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拍出新影像
手机电影论坛落地金鸡奖,是手机电影“向上生长”大趋势的一个重要缩影。成为年轻创作者梦开始的地方、带来全新的影像模式、承载电影长片......这是属于手机电影的更大可能性。
作者 | 刘浩川
金鸡奖的舞台上,手机电影展示着自己的全新可能性。
手机在像曾经的佳能5d2推动微电影创作风潮一样让更多人可以实现电影创作。《此处无声》的剧组均由高校老师和在校及毕业学生组成。他们用手机可以低成本地实现景深的调度以及远、中、近、微距等多景别拍摄,组成富有质感的画面和故事。
原生于手机的创意拍摄方式被挖掘出来。《守卫地球》由手机的前置摄像头拍摄完成。导演王中佾用竖屏自拍的形式讲了一个外星人入侵地球的科幻故事。同时,他也是演员、编剧、后期......一个人完成了短片中的所有角色。
11月27日下午,作为第33届中国电影金鸡奖的系列活动之一,中国电影金鸡奖与华为联合举办的“新影像·手机电影论坛”落幕。论坛现场,华为和第28届金鸡百花电影节合作举办的“新影像·手机电影竞赛”经历近一年的入围与评奖周期后也迎来最终结果。《守卫地球》、《此处无声》、《剃头匠》等8部作品成为获奖影片。
手机电影论坛落地金鸡奖同样是有象征意义的一刻,这是手机电影“向上生长”大趋势的一个重要缩影。FIRST青年影展等展会也开始为手机摄影设立“超短片单元”、手机电影正在从个别导演与手机厂商的实验性创作走向电影圈的“主流叙事”。
手机摄影的“向上生长”是多元主体持续推动的结果。华为等厂商不断赋予手机更强的影像记录能力的同时,也在联合电影群体实现对创作者的赋能。论坛现场,新一轮赋能计划开启。2020年至2021年华为将和金鸡奖联合举办“新影像·手机电影计划”,面向全球创作者征集5-30分钟作品,画面形式、设备品牌型号、内容题材不设限制。评选结果将于明年第34届中国电影金鸡奖举办期间公布。
徐峥是本次“新影像·手机电影计划”的评委会主席。在论坛现场的致辞中他表示“全民影像化的时代,电影和手机正非常自觉地慢慢靠拢,寻找某种化学反应,我们非常好奇它们之间会发生什么,能不能成为一条新赛道,能不能让整个影像产生一种新的形态。”
而随着手机凭借自身的赋予更多人创作者“讲故事”的机会,手机影像呈现更多创意化的影像形式,“手机”和“电影”间的化学反应也在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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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故事的机会
在本次论坛公布的“新影像·手机电影竞赛”8部获奖影片中,有4部影片的导演是来自高校的教师或在校学生。来自四川文化产业职业学院的教师右一是其中的代表。五一期间,她带领学院学生用手机拍摄了《此处无声》,最终获得竞赛的“最具潜力创作团队奖”。
对她而言,手机摄影最重要的意义在于给了向她这样有电影创作热情和一定知识的人一个“讲故事”的机会。曾执导《前任3:再见前任》的导演田羽生则在论坛现场回忆起了自己在中戏求学时的经历:“全系只有一个PD150之类的摄影机,大家都在抢。”拍作业特别不方便。
从专业摄影机到手机,器材的变化见证了一个拍摄成本不断降低的过程。如今,各大传媒类院校学生以及微电影创作者拍摄作品的设备一般为单反相机。这本身就是一个“技术下放话语权”的生动案例。
佳能5d2等具备高清摄影功能的单反设备的诞生让学生摆脱了田羽生讲述的“全系争抢一个摄影机”的局面,乃至推动了之后席卷中国高校的“微电影”热潮。单反在售价数万元乃至十几万元的专业摄影机面前有其低门槛的优势。而当手机走进电影创作的视野中时,基于同样逻辑的替代也有可能发生。
最佳摄影技术荣誉——《别等了,我的外卖》
手机拍摄能力的进步也在持续匹配这样短片式的创作需求,给予创作者更丰富的创作空间。
本次竞赛“最佳摄影技术”的获奖影片为《别等了,我的外卖》,其创作者黄吉亮用1天半的时间实现了所有拍摄,记录了一个外卖员一天的生活。利用华为P40 Pro的50X变焦长焦镜头以及运动防抖等功能,他可以充分利用景深变换、运动拍摄等方式进行创作,记录送餐视角下的外卖员故事,让观众体验外卖员骑车时经历的紧急与颠簸。
这样的提升还在持续进行。在新发布的Mate40系列上,影像方面引入了前后双电影镜头,并加入了XD Fusion实时视频HDR、运动防抖、AI跟拍技术等功能,影像技术实力的不断进化在带动艺术创作边界不断延伸。
