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普林《盘阳公主》第六回 父揭蛊毒破奇案 女想盘阳寻故人
不遗余力地去做你热爱的事情,别总为一些零碎的声音而去质疑自己。你很好,会越来越好。请坚定不移!

甯普林 著
《盘阳公主》第六回
父揭蛊毒破奇案
女想盘阳寻故人
深山喜鹊叫阵阵,阿妹镜前忙画眉。开门不见心中汉,暗骂喜鹊捉弄人。
郎在山中学鸟叫,妹在窗前把手招。娘问女儿招什么,风吹头发用手撩。
桂圆非常聪明,跟着母亲学会了很多山歌,唱山、唱水、唱花、、唱情,除了记住母亲教的几百首山歌外,还能见景生情,见什么就编什么,走到哪里唱到哪里,她的声音嘹亮,声情并茂,格外动人。她一唱山歌,山里的鸟叫立刻停了 ,虎啸狼嚎声没了,歌声在山谷中回荡,飘上云天,流传盘阳和两岸。她在歌声中成长,转眼已八岁了,她八岁有十多岁人高大,她时刻想着丈夫荔枝,想着儿子东张、西望,想甲篆的父老乡亲。一天,她试着对父母说:“父亲,母亲,孩儿已八岁了,儿能翻山越岭,儿想到甲篆村去找我的丈夫,看看我的儿子,请父亲陪我去,好吗?”
古寿生想,八岁的小女儿去认丈夫,去找孩子,会被人当妖精打死,虽能行走,但手无缚鸡之力。于是说:“桂圆,你想儿心切,为父可以理解,但你与以前面貌全非,一个小女儿去认一个老年丈夫,去认中年人做儿子,人家会把你当疯子打,会招来杀身之祸。”
桂圆说:“我虽然不是原来面貌,我可以将与荔枝百鸟岩巧遇,甲篆村成亲,生下东张西望,孝敬老母,纠正他们吃'鲜肉’和'陈肉’的陋习,告诉他们识文学字等情况一说,他们应该会记得我就是壮姬,被玉帝抓上天去的壮姬。”
古寿生说:“桂圆,常言'洞中方七日,世上几千年’,你上天后,还坐了两年天牢,凡间应是几百年上千年了,你的丈夫和孩子早已作古了,你现在去怎能见到他们呢?也只能见到他们的后人,你跟他们去讲几千前的往事,他们会相信你这个小孩吗?他们会说你是妖精,会说你侮辱他们的祖宗,会被他们活活打死,”桂圆听了父亲一番话,觉得有道理,但不到黄河心不甘,于是说:“就是死我也要去看看我的后人!”
秀莲急了,说:“我的好女儿,听父亲的话,千万不能去,你若有个三场两短,我就不想活了。”
古寿生说:“桂圆,你思儿心切,我很同情,是要去看一回,但不是现在,等到长成大人,学到一身本领方去,若对方说你侮辱他的祖宗,那是犯上的大忌,最容易引起众怒,招来群殴,你要有抵御的本领,才能逃脱。从现在起,你白天跟我上山采药,晚上随我学武,我虽然腿跛,但爷爷教我的功夫还在,一两个人不是我的对手,我一定将护身本领传给你。”
秀莲说:“儿啊,听父亲的话,等几年学好本领再去。”
桂圆反复想,觉得父亲说得对,于是说:“父亲,母亲,儿明天就去采药,明晚起,请父亲教我习武。”
古寿生和秀莲非常高兴,说:“好儿子,你一定能够学好本领。”
第二天,桂圆催着父亲上山采药,秀莲不同意她去,桂圆坚决不依,父亲没法,只得帮她穿上紧身衣服,扎了绑腿,以防荆棘刺挂,穿上芒鞋,腰挂柴刀,背着小背篓,带着干粮出发了。她紧跟父亲后面,爬山泄水,钻荆蓬,入山洞,攀绝壁,珍稀药材都生在特殊的环境里,无人去过鸟不拉屎的地方。每寻到一种药材,古寿生就告诉她,此药叫什么名字,什么形状的叶子,什么样的根茎,药用部位,成熟和采挖时间,怎样挖取,怎样加工干藏,怎样使用,主治何病,怎样君臣搭配,配用比例等详细情况,一一表述,桂圆专心听,专心记,一记不忘。
古寿生看着八岁的女儿,吃力地爬山,心疼极了,不敢远走,走了半天就回来了,这半天采来火蔴,半夏、七叶一支花、铁灯台、珍贵药材铁皮石斛等五种药材。回来后,桂圆一一介绍给母亲听。古寿生见女儿白嫩的脸上手上挂了条条血痕,帮她解了绑腿,脱下芒鞋,脚后跟打脱了皮,袜子上占着血,脚板打了水泡,帮她挑破水泡,问她疼吗,她说不疼,问她采药苦吗,他说不苦。
