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三岔河口忆旧(上)
三岔河口地处南北运河交汇处,是为九河下梢、海河水系汇聚之地,也是海河干流的起点和津沽发祥的摇篮。自古以来,南来北往,漕运繁兴,商贾云集,五方杂处, 形成了商业文化的中心,构成了独特的地方文化。
(一)
我家原住在金钢桥与狮子林桥之间,三岔河口周围是我童年的乐园,那里浓郁的文化氛围和风土人情孕育了我的童年,至今仍沉淀在我的故里情结中。
从我记事时起,每天早上第一件事是去买豆浆。金钢桥头有家豆腐房,里外两大间,里间是磨房,中间一个大石磨,石磨上面吊着的大漏斗装满泡好的黄豆,并不断加水,下面一匹小毛驴眼睛蒙着眼睛不停地拉着磨转,做豆腐的师傅在一旁滤浆、点卤、压豆腐、切块儿,忙个不停。磨好的豆浆倒进外间的大铁锅里,烧开后冒着白沫,盛浆子的师傅不时舀上一瓢生浆子压火。三分钱一大碗,二分钱一小碗,豆浆在碗里稍凉一会儿,上面结一层豆皮儿,可见豆浆质量的纯正。热豆浆、热大饼,夹上刚炸出锅的脆果蓖儿,那味道,端得是齿颊留香,一顿不吃,一上午总觉得缺了点什么。豆腐房除卖豆浆还卖老豆腐,喧喧腾腾的白软豆腐兑上糨糨糊糊的卤汁,淋上点麻酱和辣子,就着刚出屉的窝头、刚出炉的烧饼,数九寒天都能吃出汗来。
三岔河口北边的金钢公园,原为直隶总督衙门旧址,民国期间为直隶省政府、河北省政府驻地,1937年7月被侵华日军炸成废墟。1949年,在旧址上改建为公园和第二医院。金钢公园内外每天都有遛早儿的、太极的、喊嗓子的、练武术的、踢毽子的、遛鸟的各色人等。天津人爱玩、戏热闹,且玩嘛的都有。
河边挨着鸟市,许多玩鸟的人在河边空地聚会,各显其能。有会说话的八哥,有漂亮的鹦鹉,还有虎皮、红脖儿、蓝脖儿、黄雀、朱顶红……最吸引人的是会打食儿的腊子鸟,突出厚实的喙,能衔住主人抛向空中的骨质珠子,然后叼住飞回主人手中,将珠子交还。有时主人向空中同时抛出两个珠子,“腊子”急速冲向天空,不等珠子落下,稳健地前后接住,轻轻地送回主人手里,围观者齐声叫好,主人亦非常得意。
三角花园是撂地摊卖艺的地方,有摔跤的、变戏法的、卖野药的、耍猴儿的、拉洋片的,有卖手艺的生意人:画龙糖的、捏面人儿的、吹糖梨的、蒸熟梨膏的、做糖棉花的,还有相面、修脚、拔牙、数来宝等等,五行八作,各显其能,均在此一带卖艺为生。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南市摔跤有名的“四大张”之首张大力,在三角花园圈块空地垫上细黄土摆跤场,张大力的徒弟们在此以练功为主,捣花砖,抖皮条,大棒小棒,蹲桩走步,既是练功也是表演,虽围观者众,但从不收费。围观的人多时,张大力亲自出马,只见坐一旁挺不起眼的小老头,一上场脱光膀子立刻来了精气神儿,从地上撩起“褡裢”(跤衣)一伸胳膊套在身上,扎上中腰带,下着黑色灯笼裤,脚蹬云头软靸靴,迈着稳健的跤步围场子走几圈,然后在场中“骑马蹲裆”站定,仿佛戏剧中的亮相。这时一位徒弟上前伸手“逮把儿”(拽住对方跤衣),张大力一运气,周身疙瘩肉崩出一条条的棱,将宽大厚实的褡裢紧紧贴在上身,像长在身上的皮肤——没缝儿。徒弟使半天劲也抠不出衣缝儿,逮不住把儿,围观者一片惊叹。