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住郷愁】 夜读《红烛》(1)
著名油画家闻立鹏夫妇为其父亲创作的巨幅作品《红烛颂》,现悬挂于浠水县闻一多纪念馆正厅。
昨天,浠水在京的成功人士潘兄说,过几天有个同乡交流的机会,有个环节是表演节目,问我“做个么事茧“?
我说,你们不是喜欢看”打嘣”吗?帮我找个合意的合作伙伴,咒经地表演一下。反正我是骚人,多骚一回少骚一回,反正名声在外呀,我不怕丑!
不是浠水人,更广泛一点说,不是黄冈人,还真不懂么事叫打嘣?打嘣,就是接吻,英语叫Kiss,其他语言叫什么,我就说不上了。
我为么事这样说呢。记得去年十月份左右,在北京威特空间公司秀云总那里小聚,来个三四十人,主题是: 吃包面,叙乡情。我的角色是和好包面馅儿。你想吃到正宗的浠水包面,馅儿的味道最重要。三四十人的分量,我当时用三四个金属的洗脸盆一样大小的菜盆来调和。
吃包面,再浇上事先炖得黄黄的土鸡汤,那真叫神仙日子。在公司宽大的会议室聚餐,大家兴头上,要表演节目。也不知道是哪个老乡来了一嗓子,想看徐总和堂客打嘣!
北京威特空间科技有限公司徐总和员工合影。
于是大家跟着来劲:要看徐总打嘣!徐总反正当了多年老总,走南闯北的,又是我的高中同学,人到中年,脸皮薄不了。但是公开场合的亲热,还是有些激动吧?至少徐夫人宝梅女士有些不好意思吧。
在大家的起哄声中,先喝了交杯酒,后来背过去,好像打嘣了。徐总表演欲望很强,但是夫人的配合很真,像是新婚的感觉,扭扭捏捏半天,才说打完了……
这事情就算过去了。但是,从此就开了个好头,还是坏头?我说不清楚。反正我的脸皮比徐总还要厚三分。如果有合适的场合,打嘣,我是不怕,愿意豁出去了!
书法家李建先生作品。
中国人的观念,怎么着,反正男人不吃亏呀!其实,这说法太大男子主义了,有封建残余之嫌了。。人到中年,反而男人变得更羞涩了,没有太多的冲动。如果被人逼着亲热,还真有吃亏的感觉,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潘总一听,我报的节目是:打嘣,乐开了,不行不行!我说,么样又不行,你们不是爱看吗?我还爱演呢?潘总说,这种场合不适合呀,你还是表演别的节目吧!
我说那就朗诵闻一多先生的诗歌《红烛》,要过年了,红红火火的。因为参加活动的是浠水朋友,这种场合念念故乡名人的作品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而且,我的心中,一直有个不灭的诗歌梦,闻一多先生是这梦儿的指引者之一。
青年闻一多。
潘总说,你写了那么多作品,朗诵一篇自己的散文集《留住乡愁》中的作品,如何?我说,不好不好。我还没有狂妄到处处念自己的作品的份上,我还是清楚自己到底是几斤几两的!
有一位真诚的浠水老哥,读了我的散文集,高高地捧我,说是当代散文作者中难得一见的佳作、精品。当时,就吓死宝宝我了。我这才开张的“散文铺子”,主要还是粗糙玩意。如果现在都到顶峰了,那我就该演绎方仲永的悲剧,走下坡路,迟早要“泯然众人矣”。
我是清醒的。我的高中老师申志杰先生常常说挂在嘴边的一句老话:”夹着尾巴做人!”当年,年少轻狂的我,很不理解:我们人类进化到今天,早就没有尾巴了,只残留着叫尾椎的骨头,怎么还要夹着尾巴做人呢?
申老师是浠水数学名师之一,他从武汉师范学院(今湖北大学)毕业之后,回到了故乡浠水巴河,在巴河高中、后来的闻一多中学教书一辈子。当年,在教育界的名人录里,我查到过他的名字和事迹。
闻一多中学校门,当年闻一多念私塾的地方,后来办起了私立绵葛轩小学。解放后,这里办过浠水三中(初中)、浠水巴河高中。1987年2月15日,正是命名为闻一多中学,由时任国务院副总理方毅同志题写校名。方毅同志曾经在鄂东一带从事革命工作。
按说,当年的老牌大学生,在一个小小的农村乡镇巴河地面上,刮个几级风,掀起几层浪,算个什么呢?至少我曾经这么认为。我当年读高中的时候,有个周姓语文老师,据说文革期间,还搞“抢班夺权“,当过某邻县的县长呢!而我初中学校的一个粗蛮的事务长,据说文革期间,一个人抓了英山县几个单位的大印,他也当过几天县太爷,实在因为每天盖章太累,才主动不干了……
夹着尾巴做人。在乱世如此,在盛世也如此。所以,父母和老师的多年来的教育,让我知道,天上有盖,地有底儿,人心中须有敬畏。
于是,愉快地敲定了,我的节目是:浠水方言版《红烛》,作者:闻一多。这对我不是事情,我的诗歌感觉很好,我也曾经自诩为诗人呢。我的浠水话,原生态地保护着,不曾受到任何外来语言的影响。我当过多年大学教师,朗诵就不是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