秀莲听说桂圆脚打了泡,手脸被刺挂了,心疼死了,将女儿搂在坏了,痛哭起来,眼睛虽然看不见,用手轻轻地摸着,说:“女儿,痛吗?采药苦吗?一个小女儿,去采什么药!在家纺纱做针线,才是女儿的正道,以后不去啦。”
桂圆说:“不!我要去,纺纱织布做针线,我不用学了,我跟父亲学采药治病,采药不苦,我看到了好多山花,还有奇怪的石头,山洞里有河,河内有身体透明的小鱼,可好玩了。”
秀莲说:“女儿啊,今天是第一天,你还是个八岁的孩子,父亲没带你到远处去,如果走到深山老林,悬崖峭壁,好危险呢,还时刻要防着毒蛇、毒蜂,防着猛兽伤害,时刻有生命危险,你不怕么?”
桂圆说:“我不怕,采药治病救人,有神灵保佑,以前听人说,'蛇咬三世冤,虎咬对头人,’我采药治病,不和它们结冤仇,不伤害它们,它们怎么会伤害我呢?”
秀莲叹道:“好好,我说不过你,辛苦了,肚子饿了吧,我们吃饭。”秀莲将桂圆放到桌子旁坐下,端来菜饭,三人吃起饭来。饭后,秀莲帮桂圆洗了澡,抱到床上说:“今天辛苦了早点睡吧。”
桂圆说:“不!我不能睡,父亲还要教我习武,我要穿衣起床。”
古寿生说:“今晚不练武,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没有刀剑呀,待我明天做好了刀剑,再开始教你。”桂圆听父亲这么一说,就乖乖地睡了,由于过度劳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古寿生想起了女儿怀念先世的亲人,是那样的痴情,也勾起了他对父母的怀念,父母不明不白冤死,他为何激起了群怒,遭群殴而死呢?父亲一生采药治病,从来是有钱无前都医,从未得罪过人,只是得罪过巫师“胡神仙”,使他失去了生意,再没人上门请他治病了,莫非是他从中作梗,纠合党羽突然袭击我家,此事没有证据,不能完全肯定是他所为,就当时的情况看,是要灭绝我全家的。我又不好去调查,恐他们发现我没有死,我会遭灭顶之灾。此谜难解,此仇难报,二十年来一直萦怀在心。现在已入中年,腿已跛了,老一辈的人都已作古,不知胡神仙还在不在世,年轻人不会认得我,我一定要出去了解情况,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报不孝,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让父母在九泉之下得到安心。
第二天,古寿生装满一背篓草药,到近处集市上去卖,对秀莲说:“我今天去卖药,可能要晚上才回来。”说完,带了些干粮上路了。来到集市,选了块地方摆了个地摊,见人过来就说:“泡脚药,每夜泡泡脚,通血活络,达七窍,通五脏,可保身体健康。有火蔴长寿汤,常喝延年益寿啦……”路过看到停步的人很多,但没人买。有个人说:“古郎中死后,十多年没人来卖药了,都说他治死了人,被人打死了,多好的郎中,再也找不到了。”
古寿生只是听着,不敢接言,等了老半天,没人问过价。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摊前不动了,古寿生说:“先生要买什么药?”在抬头时,立即站起来说:“舅舅,我是寿生。”
老汉大惊说:“快收起地摊跟我走。”
古寿生满腹疑虑,收起地摊,跟舅舅来到一个僻静的山弯里。舅舅说:“坐下歇歇吧,这十多年你躲在哪里?当年人家告诉我你家遭劫后,我赶到你家,没有发现你的尸体,我就知道你还活着,你是怎么逃脱的?”