徒弟见上边不行,马上两脚左右开攻,一边一个“踢儿”,张大力仍是骑马蹲裆纹丝不动。徒弟急了抄起大木棒往师傅头上打去,只听“邦”地一声,没事儿。徒弟无奈飞起一脚,踹向师傅脑门儿,张大力噗通一声坐在地上,看出神儿的众人被这意想不到的结果逗得大笑。张大力站起来用手打拨打拨裤子上的土,装出一副呲嗒徒弟的表情,更是引得众人大笑不止。接下来他拿两根绳子往两个耳朵上一边挂一根,绳子另一头交给两个徒弟使劲往后拽,张大力骑马蹲裆纹丝不动,再看他脚下的靸靴已深深陷进土里。随后他把绳子系成套,挂在一个耳朵上,徒弟从人群中找出一个小孩,把小孩抱到绳套里,小孩手拽绳子打秋千。张大力抓住绳子慢慢旋起身子,忽然放开手,只靠一只耳朵,将小孩抡起来,众人齐声喝彩。待停下来,细看他的耳朵,硬邦邦的耳轮厚厚的像一对大饺子,很奇特,足见功夫之深。
在这里我也见过吞铁球、吞宝剑等表演卖艺人先赤胸裸背亮一通功夫,然后拿出两个比乒乓球大一点的光亮的铁球让众人看好,比划一通放进嘴里一个,一运气吞下肚里,又将另一个铁球放进嘴里,一运气又吞下去,这时表演者不能说话,脸憋得通红发紫,脖子上的青筋绷得老高,用气托着肚中的铁球,并使两个铁球在肚子里发出碰撞的声响。旁边一个助手,专耍嘴皮子,以此状示向众人要钱,就像东北跳大神中的“二神”,动嘴,(大神表演神魂附体,二神演唱)助手此时出来帮腔:“瞧一瞧,看一看,没有十年八年功夫别想练,有钱您帮个钱场,没钱您捧个人场,站住别走别动,我先谢谢您——”说着助手一连翻了几个空翻“倒毛”,又来了几个“旋子”,观众一听谁也没好意思走,心里也极想看到铁球出来的情景,就掏钱扔进场子,助手敛完钱,只见表演者一运气,两个铁球先后从肚里呕到嘴里,又从嘴里吐到手上,手托铁球走近人群,让人们摸摸铁球是热乎的,以证明铁球确实吞到肚里了。吞宝剑也是这样,一仰脖子,把一支宝剑从嘴里直吞到肚里,嘴上只留下剑柄,待助手敛完钱,抽出宝剑让众人看剑上的痕迹,以验真实。类似表演实在让人无法恭维。
比较文明的还是看传统戏法,尤其是“手彩儿”,艺人只凭一方手绢或一个盖碗,一眨眼变换出满碗的米,满碗的水,水中还有小活金鱼,干净利落,而且还带“口儿”,卖艺人嘴不停地念叨,语言幽默滑稽,像单口相声,行里讲究:“金评彩卦,全凭说话”,其中的“彩”就是传统戏法。
(二)
鸟市的胡同里绵延着一个蛐蛐市场,一到暑假,我就挤在人群里,蹲在蛐蛐罐前专挑头身大而亮,全须全尾儿的大牙叉的蛐蛐,划个好价钱买下来,放在罐里养几天。碰到胡同里小伙伴就问:“你有蛐蛐吗?咱俩咬咬?”于是三五成群蹲在阴凉儿里,中间一个蛐蛐罐,几个脑袋挤在一起,双方各自将 “选手”搭到罐里。我那只蛐蛐外号叫“大马牙”,呲开大牙叉子几乎把对方蛐蛐的头吞下去,哪知对方外号叫“小托底”,从大牙叉子底下一托,把“大马牙”甩出老远,随即发出清脆的鸣叫,以示胜利。“大马牙”闻声立刻转过身来,也发出不服输的鸣叫,表示还有“口儿”,还能咬。“小托底”的主人见大小悬殊,惟恐吃亏不敢恋战,只好搭罐儿不咬了。有时咬勤了蛐蛐也厌战,主人就把蛐蛐放手里过过箩儿(遛遛),甚者,将其放左手掌上,右手握拳捣左腕,将蛐蛐颠来颠去地捣捣,捣兴奋了再咬。一旦捣不好,情急之中一拳砸个正着——捣死的事也时有发生,令人懊恼。
