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关于沈一石,你想知道的疑点,在这里都能找到答案
沈一石留下几箱账册以后,引火自焚;郑泌昌和何茂才千算万算,到底落入了沈一石的算计;同样深陷其中的杨金水,倒也是个信守承诺的仁义之人,答应了沈一石,还真就叫来了芸娘,为其安排最终的归属。
见到杨金水,芸娘还是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
“杨公公有什么吩咐,请说就是!”
杨金水对于芸娘的称呼却并不满意,只是语气再也没有之前的强势:
“杨公公?到现在还不愿叫我一声干爹?”
芸娘叫了一声“干爹”后,杨金水开始“安排”:
“你叫我了一声,我的东西也就可以给你了。”
杨金水,为何非要强调这个称呼,才肯安排芸娘的归属?
“杨公公”让芸娘走,是“遣”;“干爹”让芸娘走,是“送”;一个称呼的区别,却是杨金水给予芸娘的尊重。杨金水并不坏,更不傻,剧中也实在找不到智商欠税的角色,他也只是身不由己,只是另一个版本的“沈一石”而已。
接着,杨金水给出了具体的安排决定:
“我算了一下,你跟我已是四年零三个月了,从十七岁到现在你的虚岁已是二十二了。干爹给你找了个人,你下半辈子跟他去过吧。”
对于这样的安排,芸娘自然不愿同意:
“干爹,我不要您老的东西,您老也不要逼我跟谁,让我走,我一辈子都感您的恩德。”
芸娘,为什么不同意杨金水的安排?
伺候过沈一石,伺候过杨金水,甚至还伺候过李玄,芸娘太知道伺候人的滋味,身不由己、毫无尊严,此时的芸娘只想走,远远地走!
杨金水自然不会答应:
“那不行!这些东西是他给你的,我也答应过他。我不能失信。”
这个“他”到底是谁,芸娘心中自然有数,只是她还不知道沈一石已经葬身火海!所以,等到芸娘“明知故问”得到明确回答后,还以为这是沈一石在“赎回”自己:
“我本就是他花钱买的,既然他还要把我要回去,我给他做奴婢就是。”
接连两遍确认以后,杨金水将沈一石留下的信,交给了芸娘:
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归邙山;狡兔死,良弓藏,我之后君复伤;一曲《广陵散》,再奏待芸娘。
沈一石的这几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上北芒”是东汉末年民间所流传的歌谣,被沈一石改了将“北芒”改成“邙山”,是为了让沈一石的心中偶像——将灵魂交给邙山嵇康致敬。
“侯”指的是汉少帝,汉少帝原本的爵位为“史侯”;“王”,指的是汉献帝,汉献帝原本的爵位为“陈留王”。想当年,十常侍将何进诛杀以后,将少帝和献帝带到了北芒,弄得王不是王,侯不是侯,狼狈不堪。沈一石的这句话就是用以讽刺当前混乱的朝局,皇帝不理政,却信道修仙;官员不爱民,却疯狂敛财;“内阁”、“司礼监”这些朝廷的权力中枢却沦为了嘉靖皇帝一人的棋子,荒唐如斯、难以入眼。
“狡兔死,良弓藏,我之后君复伤”是沈一石写给郑泌昌和何茂才,或者写给那些多年分赃的朝廷各级官员们,引火自焚是我的最终归属,我死之后,你们的生命也开始进入倒计时了。
“一曲《广陵散》,再奏待芸娘”很明显是沈一石写给芸娘的,沈一石对芸娘有情,更有义,这句话基本类似于“今生有缘无分,来生重新来过”。
看完这封信,芸娘终于明白这个让自己又恨又爱的男人,死了。
杨金水则如此说道:
“粘上了织造局,粘上了宫里的差使,除了死,他还能到哪里去?”
杨金水的这句话解释了沈一石身上的谜团:
和杨金水谈话时,沈一石曾说过“改稻为桑,从一开始就是个死局”,可他既然明知这是死局,为何还要拼命去做?
领了织造局的差事,领了宫里的差事,有些事不是你想不做就不做的;你不想做,朝廷不会答应,浙江官府不会答应,还是那句话,身不由己。
郑泌昌和何茂才让沈一石挂着“织造局”的牌子,前往淳安买粮,沈一石为什么不拒绝?
他不敢,也不想!
自从“严党”和“清流党”在浙江拉开架势准备一决生死的时候,沈一石就清楚“改稻为桑”肯定会陷入死局,但嘉靖需要钱,朝廷需要钱,胡宗宪东南抗倭更需要钱,该怎么办?