古寿生流着泪说:“那年我十六岁,当时我头上挨了一棒,昏了过去,我的左腿被打断了,待我苏醒后,父亲压在我身上,我费好大的力气,才将父亲尸体推开,爬起来看到父母都死了,我哭了一阵,觉得我不能待在这里,为了逃命,我寻了几块杉木皮,将脚扎好,拿起自己的衣服走了,只带了一把斧头和柴刀,在离这里大约三十里的山窝里打棚安了家,哪里杳无人烟,采些药到远离家乡的集市上去买,几年前碰上了一个被人抛弃的瞎婆,与她相依为命,生了一个女儿,现已八岁了。今天到这里来,是想了解父亲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招来灭顶之灾。舅舅,你老知道些情况吗?”
舅舅说:“你父亲采药治病,从来没得罪过人,他医术高,有钱无钱都医,医资给多给少,从来不计较,是方圆百里有名的大善人,我也在调查,是得罪了胡巫师活神仙,凡是你父亲治过病的人,他每家每户去慰问,并说你父亲是妖精,妖精是要吃人的,你们不久都会死。不久,胡巫师最先问候的人得病了,再请你父亲医治,没有医好,五天就死了。不久又死了一个,看到死了两人后,大家都相信胡巫师的话了,所以你父母被人当妖精打死了,你父亲死后,后面得病的人是胡巫师治好的。从此人们将胡巫师当活神仙了。但我发现胡巫师没去慰问的人没有得这种病,猫腻就在这里。老巫师死后,他的儿子胡义继承了他的衣钵,现在方圆百里的人都在他家治病,人称'少神仙’,门庭若市,日进百金,他家修了个大院子,广买田地,长工佣人成群,比土司、瑶王家还要富豪,少神仙比老神仙神通更广,与土司、瑶王都有往来。还有一个怪事,穷苦人家得病少,稍富一点的人家得病的多,而且经常复发,这中间有个什么秘密,拿前面的'猫腻’和现在的'秘密’一连想,这中间有个人不可知的奥秘,我一直没弄明白。”
古寿生听了舅父这番话后,反复思考,他自幼跟父亲采药治病,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怪病,应是父亲不知道的巫术,于是说:“舅舅,谢谢你多年来的细心调查,巫师用的什么巫术,没听父亲说过,我会慢慢去查找,我一定要揭穿他的害人巫术,解老百姓久病之苦,申我父母不白之冤。”
舅父说:“走,今晚到我家去,不能到集市上去住店,免得让人认出,让少神仙知道了,生出不测之祸。”
古寿生说:“舅舅,本来要去拜望舅母,但怕人多眼杂,让人知晓,外甥少礼了,此事大白后,出入安全时再来拜望了,我得赶紧回去,免得她母女担忧。”
他舅父说:“那也好,后会有期,好好将女儿带大。”
“望舅父将我的情况告诉舅母,让她老人家放心,但不可张扬出去,外甥告辞。”拱手而别。
古寿生的舅父姓姜,号姜亮,是当地知书达理,德高望重的人,在地方有一定的威望,今天见到外甥,想起姐姐姐夫的冤死,一定要将老巫师和少巫师的害人办法查清楚。