鸟市的小人书铺是我常去的地方,书铺门脸上方挂着彩色宣传画的镜框子,上面画着“霸王别姬”“草船借箭”“哪吒闹海”“大闹天宫”“真假李逵”“劈山救母”“牛郎织女”“莺莺听琴”“宝黛读《西厢》”等故事画面。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韩信胯下受辱”:一个黑衣大汉迈开双腿得意地回头笑看韩信趴在地上,从他的胯下爬过。每当我看到这幅画就难过,仿佛受辱的是我自己,而不是韩信。铺子里的书很全,一分钱看一本,薄的可以看两本。有些书都是名家之作,如:工笔画家王叔晖绘画的《西厢记》,刘继卣先生的《大闹天宫》《鸡毛信》,刘旦宅先生的《红楼梦》等等,今天看来是很有收藏价值的收藏品了,市面上已经见不着这些书了。这些连环画可以说是我对文学爱好的一种启蒙,也给我的童年带来精神快乐。赶上下雨天最惬意是坐在书铺里找一套多集连环画慢慢看,耳听门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眼前是一幅幅动人的故事画面,颇有点“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的味道。
小人书铺旁是鸟市曲艺厅,专演曲艺和杂耍。天津是曲艺的故乡,老天津卫的人们都喜欢曲艺。曲艺厅剧场大门从来不关,进门有扇屏风隔着,观众可随意出入,不售票,到点儿敛钱,十分钟二分钱。进门一行行长板凳,中间留出走道专为敛钱的来回走动,往往看到热闹时,跑堂的托着盘子,挨个儿点头称谢收钱。节目丰富多彩,魔术、杂技、相声、单弦、大鼓、河南坠子、天津时调轮流上演,光是大鼓就好几种:京韵、京东、梅花、乐亭、梨花、西河、奉调等等。有时场子里一传出马派(马增芬)西河大鼓《绕口令》:“高高山上(倒)有一位老僧……”或白派(白云鹏)京韵大鼓《探晴雯》:“冷雨凄风不可听,乍分别处最伤情……”过路闲逛的人们就纷纷往里走,找个地方坐下来,听到妙处高声叫好。
人们很习惯这种属于鸟市的独特演出方式,可以随意挑选自己喜欢的节目看。演员都很认真,不敢马虎,因为天津人不但爱听曲艺,更懂曲艺。俗话讲 “新书旧戏,听不够的曲艺”,主要的是会听曲艺,懂得这里的门道。演员活儿好,玩艺儿地道,台下就叫好,人气就旺;反之,功夫不到家,玩意不地道,慌板走调,到要好儿的地方,上不去,内行观众不买账,台下就叫倒好。人都走了,岂不砸锅。所以没有两下子的,不敢在这个码头上比划,在这里吃不了这碗饭。当初相声大师侯宝林就因说得文明,没有“脏口”“荤口”,说学逗唱样样俱佳,被天津人捧红了,这就是天津观众的水平。所以台下观众就是台上演员的监考老师,每场演出都是对自身才艺的考核。因此,在鸟市曲艺厅的“十分钟二分钱”,实际是看低票价高水平的演出,这里既不埋没人才,也不允许瞎混所以没有两下子的,不敢在这个码头上比划,在这里吃不了这碗饭。当初相声大师侯宝林就因说得文明,没有“脏口”“荤口”,说、学、逗、唱样样俱佳,被天津人捧红了,这就是天津观众的水平。所以台下观众就是台上演员的监考老师,每场演出都是对自身才艺的考核。因此,在鸟市曲艺厅的“十分钟二分钱”,实际是看低票价高水平的演出,这里既不埋没人才,也不允许瞎,混侯宝林、骆玉笙、马三立等名家都曾在此演出过。
