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亲子】家有中考生：妈妈的职责是服务

94.【亲子】家有中考生：妈妈的职责是服务

一

午休的时候，小季躺倒身边来。我说，妈妈的职责就是保护小季。

小季一听，笑着说：“你保护得了我吗？”听得出来，她对此是“嗤之以鼻”的。十六岁的姑娘，心中藏着一个宇宙一般大小的世界，辽阔的天空，深邃的海洋，还有壮美的山峰。她以为的“你保护不了我了”是一种无畏的精神，自认为自己已经长大了。

我笑着说：“那妈妈换个词：妈妈的职责是监督你。”

小季又笑了：“我自己监督自己就可以了。”

我说：“看来，妈妈的职责只能是为你服务了。”

小季说：“这还差不多，这是对的。”

我猛然一愣：这是对的吗？一细品，不仅对，而且是当下做母亲的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二

与小季聊天，常常一不小心，就被小季看穿。

昨夜，看完电影《扫黑·决战》，刚好八点半。我寻思着老季刚给小季换了一部手机，这小家伙会不会玩得乐不思蜀？尽管平日里从不监督她手机的使用，一直秉着信任的态度把手机交给她全权处理，但是，换了手机，我心有戚戚，还是想了解一下。于是，我决定打个电话试探试探。电话响了两声，接了。我问：“小季，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当然是做作业啊，难道你以为我在玩手机？”

哎呀，老妈的狐狸尾巴立刻被看穿。

“不不不，我怎么会以为你在玩手机呢？我是想问：你做作业累不累呢？如果累了需不需要看部电影放松一下？我们刚看了一部很好看的电影。”我连忙掩饰自己的虚伪。

“我哪有时间看电影啊，作业还没做完。不过——”她拉长了声音。

“不过什么，你说。”

“我很久没吃鸡翅膀了。”她说。

原来是想吃夜宵了。

“那好办，等会妈妈去买。但是，你咳嗽还没有完全好，万一吃了麦辣鸡翅，又咳嗽了，你怎么办？是忍一忍还是先吃了再说，你自己决定哦。”

“嗯——我已经好得差不多啦！”小季说。

看来，她已经决定了。

于是，我绕道河坊街，到御街上给她买了一对麦辣鸡翅。

三

再回到换手机的问题上来。

老季把手机买回来的时候，距离看电影还有30分钟。但还没做饭（蛋炒饭），小季的手机也尚未登录微信、QQ，作业帮也还没有安装。小季自己安装了作业帮，想着下一步就该是登录微信了——因为她刚和几位小伙伴约好了中考后的出游安排，想必有些悄悄话想与同学聊一聊（最终有没有聊，我并不太清楚）。

原本，登录微信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验证码一输便可。然而，打开手机才发现，小季的微信验证码会发送到一张弃用的手机卡上。这张手机卡在哪里？老季喜欢摆弄这些，当初被他拆卸下来之后，藏到何处，想不起来了。

等找到了之后，他决定把这张卡插入另外的废弃的手机中，因为只需收一个验证码即可。然而，电影要开始了，饭还没吃。老季匆忙扒了几口饭，说道：“小季，等爸爸看完电影后回来再给你安装手机卡，好吗？也就两个小时的时间。”

小季隐隐露出不悦的神情，不说话。

我说：“不，电影可以迟到几分钟，还是女儿的事情要紧。”

老季听我这么一说，坐下来，专心地操作起来。小季看了我一眼，很高兴。

我说：“你看，还是妈妈懂你吧。”

电影的时间也快到了，我们走了之后，她很愉快地洗了碗。自然，她也没有在手机上做过多的停留——也许，这就是她说的，自己监督自己吧。

四

接送小季学习，路上聊天是最享受的时候。

晚上，我们回来的路上，又聊起了几门学科的学习情况。

我问：“今天杨老师有没有给你留作业？”

她说：“没有呀，我作业已经那么多了，难道你还想老师给我留作业？”又被她将了一军。

“怎么会呢？妈妈是担心老师如果给你留了作业的话，你能否做得完呢？”

我说起了当初自己看到小季成绩停滞不前的焦虑，说到后来的变化以及欣慰，小季恍然大悟：“原来，你一直是焦虑的呀！我到现在才知道。”

我说：“当然，妈妈是焦虑的，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呀。不过你现在知道已经太迟啦，因为妈妈相信你调整好了自己，已经不焦虑了，就像你说的：妈妈只要做好服务就好了！”

她表示同意，又与我聊起了当天晚上的学习情况。聊着聊着，我发现其实她用聊天的方式，无意间总结梳理了一遍学习情况。

然后，我又进行了一番鼓励。

她说：“朱朱，你又给我喝鸡汤。你要知道，鸡汤喝多了，也是没有味道的。”

我大笑：“有吗？妈妈给你炖的从来都是排骨汤，鸡汤我可从来都没有炖过，都是你爸炖的。”

她也大笑：“爸爸会炖鸡汤吗？”

好呀，一语双关。

其实，服务是什么呢？服务，就是陪着孩子，让她说出自己心里想说的话，并毫无芥蒂。妈妈，永远是最安全的港湾。

（图片来源于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