沈一石看得很透彻,在他写给郑何两人的心中就有过明确的说明:
“上下挥霍无度,便掠之于民;民变在即,便掠之于商。”
后面,严嵩在处理浙江情势的时候,也曾给出过类似的说法:
“历来造反都是种田的人,没听说商人能闹翻了天。”
“改稻为桑”的本质,就是从老百姓手中抢钱;“改稻为桑”推行得太紧,老百姓吃不饱饭就只要造反,朝廷就会放弃“掠之于民”,改为“掠之于商”。一是因为他们有钱,一个富商能抵过太多的老百姓;二是因为他们不会造反,可以放心地抄家敛财!
只是,沈一石为什么要瞒着自己真正的主子——杨金水,挂着织造局的招牌前往淳安买田呢?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杨金水撇清干系;只有这样,杨金水才能保住沈一石的家人和芸娘。
那么,沈一石又为何将“买田”改成了“赈灾”呢?
因为,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换取嘉靖皇帝的好感,进行最后一次自救。
那么,沈一石为什么又失败了呢?
还是那句话,嘉靖皇帝要钱也要脸,脸丢了不怕,可以让严嵩他们背黑锅;但钱,只能从沈一石的手里夺。
那么,沈一石又为何没钱了呢?
杨金水曾经给郑泌昌和何茂才解释过这个问题:
“你们几个衙门,包括你们家里,这些年一共花了他多少银子,你们自个心里有数;今年为了改稻为桑,又买了近一百船粮,又花了多少钱,我们心里都有数。”
正如芸娘对沈一石最后的评价——“其实,他不是坏人”,商人而已,粘上了织造局、粘上宫里,身不由己罢了!
听完芸娘的评价,杨金水说道:
“有你这几行眼泪,有你对他这句话,这些东西我可以交给你了。”
“眼泪”是情,“评价”是义,沈一石看中的不就是芸娘的情义吗?杨金水愿意信守承诺,决定替沈一石善后,不就是冲着本着这份情义,冲着这份情义吗!芸娘对沈一石的评价,同样可以用在沈一石的身上,“其实,他不是坏人”。
杨金水交给了芸娘两个箱子,一个装着银票,一个没打开。
“这些东西是他死前托付给我转送你的嫁妆。他说了,你心高,这个世上没有几个人能配上你,这几年委屈你了,跟我商量让你跟一个人走。”
一曲《广陵散》,再奏待芸娘,只是沈一石将这份特殊的荣幸交给了别人!
“我谁的东西都不要。干爹,你和沈先生要真这样怜惜我,就让我出家吧。我给他每天念念经,也算是还他的债……”
还是那句话,芸娘尝够了伺候人的苦滋味,不愿再继续,只能一个人活。
又被杨金水严词拒绝后,芸娘只能无奈地问道:
“你们叫我跟谁走?”
听到“高翰文”的名字,芸娘愣住了,这是要把自己交给爱情啊!爱情,现在看来稀松平常的词语,在那个时代,在芸娘这样的人身上,简直就是天大的恩赐。
“这一去千山万水,沟壑纵横!等着你的不一定是福,只怕还有过不去的凶险。老沈说了,到时候这只铜匣子可能救你的命,也可以救高翰文的命!不要打开,实在过不去的时候砸开这把锁。”
根据后面的剧情,我们能够知道,这个箱子里装着张三丰手抄的《血经》,也就是嘉靖皇帝梦寐以求的圣物。
那么,问题来了:沈一石,为何不用《血经》自救,却要将它交给芸娘呢?
不管怎么说,沉迷修仙悟道的皇帝绝对算不上明主,但嘉靖皇帝却从来不在军国大政上糊涂,“严党”、“清流党”,甚至包括“司礼监”如果真有大错,嘉靖皇帝更是从来都不含糊。裕王妃,可以用《血经》救下齐大柱,因为他无关朝廷大局;沈一石,却无法用《血经》救自己,因为只有他的家财才能保证胡宗宪的军需供应。
而芸娘和高翰文,也只是“严党”和“清流党”最后对决的附带牺牲品而已,意义不大,作用不大,影响更不大。
一个商人,能有如此智慧,能有如此预知预判能力,属实不易;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这种智慧,没有这种预知预判的能力,也轮不到他成为浙江首富。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古人诚不我欺!
(本文仅基于《大明王朝1566》具体演绎情节和人设解析,并不以历史史实为依据,个人观点,欢迎提出批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