白天较多的是书场,门口立块牌子,上面写着书名:《三侠五义》《封神演义》《聊斋志异》《包公案》《施公案》《狄公案》《杨家将》《岳飞传》《三国》《水浒》等等。书场门开着不隔屏风,从外面只能看见台上的说书人神灵活现地比划,却听不到声音,目的是招徕观众。等你到里面坐下,方见说书人坐在台上的桌子后面,手拿一把扇子,先说一段闲话或笑话,待台下人多了,一拍惊堂木,言归正传。说书人的一张嘴,就是一个大场面,把观众忽而带到杀声震天的战场,忽而带到阴森肃穆的大堂,忽而带到幽静温馨的深闺,忽而带到古道通幽的温柔富贵乡,忽而带到月黑杀人夜,忽而带到风高放火天。扇子一遮脸就从扇子后面发出各种声音,男女老少,喜怒哭笑,马嘶狗叫,狼嚎虎啸,雨淋风吼,江流海涛,无声不学,无奇不有。说书人摇头晃脑,指手画脚,时而扮男,时而扮女,嘻笑怒骂,表情夸张,幽默滑稽,令人目不暇接,啼笑不止。说到高潮时,场内不时爆发出哄堂大笑,说道热闹时,一会儿学强盗:“此路我开,此树我栽,要想走此路,留下买路财,不留买路财,我一刀分两开,只管砍不管埋......”一会儿学僧人:“……玄玄玄,妙妙妙,不如出家当老道,父母恩情重,国家法度严,无量佛,善哉。”坐在下面的听书人似呆似苶,如醉如痴。
说书人还有一个本事,就是“留扣子”——每天书说到快散场时,把故事开头说个悬念,卖个关子,“要知端底,且听下回分解。”于是老抻着你,让你老想着听下一场书。上小学时,学校和家里都不许我们进书场听书,我好奇心盛,越不让听越想听。有一次我偷着听了一场“五鼠闹东京”,讲到这神通广大的五鼠齐聚东京酒楼商议,只听楼梯噔噔噔响随之又上来一位,众人一看目瞪口呆,我正听得入神,说书人突然收场:“诸位要知来者是谁?且听下回分解。”一敲惊堂木 ,他谢幕了。喝,好家伙,这下闹得我一宿没睡好觉,翻来覆去寻思:这东京城就数五鼠能耐,还有谁能让他们如此害怕?第二天下午我老早就去书场占了一个好座位,等了半个时辰,说书人才慢慢腾腾地出来,一敲惊堂木:“上回书说到——”拐了半天弯儿,才说到上楼的竟是一位跑堂的,结果害得我旷了一下午课 ,还请了家长。从此再也不去听书了,改看书了,因为看书起码它不骗我,也不旷课。
(三)
鸟市口(靠大胡同)有一座电影院,过去叫“河北电影院”,后来改名“东风电影院”,专演新闻和儿童片,后来也放映故事片。票价很便宜,一般儿童票五分钱一场,成人票一毛钱。有时演故事片前面也要加演新闻片。我曾在这里看过苏联捕鲸队和美国女子拳击等新闻片,最感兴趣的是国外动画片和木偶片如《白雪公主》《老朋友》《雪人邮递员》《玩具起义》等和国产片《大闹天宫》《神笔马良》《一只鞋》等等。那时侯娱乐范围有限,每逢周末和周日看电影是最令人激动的文娱活动,暑寒假的学生场更是文化大餐。那时没有电视,电影是除图书以外对我最有感染力的课外文化教育园地,是我了解外面世界的唯一窗口。