古寿生在回家的路上,将舅父说的情况反复琢磨,巫师用的什么办法加害父亲,他说谁会死就真的会死,他说谁是妖孽,人们就真的相信,他走到哪一家,哪一家就有人得病,而且每年复发,必须求他医治,这到底是什么巫术?曾听父亲说过,巫术都是假的,其实都是施药,有致癫狂的药、致痒药、致热药、催泪药,变色药和放蛊。想到放蛊,曾听父亲说过,那是过去苗家的害人秘方,因施毒害人,丧尽天良,早已失传了。过去汉人到苗家去,主人送上茶来,不能用一双手很礼貌地去接,要用右手从茶杯上罩下去接,或用五指去抓,这样去接,主人知道你懂其行,放了蛊毒的茶就不会给你,她会说这杯子不干净,对不起,换一杯给你。相传苗人每人一生要放死一个人,对象主要是仇人,如果他一生没有仇人,就要放死一个汉人,因为是汉人将苗人赶上山里去的。他们放死一个汉人,自己就可以来世投生汉人,远离深山。若是放错了,他们有药可解。莫非巫师是放蛊?所以他说会死就真的会死,然后嫁祸我父亲,难怪得病后只有他能治好。“蛊毒”就是蜈蚣毒,我知道治蜈蚣毒、治蛇毒的药。一定要挽救那些中了蛊毒的人,揭穿巫师的阴谋。
回到家中已经天黑了,桂圆见父亲回来了,背篓里的药还是满满的,就说:“父亲,你辛苦了,今天的药不好卖?”
古寿生说:“今天确实无人买,现在草药显远不显近,不过不用多久就有人买了。”他想,只要揭穿巫师的蛊毒,大家就会相信草药了。秀莲说:“快吃饭吧,一定饿坏了。”
饭后桂圆说:“父亲今晚教我习武吧?”
古寿生想,八岁的女儿这样心切学武,觉得身単体弱,不能学,等到壮实些才能学,于是说:“桂圆,你还小,个子没长成不能学。等到十八岁,父亲自然会教你,你现在学唱山歌,学识药,将来可以为人治病,可以养家糊口,也可以自保健康。”
桂圆说:“还要等十年,我想立刻见到我的孩子和丈夫。”
“你现在不能去见,你去只能招来祸端,请相信我吧。”
秀莲说:“桂圆,听父亲的话,等到十八岁学好本领才去。”桂圆思儿心切,哭了起来。秀莲将她搂在怀里,安慰她,用别的办法哄着她。
古寿生上山采解蛊毒的药了,她翻山越岭采来了鱼腥草,蒲公英、七叶一支花、铁灯台,切片晒干,再加上绿豆辗末,做成药丸,不能让人知道药名,按每次用量分包,患者每天服一包 ,背着药来到舅父家里,舅父舅母见了非常高兴。舅母见他跛着腿,伤心地说:“寿生我可怜的外甥,听你舅父说,你还活着,你吃尽了苦,我好伤心啊!舅父在为你奔波,一定要为你父母申冤。”
古寿生说:“舅父舅母,根据舅父上次告诉我的情况,老巫师应该是用放蛊的办法迫害我父母的,是他上门放的蛊毒,凡是他上过门的人家,都有人得病,别人查不出病因,只有他有解救办法,他就是用这种办法使人得病,然后嫁祸我父亲,说我父亲是吃人的妖怪,经我父亲治过病的人都会死。”
姜亮说:“什么是放蛊?
古寿生说:“听父亲说,凡巫师做法,装神弄鬼都是假的,其实都是施药,使人生病是他放出去的蛊毒,蛊毒是他用一只蒸熟的鸡埋到山里,蜈蚣闻到鸡香都来吃鸡,当鸡吃完后,蜈蚣就相互咬做一团,挖开将蜈蚣取出,焙干辗成粉,就是最毒的药,叫'蛊毒’,只要用指甲挑一点放茶里或酒里,吃了就会生病,不及时解毒,就会死人。施此药害人就叫'放蛊’,这是丧尽天良的办法,本来早就失传了。”
姜亮闻言大惊,说:“哦!原来是这样,这也太狠毒了,那现在如何是好?你能肯定他是放蛊吗?”
