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全球通史》
历史是时间和事件,史学是史学家将时间和事件串联起来,给今人和后人的一种呈现。这种呈现既有史实的客观真实存在,也有通过史录、考古以及史学家的立场等推演出来的史学观点。历史是曾经、是过去,研究历史是为了现在和未来。所以,史学归根到底是在史实的基础上,找出联系,理出观点,总结规律,为今所用。《全球通史》确实有别于其他的世界历史,它没有明确的地区或国别界限。他的叙述和评价、回顾和展望,在跳出和跳入中,书写了从史前到古代文明,从古典文明到中世纪直至近现代人类共同的苦难和荣光、战争与和平、进步与衰落。可谓“视通万里,思接千载。”翻开书页,不仅是在历史丛林中漫步,在世界地图上游走,更是在感受生命在嬗变中演进,文明在冲突中成长。在历史的进程中,只要有人类的活动就有历史的存在。回望历史,从某个节点上来说,有偶然的成分,但从一个时期或更广阔的时间上来说,无疑又是必然的。万事皆有因,历史的纵深和空间的互联,可以解读历史上的每一个事件和之所以如此形成的历史格局和客观存在。
这里有中国,有中国的发明和文化,有中国的闭塞和独立,当然也有中国的耻辱和忧伤。感受中国,能否长期立于潮头,关键看自身是否一直集聚发展的潜能。潜能一失,即便表面看似无限风光,也难逃挫败甚至覆灭的厄运。看眼界,知不足,强创新,增动力,永远都是发展的箴言。近代的中国正是因为太“自我”,才在盲目自大中逐渐失去了“自我”。
但落后不代表永远落后。其实落后状态极易被打碎,如同破旧不堪的房屋需要整修必然是全面崩塌而重新建造一样,所带来的必然是面目全非的崭新居舍。这是客观的。而主观的方面则是对于摆脱落后状态的渴望和行动。这种渴望是极大的动力,甚至是凶险的欲望。而欲望和动力也成就了落后摧毁之后的变化和新生。西方尤其是西欧,在中世纪的“黑暗时代”,经受了欺凌和冲击,变换着王朝和文明,在赋予商人经济权利和政治地位的条件下,开启了近代自由创新、融合进步的技术革新时代和开疆拓土、远征海外的殖民扩张时代。商人是逐利的,只要有利可图,他们是绝不惮于冒险的。这就是全球的殖民血泪史的开始。因此,科学技术也有两面性。在人类整体利益的面前产生分野,或可称它为科技的伦理性。
世界的交往从未被割断,它是发展的必需。取长补短,互通有无,应是客观的需要。虽然“只有当有意义的接触和交往发生时,交流才得以存在”,但不交流绝不会知道“接触和交往”是否会有“意义”,是否有“存在”的必要。
冰冷也好,温和也罢,历史都不失为一位思想者,更是一位哲学家,洞悉所有,参透全部,预示一切。这就是我们的历史,这正是历史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