(右一:李昌竹)
华为消费者BG副总裁李昌竹的理解是,技术对电影产业的门槛降低还可以发生在更大的层面上。手机视频可能带来更大的软件、硬件、端云的协同以及硬件软件化的能力。例如在剪辑时,有可能通过云端编辑机以5G技术连接到不同终端上,实现分时处理。提升运营效率。李昌竹认为,技术变革会引起电影业商业逻辑、信息和资金流的变化。
徐峥看来,目前手机电影给电影产业带来的最直观利好仍在于他带给了更多电影人“讲故事的机会”。这可以让手机电影成为一个对电影产业的“输血机制”,持续对电影产业产生价值。“在零成本的基础上用手机拍一部电影可以拍得非常好,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可以承担许多叙事,创作者可以直接用这样的作品拿来创投。”
因而在新一年的“新影像·手机电影计划”启动的时刻,徐峥表示,他认为这样的电影计划可以成为非常好的平台与渠道,鼓励年轻人更多的拿起手机进行创作。“我想有可能电影梦就从这里开启,在这当中会产生未来华语电影票房超过50亿,100亿的导演。”
02
新影像的可能性
“新影像·手机电影计划”评委,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论坛部部长王丹表示,除了话语权下放,手机电影可以“不断探索电影影像艺术表达的可能性,突破它的边界”。手机电影自身的对电影表达形式的创新也是众多嘉宾观察到的新趋势。
最直观的突破来自手机独有的拍摄方式被应用在电影拍摄中。如本次获“最佳实验影片奖”的《守卫地球》由手机的前置摄像头拍摄完成。导演王中佾一人用自拍讲述了一个外星人入侵地球的科幻故事。无论是外卖点餐还是与外星人的通讯其画面都在手机自拍视角下直接呈现。
而在更大维度的电影圈层上,本年度平遥电影节开幕影片《烟火人间》全由竖屏UGC短视频剪辑而成,用510位“记录者”的886条短视频拼凑出了当代中国的生活图景。无论是“自拍”的加入还是“短视频”与电影的融合,手机在持续拓宽电影的表达方式。
在横屏拍摄的逻辑里,手机也可能带来新的叙事角度。手机的“便携性”可以方便地拍摄到传统摄像机难以触达的“位点”,带来新的叙事角度。如《别等了,我的外卖》导演将手机固定在电动车上,用前置摄像头流畅的拍摄了外卖员骑车送餐时的独白镜头。
曾多次用手机进行短片创作的导演贾樟柯在拍摄《一个桶》时也表达了类似观点。“手机更像是手和眼睛的外延,非常适合在繁杂的公共空间贴身拍摄。因为它的便携性,也会在有限的空间里获得独特的角度。”
在纪录片这样的类型化创作上,手机更易融入生活场景,被记录者在镜头前可以实现更自如的表达。著名摄影师杜杰在论坛上将此总结为手机的“亲民性”。“随时可以拿出来,随时可以去拍,没有侵犯性”。与此相对应,本次获奖影片中有《剃头匠》、《在田间》、《乡关何处》等多部纪录片。创作者通过手机将视角对准了剃头匠袁明成、村民陆道求等一系列普通人物的生活图景。
当手机电影为电影拍摄制作带来种种全新可能的同时,手机电影自身作为“新影像”也在实现更大的可能性。海外影坛里,手机电影逐渐走出了一条从独立小众到主流大众的道路,并较早实现了手机对长片的制作。手机拍摄低成本,首先被独立导演们利用。2011年美国独立电影导演胡曼·哈利利,曾用诺基亚N8手机外设35毫米镜头,拍摄出了世界上首部手机电影长片《橄榄》。2015年肖恩·贝克执导的《橘色》用三部 iPhone5s完成拍摄,最终入围圣丹斯电影节,在独立电影界引起极大反响。
此后,主流导演开始加入对手机电影的探索中。曾凭《毒品网络》获奥斯卡最佳导演的史蒂文·索德伯格先后用手机拍摄了两部长片《失心病狂》与《高飞鸟》。长片拍摄中,手机电影也被验证为是一种可供选择的低成本表达方式。
而国内影坛的手机电影早期则主要以手机厂商与导演联动宣传的方式被观众了解。2018年与2019年,苹果先后与陈可辛、贾樟柯合作手机电影《三分钟》与《一个桶》。同时,国内影坛也出现了崭露头角的手机电影长片。廖明毅导演的《怪胎》入围了今年金马奖最佳男女主、最佳新导演等多项提名。
华为与金鸡奖的合作则成为国内电影市场手机电影迈入主流化叙事的重要一步,手机电影的创作生态正被持续孵化成为年轻创作者梦开始的地方、带来全新的影像模式、承载电影长片......这都是属于手机电影的更大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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