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的碎言片语
醒来时,璁儿的笑容,如一缕晨晖那么灿烂。世界再大又能怎么样,抵不过璁儿这一笑。
带璁儿去小区走几步,在社区活动中心与两个带孙女的美女奶奶偶遇。璁儿逗她们孙女笑,爷爷陪美女奶奶们聊家事。生活是多彩的,带璁儿的乐趣,他笑了,我就幸福。
端午节了,朋友圈里有人说,端午节不能讲快乐,应讲安康。记得七月十四的中元节也是不能说快乐的,要说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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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昨晚从三妹家回到家了。她说,有家的人,过节不能在别人家过,要回自己家过节的。
本来是打算回家陪母亲过节的,但考虑到璁儿和晴晴还小,来回一次不容易。
拖家带口的,璁儿和晴晴的“装备”都要装一车才能放得下,“装备”一车,人一车,出行都是大部队了。
打电话给母亲,说的几乎是歉意的话。母亲安慰我:没事,妈能照顾好自己。你一大家子不容易。你是整个家的总舵主,自己要注意身体。
中午,吃了粽,吃了鸡腿。去门口的琴室学琴,给美女老师送了粽子,学了手法。
授课前,美女老师说:年纪越大,岁月积淀在身上的味道就越浓郁。世上再美的诺言,不如淡淡的相伴。无论岁月,无论诺言,琴弦按下,一切皆随高山流水。有了岁月的日子,做一些自己舒心的事,让余生都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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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在阳台淋花,保全打电话来,说这两天同学回来,有点忙。他说他打电话是想知道我在哪里过节了,如果在电城,他就过来喝茶。
说了一阵,保全说他还有事,打电话给我,是过节了,心里惦记着我。
到朋友老马的新家喝茶,老马夫人在旁边唠叨个不停,说老马“没那么大的头却要戴那么大的帽”,没钱还要买这套房子,啰啰嗦嗦撸了一堆。
老马实在是忍不住了,“啪”的一巴掌拍到茶桌上吼起来:丢你螺母个蟹,我缺过你的生活费吗?
老马夫人给老马突如其来的一拍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小声说:没有。
老马脸色涨成猪肝色:丢你螺母个蟹,样样都不缺你的,你说个锤子啊。老子买了新房给你住,你还叽喳个不停,你信不信老子“人道毁灭”了你?你说了一堆只不过是不喜欢我妈住在这里,老子实话告诉你,买这套大房子就是为了我妈。
老马的川音带着广东话犹如一阵机关枪扫过,老马夫人愤愤地看着老马,好大半天才蹦出话来:野蛮。
老马是十几年前认识的朋友,他开着一家轮胎店,平时喜欢收藏一些古董和书画,他的旧房子专门有一间房放他收藏的这些宝贝。近几年来,生意不好,挣到的钱不多,但对看上的东西从不手软,为了买到这些东西,借了一些钱。
有人说他,没有钱就不要充大头鬼。老马问他:我问你借钱了?丢你螺母个蟹,没问你借钱你说个鸟啊。
在老马家吃晚饭,有一鸡一鱼一青菜,老马说:没钱也要过节,别人大鱼大肉美酒高朋满座,阿豪来了,我一鸡一鱼还有一瓶老酒也算是过节。
老马夫人歉疚说:小孩不在家,过节就简单点。不知道豪叔要来,所以没什么准备,要不我去买点外卖。
老马叼着半截的烟,冲他夫人不耐烦地说:去去去,丢你螺母个蟹,阿豪是这样的人吗?去把酒拿来,老子跟阿豪喝几口。
老马夫人去拿酒,我作色对老马说:就不能对嫂子好好说话吗?
老马嘻嘻地笑着说:锤子,这婆娘豪横得狠,得吼她,没事,上床她就没脾气了。
我踹一脚给老马:狗日的,下流,净是想着床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