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卡戎》06：初吻，对于男生来说意义是什么呢？
01
陈森虽然请假了，但公司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按照他的话来说，那就是吃喝拉撒啥都管。
“不错，有出息啊。”何晏也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没有任何恭维的意思。陈森倒敏感起来：“你少他妈的笑话我。”
“哪有笑话？”“你看看林昊的豪车，再看看他的车牌号码。嗯，徐莯尔没有嫁给我——哎呀，这是她人生最明智的选择。”
“不对啊，当时谁说的？徐莯尔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来的？什么，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是我，是我。又怎样？”
酒，不能斟那么满。话，不能说那么绝。陈森也不差，但如果说更加体面的生活？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02
“回去吧？”“嗯。”“等我一下，我的外套落在郗格病房了。”“走，过去拿吧。”
其实，何晏也是感谢陈森的。虽然这个男人，没心没肺、神经大条。但他真诚善良，对何晏也是多番照顾。
这种照顾，属于“随传随到”型。这种人，就是生活上的朋友。走不进内心世界，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病床上，郗格还在沉沉入睡。刚好在病房外见到郗格的主治医生，他告诉何晏：“他就是情绪太不稳定了，别的还好。建议你经常过来看看他，他只听你的话。”
这世道太搞笑了吧？怎么反着来的。直至现在，何晏都不太清楚：郗格为什么会占着自己？因为不想让勖昭与自己在一起？还是，郗格以为占着自己也等于占着勖昭？
原本就有些营养不良的郗格，现在看起来更是缩成一团。放在从前，这才是最符合何晏的形象啊。
03
穿好外套，何晏伏在郗格耳际说到：“郗格，我先回去了。”此情此景，陈森似曾相识。依稀仿佛，今夕何年？
那个夏天，也就是初三毕业的那年暑假。郗格被绑了，受尽折磨放了回来。整个人，几近崩溃。
郗格只要何晏照顾，必须要呆在同一间屋子。否则郗格就会“嗷嗷、嗷嗷”的叫，他自己解释这是降压的最好方式。
何晏心甘情愿照顾郗格，陪着他度过了最艰难的疗养时期。勖昭简直疯了，他爱的男人竟然和郗格朝夕相处、日夜共对的。大半个月，这不是同居是什么？分分秒秒在一起！
“你知道吗？我快妒忌到发疯！”其实，何晏也是濒临崩溃的边缘。
04
为了让郗格及早恢复，郗格父亲把他接到了郊外的别墅。三楼硬是围起来，生怕郗格从天台跳下。二楼，住着郗格与何晏。一楼，住着严阵以待的家庭医生还有护士。
何晏就像坐牢似的，呆了十多天。人身没有自由，这还不算什么。你猜也猜不到，郗格怎样才肯入睡。
是的，非要何晏和自己同床共枕、也非要抱着何晏不可。他说：“我怕我怕，你不要离开我。”
两个鲜活的身体，两个青春的灵魂。何晏需要有多大的克制力？柳下惠，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不行吧。
然而，睡得很不安稳的郗格总是习惯往何晏身上蹭、再蹭。即便有着空调，何晏总是觉得自己随时随地要燃烧起来。
05
郗格就像是小孩子一般，他的脸也在何晏的肩膀、胸前摩擦来摩擦去。双手，早已将何晏拦腰抱着。
何晏轻轻拍着郗格光洁的后背，说着安慰他的话：“嗯，睡吧。一觉到天亮，好吧。晚安，郗格。”
但，更多时候郗格已经睡着了。何晏听着那细微的鼾声，几乎彻夜难眠。他还不能动，郗格喜欢将大腿架在何晏身上。
怎么说，这就像是考拉的姿势啊。何晏最大的福利，就是单手搂着郗格的后背。这是，他们之间的亲密接触。
在郗格病好之前，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你说，该有多好。然而，不该发生的偏偏发生。真是，不知道谁刺激了谁啊。
06
勖昭拉着陈森过去探望郗格，他的私心就是去看看何晏的。郗格虽然病恹恹的，但何晏对他的情感那还用隐藏的吗？但凡何晏忍不住冲动，那郗格基本上也不会反抗的。
“我的何晏，我的何晏！”勖家司机在开车，他非常担心更是警惕的望着后座的少爷。“你别发疯，早知道不答应带你过去了！”
医生把这两位客人带到二楼，何晏正在陪郗格画画。郗格的手一直在抖，根本连画笔都拿不稳。何晏把笔放在郗格手里，自己再扶着郗格的手。
“你，你？”勖昭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把何晏的手拉过来。“你，你干嘛？”何晏满脸怒容。
“嗷嗷，嗷嗷！”郗格被吓到了，他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何晏怎么劝都不行，在场的医生特别果断——直接给郗格打了一针，不多会儿。整个别墅，安静下来。安静的，仿佛没有一个活着的人。
07
“郗格，我出去一下。”何晏伏在他的耳际，轻轻的说。明明知道，他未必听得见啊。
陈森拉着勖昭说：“大哥，你能不能保持冷静？”“何晏，出去走走吧。”是的，何晏已经很久没有下楼了。
陈森跟了几步，后来觉得不太合适。他自动自觉地表示：“我，我在这里陪陪郗格。你们，快去快回。”
郊外的风景，还是挺美的。尤其，这个热力十足的夏天。不过，那天却异乎寻常。阴冷，时不时还能听到鸟儿扑棱翅膀突然飞走的声音。
其实，真正受到惊吓的不是它们吧？
08
“何晏！”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勖昭已经将他狠狠推了一把。何晏后背刚好撞在一个树上，他刚疼得龇牙咧嘴。勖昭，已经迫不及待地强吻过来。
他的胡子很扎人啊，他的嘴唇一点儿都不软。何晏根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他的感官分明告诉自己：这就是，传说中的舌吻。然而，何晏很生气很生气。这可是自己的初吻，为什么是勖昭？
然而，这个吻如同罂粟散发的魅力。令人明知道不对不可以不能够，还是无力抗拒。何晏很想晕过去，大脑在缺氧吗？还是，自己已经不想再思考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