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唯物主义者身份
哲学理论中的人与世界关系,绝不仅是人与自然的客观互动,其中以中国传统文化道法自然的手段通达天人合一的主观境界为最高,可惜只有极少数人能在持续修行中通过偶然的顿悟达到这种境界,所以用详实的逻辑推理常识化复制这种顿悟过程,才是哲学界一贯亟待主动解决的终极命题。
旧哲学因为过于狭隘而一直没找到正确的终极化法门,所以为一切占据主流和非主流的唯心主义不可知论提供了苟且的温床,上帝便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人类用哲学思考自然与世界的本体性,其中用科学手段寻找和发现本体部分是人与自然的客观互动,那么考虑到人有主体性和知行合一性,所以这其中的主观互动也是显而易见的。
之所以要做这样的区分,是为了说明具备逻辑与思维能力的动物不具备与世界进行主观互动的主体性。更主要的,是为了强调客观世界相对于人的主体性——在列宁“世界不会满足人,人决心以自己的行动改变世界”的表述中,世界派生人,又如上帝一样弃人之于不顾,可见其主观恶性跃然纸上,主体性意味明显。
事实上,是否承认世界的主体性,也就是是否承认这个客观世界是否是神一样的主观存在,是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分歧不可调和的关键所在。
这个分歧产生的焦点,显然来自不同的本体论冲突——人之初,人之何以为人?到底是上帝造人,还是自然进化的结果?其间的过程性能否被认知与把握,如果能,该如何认知,如何把握?
因为没有标准答案,所以旧哲学一直因此纠缠于内部各自狭隘立场下派中有派的纠葛,大家都在各自为政的自说自话中循环论证至今,依然不能自拔。
终极哲学必须在逻辑上主动打破这种循环论证的怪圈,不同文化间的互译是打破分支文明单个知识体系内不能自主突破循环论证尴尬的好办法。
循环论证之所以在单个分支文明体系内无法自主突破,源于本体论受人的认识局限尚未突破,而人的认识局限又受自己认识认识的自我感知能力水平制约,也就是人的逻辑分析能力水平制约——人具有逻辑分析能力,但对逻辑是什么却一直语焉不详——这是对逻辑本体认知的缺乏。
旧哲学对逻辑本身缺乏本体认知,南辕北辙地骑驴找马意味明显,如此一来则不难理解,如果能实现对人的认识能力本体论有所突破,那么旧哲学的本体论就有借鉴突破的可能。一旦这种突破实现,震动的自然是整个现代文明体系。
我曾经是唯物主义者,过去不接受神造人的唯心主义论断,今天当然更不接受,因为那不过是把进化论过程上的客观见之于主观异化给了人格化的永恒上帝。
把进化论过程上的客观见之于主观异化给人格化的永恒上帝,这句话信息量很大,需要慢慢消化,比如客观见之于主观,我理解就是人的主观能动性的另一种表述,这里的观之起点就是人之初,隐含人的自我意识产生之谜。
细心的人会从我的表述中发现,我在肯定地论述——与人对立存在的客观世界的抽象主体性。这种认知于我,是确定的唯一,但于不特定的读者而言,到底是不自觉的自相矛盾,还是自圆其说的圆融,还是臭不要脸的意淫式自说自话?
答案本应只有一个,但基于不同的本体论冲突,理论上的答案至少有两个,实际的答案因哲学界派中有派而数不胜数,所以旧狭义哲学指导人看到的和想到的一切,从不可确信,包括唯物主义。
这些都是由哲学本体论停滞造成的暂时无法摆脱的怀疑论,这种困惑从来是世界性的,尤其对现代科技文明走向影响深远,所以哲学必须在整体颠覆中涅槃重生,然后才能赋予人类集体内在思想和谐,从此不再遭受分裂之苦。
人类文明一直因思想之纷乱而莫衷一是,西方哲学更是如此,靠其自身一直调和不了,显然不具备一统天下人思想的能力水平,所以为了现世天下大同的美好,人类在思想上必须另谋出路。
比如列宁说,人决心以自己的行动改变世界,这个表述虽然符合真理的标准,但他作为一个唯物主义哲学家和革命领袖,只要不承认客观世界有上帝一般的主体性,就一定找不到终极说服唯心主义的办法,这是由唯物哲学从属于西方哲学的哲学史发展进程决定的。
推而广之,这也是苏联解体的内因,所以这绝对不是一个小问题。西方哲学在整个哲学史上一直不能自圆其说于全体西方人,更别说全人类了。
即便在科技高度发展的今天,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在逻辑上依然互不相容——但西方哲学显然忽略了这一点,因为西方哲学史都在表述唯心主义与唯物主义相互促进发展的经历,说明西方哲学都在关注思想这个表相,却集体忽略了思想的逻辑内核——所以为了天下大同的信仰,我必须果断放弃自己曾经的唯物主义者身份,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为自己的自圆其说人生与思想提供更大的立场基础和全新的理论视角。
天下大同于心,显然是共产主义实现的前提,但具体实现方法显然也是马克思主义思想在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之间的理论空白,所以我虽然放弃唯物主义者的身份,但信仰却并不必然因此改变,因为哲学身份称谓取决于理论基础,当我发现了新的本体论解决方案的时候,身份自然随之而变,但哲学的终极信仰却变无可变——我只是在方法论上借用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思想精华,对中国传统心物一元论思想重新解读了一下而已。
这种解读的初心来自于我的四十不惑之惑,开始于哲学常识化基础上的普及理念。如今基础工作已经顺利完成,基本可满足哲学常识化转向的需求,只是在如何常识化说服更多唯心主义思想懦夫的具体落实上,是我当前着力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