挨着东风影院是小剧场,后称“新剧场”,经常演出评剧和河北梆子,每天晚上剧场楼上的窗户里传出锣鼓琴弦的声响,整条大街都热闹起来。传统戏久演不衰,人们一听评戏《秦香莲》白派(白玉霜)的委婉调子:“华堂上夫婿豪饮妻卖唱……”就沉醉了;一听河北梆子《大登殿》:“金牌调来银牌宣,王相府来了我王氏宝钏……”就振奋了。尤其是每逢农历七月初七牛郎织女鹊桥会,剧场都要演《天河配》。这天一般都是阴雨天,因为牛郎和织女在鹊桥上哭泣,周围的居民特别是老太太们,不管阴天下雨都来看“牛郎织女”,看到情动之处,还要泪洒台下,不然过不了戏瘾,睡不着觉。剧场有时也演“大戏”,就是京戏。上演大戏往往爆满,可见天津人对京剧的爱好,而且看戏看到好处就叫好。天津人最懂戏,知道听戏听哪个地方,会找毛病,所以一般演员过了天津人的关,就够一定水平了,如果有自己喜欢的“角”演戏,人们准去捧场叫好。这“叫好”也有讲头:听以唱为主的文戏,叫柔声好 “好——”用声腔拉点儿长音儿;看武生戏叫脆声好“好!”,用板腔干脆有劲。听文戏叫好要等演员唱完,咂摸咂摸滋味再叫好,这短暂的一瞬叫“留肩膀”;看武打戏当在武生刚劲有力的动作做完亮相时叫好,这种叫好要恰到好处。常看戏的人大都是“戏虫子”(懂戏),“戏篓子”(知道的戏多),很会掌握火口儿,不然,叫好就变味了,成叫倒好了。
看戏在三岔河口一带是有传统的,象“天福园胡同”“金华园大街”就是用茶园命名的地名。茶园是早期的戏园,因此大街小巷遍布着戏迷。记得小时候鸟市的夜晚,小剧场的锣鼓之声与曲艺厅的丝弦之音遥相呼应,形成一种特殊的音响回荡在鸟市的夜空,日久天长汇为一股浓浓的乡音,融入我儿时的记忆,挥之不去。
鸟市有许多“名吃”陆记炸糕、白记饺子、全盛斋的抻条面等鸟市有许多名吃。陆记炸糕、白记饺子、全盛斋的抻条面等 我印象最深的是“全盛斋”的抻条面我印象最深的是全盛斋的抻条面店门前常有一位师傅,鼓脸大眼,留着小胡子,中等身材挺壮实。每天当众现抻现卖,只见他双手使劲一抡,酒瓶粗的一条面在头顶翻起弧形,猛地下来顺劲儿卷成大麻花,他腾出一只手就势抓住大麻花的下端,双手再用力一颠,大麻花又在头顶翻成弧形,随即甩下来又卷成新的麻花,这条面在他的两手中随心所欲地抻来抻去,很快由一大粗条抻成许多小条,又由许多小条抻成无数细条,细得如发丝,最后一抖,像变魔术一样散成一片细细的面条抖进开水的大锅里,几个开儿后挑出锅,盛大海碗里配上料吃去吧,又细软又筋道有嚼头,真是一绝!
陆记炸糕是鸟市的清真老字号,它与“耳朵眼”炸糕不同的是,它是烫面炸糕。开水烫面,揉光揉熟乎了,然后下剂包馅,馅心有豆馅、红果、白糖三种,炸出来的炸糕呈老红色,扁圆状,小巧玲珑,外酥里嫩,细甜清香,吃起来面软而不粘牙,松软酥脆,细沙香甜。陆记炸糕与“耳朵眼”炸糕如春兰秋菊,各含韵致。
白记饺子也是在鸟市久有盛名的清真传统食品。它的西葫羊肉和胡萝卜牛肉是很有特色的,薄皮大馅,馅鲜味美,一出锅端上来,热热乎乎,腻腻乎乎,咬一口顺着嘴边流油,好不馋人。
主编:
张宝树
执行主编:
疏勒河的红柳 毅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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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轩 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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