古寿生说:“我有办法试验,你不是说每年都有人复发, 每年都求巫师吗?那是他故意不将蛊毒解尽,或连续施放。我现在寻了十几付解蛊毒的药,你暗地送给两个复发的人使用,用温开水冲服,每日一包,没人连服三包。如果治好了,那就是蛊毒了,以后不会再发了,我会陆续送药来,请你帮我暗暗分发,花一两年时间,将所有中蛊的人将毒解了。并嘱咐他们,如果少神仙上门来问候,他走后,将家里茶壶里,水缸里的水全倒掉,所有的碗筷、鼎锅都洗干净,以防再次放蛊。不要到少神仙家去吃东西,喝茶喝水。所有患者都医好后,就将真像告诉大家,胡巫师就是用这种办法毒死人嫁祸我父亲的,害死我父亲后,他就成了一方的医霸,索高价医病,使他成了一方 富豪。”
姜亮说:“好!我一定按你说的去做,要让胡家父子放蛊害人的罪行揭穿,将嫁祸于你父亲的恶劣手段大白于天下。”
古寿生将药从背篓里拿出来,告诉舅父详细做法,说:“舅父,你一定要找准相信你的人试用,一定会见效。并嘱咐他们,如果胡家有人来问,就说'谢谢你,病好了。’”
姜亮说:“好,你放心吧。”
“外甥就此告辞。”为不让人看见,迅速离去。
古寿生继续寻找解毒药,每次上山都带着桂圆,桂圆很聪明,很快掌握了很多药的形状,性质,治何病所用。归来帮着父亲洗药,晒药,掌握了各种药的制作方法。
一个月后,古寿生又带了十几包解毒药到舅父家,姜亮很高兴,说:“寿生,你的解毒药很有效,凡是服了的,都是药到病除,并告诉他们以后不会再发了,他们相互传播,十几包药很快发完了,他们问多少钱一包。”
古寿生说:“请你告诉他们,等到来年不复发了,每包收三文钱。”
“三文钱,大家一定会交,那也太少了吧?”
“舅舅,你老说收多少钱一包?”
“我看收十文钱都不多,他们都受够了复发之苦,能断了根,二十文人家都会交。”
“好,你老看着办吧,我不是为了钱,一定要他们知道,他们的病是巫师施蛊毒造成的,申我父母枉死之冤。使大家以后远离巫师,拒绝巫师,相信医药。”
“你放心,不出一年,是会大白于天下,奇冤必申,你可重回家园。”’
“谢谢舅父,还要辛苦你老人家。”说完,将背篓里的解药拿出,交给舅舅,速速告辞。
经过一年多的努力,凡中了巫师蛊毒的人,都服了古寿生的解毒药,再也没有复发了,人人都知道古郎中死得太冤了,再也没人相信巫师了,他已成了人们心中的魔鬼。但不好公开为古郎中申冤,因为巫师放蛊害死人,嫁祸古郎中,没有证人证据,谁也说不清蛊毒是什么东西,所以也没有物证,无法控告巫师。
二十多年来,胡巫师家日进百金,月蓄万两,成了良田千顷,广厦百间的大富豪,家奴打手成群,常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常进贡瑶王土司,势力越来越大,她咳嗽一声,地都要抖三抖,谁敢得罪于他,那是自寻死路。
一日,胡义将家奴聚集堂前,说:“各位听着,近年来已无人上门,家里财源已断,你们分头去暗查,是谁在作梗,将那些人的病都治好了,敢与本仙作对,要他家破人亡!”
幸好姜亮给每个受药的人都打了招呼,若遇人问及药从何来,就说是外地市场上买的。外地集市何其多,因此,胡巫师的家奴查不到真情,最后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