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泽旭//总有人撑船上岸,也不会久居
他的死亡带走谁的灵魂
死亡先带走去爱的权利,
再消磨被爱的意识。
留下回忆在生存者的光阴里,
日晒雨淋。
长存的是感情,
但一言不合就要把人吞噬。
挂念,像把人吊上粗绳,
处置在一个不踮脚就窒息的高度。
活的也好,死的也好,
思念攒够了定要见上一面。
木桌上的猫头鹰
新式餐桌上,
有一只猫头鹰的纹路。
那是,
一棵树对曾经挚爱的留念。
我找不到意义
亲爱的爸爸,
我已习惯了吹晚风,
这让我有点难过。
如果每晚我们可以拨一通电话,
我不会厌倦每一个明天。
遥遥便无期
你的出现,
家乡成了累赘,
远方是个讽刺。
我们会再见,
以游客的身份。
那一天我要坦然,
石家庄不再是禁地。
冬天吧,
我淋雪来,
一起看了雪,
一起白了头。
这个时候不好
赶路人,
背着适时才能放下的,
重量。
眼见你和那风景一样动人,
只敢看一眼。
又不是一身轻松,
怎么邀你同行?
独居老人
再也折腾不出名堂,
有木鱼在敲心里的空壳,
数时间就赢过时间。
于是,
人老了,
又开始期待惊喜。
等敲门的人,
等潜入家门的的贼。
孤岛
孤岛不会因为四周是海水而难过,
但从大陆的眼睛里看自己,
便泣不成声。
总有人撑船上岛,
也不会久居。
它等不到生机,
就等海平面上升。
此心安处
人走完了,
房子就沦为废墟。
旁人看它是住满鬼魂,
我看它是葬着噩梦。
何为归途?
如果踩着这条线是去往这里,
我的心在路上就干裂至死,
但还是请把我埋在此地。
货车夜行
货车的轰隆,
和深夜互不相容。
我怀揣温暖,
和不愿清醒的意识,
遐想它存在的意义。
孤独的赶路人,
寒冷中,
还有漆黑的未知。
那小盒子里,
正有人为了家,
眼神坚定。
梧桐树村
今夜回想起外公的花花草草,
四处都是蛐蛐的晚上,
他说昨夜昙花开了,
现如今我都觉得昙花会发光。
二楼阳台上各种形状的仙人掌,
那时我抬头,
总担心会掉。
初中那年情人节将近,
听说有学生偷他的玫瑰,
我想着他去学校告状的情形,
总心疼他被偷走的浪漫。
夏夜静悄悄,
我们的眼睛里都藏着,
一眼望穿的过往。
【作者简介】
黄泽旭,四川宜宾人,就读于河池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汉语言193班,白云诗社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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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来源:白云诗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