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要有光
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我瞥了下屏幕角落上的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我拉开窗帘,推开窗户,透着凉气的风,让人忍不住打个哆嗦。
套上厚厚的外套,把脑袋缩在里面,轻轻的呵口气,你看,已经到能呵出雾气的季节了。路灯还是亮着的,网吧包夜的少年,深夜醉酒的年轻人,疲惫不堪的旅人。想让他们停下来一起感受江风透骨的凉气。
我说,要有光。啪,我按着了厕所的灯,狠狠的洗了一把脸,胡渣明天该刮了,我第三次提醒自己,很熟悉的场景。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沾了水的刘海被我狠狠的梳到后面,果然,我这无法遮掩的美貌。默数着手上的头发,还在正常掉毛的数据范围里。
有些冷,我换上冬装重新站在镜子前,我要和完善的这个英俊的男人对峙,直到他颓然的坐在马桶上,他认输了,我紧了紧衣服。
我读着手机里的诗:
沙关在沙漠 星星死在天上 名字葬在咽喉 我们沦落成爱人 口齿不语 耿耿于怀 你正朽于喧嚣 我正老于世故
喧嚣,世故,我默念着这两个词,俗气至顶的词,我却喜欢的不行。喧嚣是食人间烟火的人气,世故是为人处事的圆滑。
我关上了窗户,我说,要让世界重回黑暗。
啪,关上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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