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机制固然重要，但中介变量的择取并非没有原则性，文附一个择取指南

在以前的学术经验和个人定量心得体会分享中，笔者一直都在强调定量研究中一定要注重它的严谨性，否则就失去定量分析的初衷和意义！不得不说的是，它的严谨性除了需要科学严格标准来设计模型，提高数据样本抽样选取的合理性，以及数据分析操作过程的合规性，我们还要注意的是：尊重变量选取设计的合理性，从研究对象关系中捕捉关系逻辑，按照这个逻辑关系来选取变量和设计。随着近些年来经管学界对研究范式的逐渐转变，学界人士在推崇自变量对因变量产生实证分析的同时，还逐渐关心其中的影响机理，即自变量因素是如何影响到因变量的，它们的影响路径是什么，具体表现在哪些方面……相关中介机制的探讨已经成为一篇经管乃至社会科学定量学术论文中的亮点，甚至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可见，中介机制分析的重要性可想而知，它让读者梦更清晰地掌握经济社会发展的基本规律和运作逻辑，让人们更清晰地了解经济活动，从而指导社会实践。今天，我们就来谈谈实证分析中中介机制分析中中介变量选取的逻辑性原则具体表现在什么地方。但需要提前说明的是，任何变量的选取都是基于理论依据的，不能凭空设想，拍脑袋形成。鉴于笔者所从事的方向聚焦于微观企业管理方向的研究，本文后续将从企业层面来开展中介机制分析中中介变量选择原则性问题。下面，笔者将从如下几个方面开展相关讨论：1、宏中观自变量对企业层面因变量的影响在考察这两者之间的因果关系时，考虑到自变量是一个宏中观层面的因素，如地区对外开放程度、金融发展环境等，在选择中介变量时我们应该遵循一个基本原则：中介变量的度量范畴不能再大了，它的内涵范围不能大于宏中观这个从面，如“地区因素不能对国家层面因素产生影响”！此时，中介变量的选取最大限度界定在地区层面，当然还可以延伸至地区行业层面、企业层面、管理者层面（因为管理者是企业的决策者，因变量企业行为是他作出的管理决策）。但是需要注意一个问题是，当自变量为宏中观地区层面因素时，中介变量的选取如果还是宏中观层面的变量，即逻辑链为“地区～地区～企业”，鉴于第二个环节依然是“中介变量：地区～因变量：企业”，关系环节较长，这个时候容易受到外审专家的挑战。所以，笔者建议，在这种情况下，作者为了谨慎可以选取行业层面、企业层面或者管理者层面的变量机制作用中介机制的考察对象。范例：地区对外开放程度对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研究。显然：自变量是宏中观层面因素，因变量是微观企业层面因素，针对地区对外开放程度影响企业创新行为的理论逻辑，我们选取关系链与企业创新行为更近更相关的企业“融资约束”、管理者“创新意识”、“风险意识”变量作为中介变量的考察对象。当然，也可以选取地区的“金融发展环境”作为中介变量，只不过关系链稍长了一些。2、行业层面自变量对企业层面因变量的影响相对于宏中观因素，行业层面因素对企业层面因变量影响的关系链略显得更接近了。一旦关系链接近了，我们在选取两者影响关系的时候就更能够有的放矢，所选择的空间和对象更少了，也为我们的研究带来更多的便利性，如行业竞争度对企业创新行为的影响研究。大家都知道，企业的经营发展很容易受到其所在行业因素的影响，行业竞争程度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研究因素，他们的影响逻辑链可以直接表达为“行业～企业”，这个时候我们选择中介变量时应聚焦于行业层面、企业层面或管理者层面。范例：行业竞争度对企业创新行为的影响研究。显然：自变量是侧重中观层面因素，因变量是微观企业层面因素，针对行业竞争程度影响企业创新行为的理论逻辑，我们选取关系链与企业创新行为更近更相关的企业“现金流”、“融资约束”变量作为中介变量的考察对象，最为适宜。3、企业层面自变量对企业层面因变量的影响相对于宏中观、行业因素，企业层面因素对企业层面因变量影响的关系链都处于一个层面上，考察他们关系的中介机制更具有说服力了。对处于同一层面的因果关系的分析，这是我们常见到的因果关系研究，一般只要实证分析过程得当、理论阐述合理、数据解读无误，我们审稿人都是无法去拒绝甚至否定、质疑的。在这种情况下的因果关系中介机制的探讨，中介变量的选取我们都是以同一层面——企业层面因素为主。范例：实体企业金融化对企业财务绩效的影响研究。显然：自变量是微观企业层面因素，因变量也是微观企业层面因素，针对企业金融化影响企业绩效的理论逻辑，我们选取关系链与企业财务绩效更近更相关的企业“融资约束”、“创新能力”、“金融风险”变量作为同一层面中介变量的考察对象，最为适宜。4、管理者层面自变量对企业层面因变量的影响相对于宏中观、行业因素、企业层面因素，管理者层面因素对企业层面因变量影响的关系链考察，实际上它们也都处于一个层面上，考察他们关系的中介机制也是更具说服力。为什么这么说呢？在现代企业两权分离的公司治理结构下，企业的所有权和经营权相分离，在日常的经营管理中企业管理者才是企业管理决策最为重要的核心人物，而且根据高层梯队理论，管理者它的决策权和个体人口特征是也是影响企业行为的重要因素。因此，管理者因素，实际上也是企业层面因素的一部分。为此，对处于同一层面的因果关系的分析，只要我们有理有据，审稿人都是无法去拒绝甚至否定、质疑的。在这种情况下的因果关系中介机制的探讨，中介变量的选取我们都是以同一层面——管理者个人层面因素为主。范例：管理者技术背景对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研究。显然：自变量是微观企业管理者层面因素，因变量也是微观企业层面因素，针对管理者技术背景影响企业技术创新的理论逻辑，我们选取关系链与企业技术创新更近更相关的管理者“创新意识”、“风险意识”、“技术知识能力”个体人口特征变量作为同一层面中介变量的考察对象，最为适宜。5、政府官员自变量对企业层面因变量的影响相对于宏中观、行业因素、企业层面、管理者层面因素，地方官员因素对企业层面因变量影响的关系链考察，虽然也是行为个体的层面，但它却不同于企业管理者层面因素，实际上跟宏中观层面因素属于一个范畴，考察他们关系的中介机制不能仅仅停留在表面的“个体特征”上。为什么这么说呢？最为根本的原因是官员具有政治晋升激励，而且他掌握着地方经济发展政策的决策权和干预能力。在中国当前地方官员晋升制度安排下，地方经济社会发展中地方官员才是地区管理决策最为重要的核心人物，而且根据晋升锦标赛理论，政府官员它的决策权和个体人口特征是也是影响地区经济政策行为的重要因素，他们会影响到地区经济发展环境，从而会影响到微观企业行为，毕竟企业才是地方经济社会发展的最为重要的主体。因此，地方官员因素，实际上也是企业层面因素的一部分。范例：官员任期对民营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研究。显然：自变量是中观层面政府官员层面因素，因变量也是微观民营企业层面因素，针对官员任期影响民营企业技术创新的理论逻辑，我们选取关系逻辑链中较为紧密的“地区融资环境”、“企业融资约束”、“国有企业投资挤出”变量作为可能的中介变量考察对象，最为适宜。（其中，以上中介机制阐述和中介变量选取的思路和方法，可能远不仅此，笔者以上经验总结，以供读者参考！）最后，笔者赠言：祝读者你写作愉快，发表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