默认合格投资品机制，解决了投资者难以选择或忘了选择的问题。再例如美国的抵押贷款机制为401（K）计划投资人提供流动性支持。三是引导养老投资长期化。各国的养老产品都有一些投资期限上的安排，比如美国的IRA账户设定提前支取的罚金，日本的个人年金账户每三个月才有一次调仓机会，这些都从机制上引导资金的稳定性和长期性。四是重视销售管理。美国英国都有多样化的销售渠道，通过市场化的竞争降低销售费率。他们都有非常成熟的投顾机制，帮助客户解决买什么的问题，同时对于投顾有一些约束，比如外部产品的最低比例，或者投顾两边收费利益冲突的约束等等。
结合招银理财的探索实践和国际成功经验，好的养老产品在设计上要充分考虑五个原则，分别是多样性、适配性、长期性、便利性和稳健性。多样性。不同的养老客群，年龄段不同，财富状况不同，风险偏好、风险承担能力和收益需求都可能有很多不同，应该提供多样化的产品。适配性。养老产品更讲究投资者的适当性，要为客户提供最匹配其养老需求的产品，这都是养命钱。长期性。国内投资者短期投资的思维比较普遍，如何鼓励长期投资？财税等制度安排能起到积极的引导作用；持续的投资者教育能让大家逐步认识到长期投资的重要性；同时，在养老产品设计时也应该考虑引入最短持有期、调仓期、提前赎回的费率结构安排等机制。便利性。例如定投机制、默认合格投资品、定期分红、产品的抵押贷款等流动性支持措施，这些便利性安排都能更好地服务投资者。稳健性。养老产品属于具有重要社会意义的公共产品，必须有稳健的资产配置，清晰的费率结构，低交易成本，能够给投资人安心稳健的回报。从产品要素的角度来说，我们觉得予以规范和统一也是非常必要的。
- 一是产品名称,统一有“养老”字样的标识，有稳健/平衡/积极的风格标识，目标日期产品有明确的目标年份标识。
- 二是产品风险评级，各资管机构有各自的产品风险评级体系，具体到养老产品，建议执行统一的产品风险评级规范。
- 五是较低的起投金额，因为我们觉得养老应该定位为普惠金融。
先介绍一个风险案例：日本的养老金投顾公司AIJ，1989年成立，2004年开始把养老金的资产从信托银行账户转到开曼群岛的账户，进行股票、衍生品的投资，同时持续伪造投资报告，以虚假的高收益吸引企业年金。到2011年丑闻爆发时，它管理的企业养老金有90%已经化为乌有，严重影响了88万企业员工的退休生活。分析这个事件，首先是日常监管缺位，2007年日本监管把审核制改为注册制，放松了准入门槛，但相应的日常监管并没有跟上。二是关联交易失控。AIJ的第三方机构（如托管、审计）有部分是它的关联公司，配合了相应的造假行为。三是信息披露不当。日本当时有一个《金融资产交易法》规定，资产管理机构面向专业投资者的信批可以从简。企业年金被认为是专业投资者，但实际中不少企业年金机构并没有足够的投资经验。这个案例里，投资者因为经验不足而被轻易蒙骗。从这个例子以及我们的管理实践出发，我们觉得养老产品的风险控制应重点围绕五个层面：一是严格机构准入与持续监管。对投资管理机构的准入标准应该包括完善的公司治理结构、成熟的风险管理体系、专业的投资经验等。二是统一产品风险评级标准，规范信息披露内容。全面披露投资情况、产品收益、交易费用、关联交易等。三是投资管理机构做好相应的投资与风控，包括大类资产配置策略和投资风控体系。四是做好产品结构设计，例如设置策略保本机制、差异化的费率结构和分红计划等，从产品结构上控制风险和引导鼓励长期持有，让投资人真正能够获得长期稳健的回报，避免时常看到的基金赚钱投资人不赚钱的情况。五是强化销售管理，养老产品尤其要强化投资者适当性和需求匹配度，为客户提供最匹配其养老需求的产品。
相关建议
银行理财参与养老有其优势，希望给予银行理财服务养老三支柱的相关政策支持。
- 首先，银行服务广大的个人客群、有遍布全国的分支机构和成熟的理财顾问队伍，是发展养老金融事业的重要力量。
- 其二，银行理财的宏观经济研判与大类资产配置能力，在债券和非标投资上的长期经验和风控能力，以及甄选与整合各方机构资源的大平台整合能力，这些都能为养老产品带来长期稳健的收益回报，同时也能支持实体经济和基础设施建设。
- 其三，银行理财已经多年探索养老产品，积累了相关的经验，也有一些品牌积淀。
对于第一支柱基本养老保险，希望能够允许银行理财参与投资管理人资格的准入评选。对于第二支柱企业和职业年金，目前企业年金在修订相关制度，可能是考虑到银行理财产品的净值化转型，征求意见稿在年金投资范围里去掉了银行理财产品。我们呼吁将转型后的银行理财产品与公募基金、信托产品等同等对待，把银行理财产品继续保留在年金的投资范围里；同时，也希望能够允许银行理财参与年金投资管理人资格的准入评选。
- 一是借鉴美国的默认合格投资品“目标日期基金”的成功经验，引入默认合格投资品种，解决投资者经验不足难以选择或无暇选择的问题。
- 二是对于个人税优账户资金小带来投资难度的问题，建议允许税优账户外的资金也能购买养老产品。
- 三是建议比齐公募基金FOF模式，授权银行理财投资其内部的理财产品，解决个人账户规模小的配置难度，同时实现灵活高效的大类资产配置，可以快速调仓，更好地保障养老产品的稳健收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