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彩世界】容子 | 涅瓦河畔的红色记忆
总第1411期
图｜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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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的圣彼得堡，是与上海市缔结“国际友好姊妹城市”关系的城市。1988年12月15日，时任上海市市长的朱镕基先生和时任列宁格勒苏维埃执行委员会主席的霍德列夫先生，在上海锦江小礼堂共同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上海市和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列宁格勒市友好关系协议书》。2018年，中国改革开放40周年，上海与圣彼得堡结好30周年，上海市在圣彼得堡举办了“上海日”活动。近年来，圣彼得堡积极与上海进行文化、经济交流，俄罗斯企业积极参与与中国的双边贸易合作项目。
圣彼得堡市政厅大院里的郁金花，背景为斯莫尔尼宫
作者2011年5月摄。
提起俄罗斯，在我们这代人的心中，有着非常深刻的记忆。这种记忆与其说是对俄罗斯的印象，不如说是对前苏联的印象。我们年轻时读过的苏联小说和看过的苏联电影中，印象深刻。中国人民不会忘记：“十月革命一声炮响”，为我们送来了马克思主义；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期，苏联红军挺进中国东北，与日本关东军正面交战，从而帮助中国结束了旷日持久的抗日战争。虽然苏联老大哥后来撕毁图纸、撤走专家，但他们在新中国诞生之初，援助过处于襁褓之中的新中国建设……由于前苏联的影响，俄罗斯给我们留下过许多记忆。即使今天，俄罗斯文化的影响，依旧弥漫在我们这代人的心间。
苏联电影《列宁在十月》和《列宁在一九一八》，有许多经典桥段和镜头让人记忆犹新：马特维耶夫率领武装起义人员冲进电话局，高叫“接线员小姐昏过去了”；苏维埃政权处于艰难时期，瓦西里安慰妻子：“牛奶会有的，面包会有的”；列宁来到工厂演讲，工人群众自发让道：“让列宁同志先走”……这些耳熟能详的台词生动诙谐，充满时代感，成为那个年代广为流传、许多中国青年模仿的口头禅。
圣彼得堡（曾名彼得格勒）是一座具有光荣革命传统的历史名城，是俄国历史上三次革命的爆发地。无产阶级革命家列宁生平中的一系列革命活动的重要阶段，都与圣彼得堡联系在一起的。1917年2月，俄国资产阶级发动民主革命（“二月革命”），在这里推翻了沙皇专制统治。1917年俄历10月25日（公历11月7日），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俄国人民在布尔什维克的号召下起来革命，“十月革命”在此爆发。列宁领导彼得格勒武装起义，推翻了资产阶级临时政府，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顺便插一句，今天的俄罗斯总统普京，曾于1994年至1996年8月担任过圣彼得堡市第一副市长。
位于俄罗斯东北部的圣彼得堡（距离芬兰只有200多公里），建城不过300多年，发展成俄罗斯的第二大城市，城中散布着纵横交错的运河，享有“北方威尼斯”的美称。1914年俄德交战，圣彼得堡更名为彼得格勒，包括冬宫在内的许多建筑曾被改为临时军用医院以应付战争。乘车沿涅瓦大街行驶，两侧老城区的建筑均是200年前18世纪沙俄时期留下的老建筑。
2011年5月16日，我们到达圣彼得堡后，前往圣彼得堡市政厅参观。在圣彼得堡市政府所在地的院子里，盛开着一束束金色的郁金香。在郁金香花海后面，是一片茂密的绿树林，透过树林可见隔壁院子里天蓝色的建筑，那是斯莫尔尼宫，1917年“十月革命”列宁在那里指挥布尔什维克攻打冬宫。在市政大楼前，列宁雕像面朝前方伸出右手，时光定格在1917年。市政大院主干道两旁，绿茵草坪上分别伫立着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塑像。即便现在是21世纪，这些雕塑仍展示着曾经的岁月，记载着俄罗斯历史的重要部分。
在涅瓦河畔、靠近芬兰湾的地方，停泊着著名的“阿芙乐尔号”巡洋舰，1917年“十月革命”一声炮响，就是从这艘军舰上发出了起义信号。如今“阿芙乐尔号”作为博物馆向游人展出。这天我参观了“阿芙乐尔号”巡洋舰，电影《列宁在十月》中工人们唱响《国际歌》的场景，仿佛出现在眼前。
2021年7月1日，是中国共产党诞生100周年的纪念日。一百年前，在上海的石窟门里，有15名成员出席了中国共产党第一次代表会议，其中13名是中共正式党员代表，另外2名则是俄共派往上海协助成立中国共产党的“共产国际”代表马林和尼科尔斯基。岁月就像黄浦江和涅瓦河的流水一去不返，但这段历史并没有在历史长河中被泥沙冲刷带走，而是长久保留在上海这座城市中了。今天，《国际歌》再次想起，我们会想起涅瓦河畔的“阿芙乐尔号”巡洋舰。
2011年5月作者在涅瓦河畔"阿芙乐尔“巡洋舰旁的留影
5月的那天，我们参观了“阿芙乐尔号”后，又乘船游览涅瓦河。
游船上有六人演出小分队，两位主唱，两位主跳，两位伴奏，四男两女演员，又唱又跳，又吹又拉，非常活跃。他们唱的都是我们这代中国人熟悉的俄罗斯老歌曲：“三套车”、“卡秋莎”、“红梅花儿开”、“山楂树下”等等。这些演员的音乐功底和舞蹈功底很好，看得出他们接受过严格的专业训练，而且富有演出经验。他们常年在游船上演出，但并未因此疲沓，对待艺术非常认真，令人钦佩。
圣彼得堡是一座承载着复兴之梦的地方，曾是帝王用梦建造的城池。在涅瓦河畔伫立着宏伟的“冬宫”（即“国立艾尔米塔什博物馆”）。艾尔米塔什博物馆，与巴黎的卢浮宫、伦敦的大英博物馆、纽约的大都会艺术博物馆齐名，曾是俄国叶卡捷琳娜二世女皇的私人博物馆，从1922年起改作国家博物馆。
冬宫的气魄和规模令人叹为观止，珍藏数量浩瀚，油画、雕像、地毯、家具、工艺品等一应俱全，具有“世界最长艺术长廊”之称。馆内有400个展厅和陈列室，若想走尽冬宫博物馆所有开放的展厅，行程约计22公里，一个人要想看尽冬宫的全部收藏，按1件艺术品前站3分钟计算，得用去7年时间。啊，朋友们，来吧，到圣彼得堡看看，到世界最长的艺术长廊冬宫漫游吧！
圣彼得堡运河一景“滴血教堂”，作者2011年5月摄。
圣彼得堡不仅是具有红色记忆的地方，不仅是上海的国际友好城市，它还是俄罗斯著名的第二大城市、被誉为“北方威尼斯”的运河之城，它具有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沿着运河漫步，桥上传来动听的吉他琴声，艺人旁若无人地弹奏，琴声随着河面吹来的晚风，把路人陶醉在仲夏的黄昏里。
容子，现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上海市作家协会会员、上海市外事翻译工作者协会会员。于1985年在《特区文学》发表日本中篇小说译文《破产制造者》等；1991年合著出版《中外文艺家及名作辞典》；2014年出版散文集《走出国门》（海外篇）、《守望家园》（国内篇）；2019年10月出版散文集《故乡在何方》。在多个报刊和新媒体上发表过散文、随笔、纪实文、短篇译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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