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赏冰爬山吃火锅

笔记时间：2021年1月9日

农历：庚子年十一月廿六

笔记地点：通城县城

作者微信：Yxdniaoer

群山千叠，摄于囤谷园

约1400字，有删节

预计阅读所需时间3分钟

视频12分钟

今日周六，冰冻。卫生间里的水龙头没有出水，估计是室外的水管冻住了。

幸好是假日，可以在被窝里赖到8点多。

起来后，在小区里一个还能出水的水龙头上接了水，刷了个冷水牙，洗了个冷水脸。

可可抱着一块厚厚的月牙形冰块给我看。我说囤谷园的冰块会更厚。

9点多，骑摩托出门。虽然太阳高照，但手指还是有僵硬的感觉。

落关刀街，进老刘馆里吃一碗肉汤和一份小笼包。涨价了，两样17元了。

十多年年来，我在这个小馆子里，吃过11元的，12元的，14元的，如今吃到了17元了。

人越来越老，钱越来越不值钱。

在云溪水库大坝上走走。施工没有停。吟哦几句：

这是一个怎样的冬天呢？

坚硬而冰冷的晨，

臃肿而迟缓的人，

明亮而清白的日。

风吹面寒，光照身暖。

云溪湖里车轮滚滚，坝上吊臂巍巍。

万物蠢蠢欲动地蛰伏。

鸟在水声哗哗的云溪洞里，

晒着太阳，享受孤独。

到囤谷园。父母都不在家。我给可乐穿上妹妹从武汉寄来的新的衣裳。

用脚跺跺水池子上的厚冰，但没有跺碎裂。

看到了红色的小鱼儿在水底游动。洁白的冰块伏在石头边沿，像梨花一样美。

坐在场地上的槠树下晒太阳。11点多，父亲从后山肩了一捆柴回来，告诉我：“你妈妈去了关刀，煮饭要煮三个人的。”

我提醒父亲注意安全，别倒在山上回不来。

父亲说他知道的，一脚走五寸远，前脚如果感觉没踩稳，后脚不会动。“反正有时间。前面就是有钱捡，我也不走快。”

12点多，母亲回来了。煮了一个精肉胡萝卜白菜火锅，煎了四条鲫鱼。给自己倒了二两酒。和父母一起慢慢吃，慢慢聊。

饭后，去爬后山。一路呢喃。在阳光照耀的大石头上躺躺。一个多小时后下山，沿路捡了一大抱柴回来。

爬山呢喃

↓

在场地上歇息时，下屋的和胜叔从后山下来，拖着一大捆茅草，说是引火的。父亲给和胜叔泡了热茶，又问我要不要茶。我说不要茶，拿了水勺去溪水里舀了一勺喝了。

三惜斋里有阳光，有酒香。坐下来。信手翻开砖头厚的《元曲鉴赏辞典》，是高克礼的《越调·黄蔷薇过庆元贞》：

燕燕别无甚孝顺，哥哥行在意殷勤。

玉纳子藤箱儿问肯，便待要锦帐罗帏就亲。

吓得我惊急列蓦出卧房门，他措支剌扯住我皂腰裙。

我软兀剌好话倒温存：“一来怕夫人情性哏，二来怕误妾百年身。”

鸟儿觉得，这个哥哥（来探亲的小千户）可能是喝多了酒，闹一闹燕燕（主人家的婢女）罢了。

整个曲子幽默着呢，燕燕聪明又可爱着呢。赵山林赏析说：

“作家凝聚笔墨，把重点放在燕燕正欲抽身又被拖住那一瞬间的心态刻画上，便以少胜多，取得了画龙点睛的效果。”

日光一点点地西落，渐渐地从三惜斋的窗户上移到了书桌子上，移到了我的身上。

17时许，温暖的光儿终于不见了。下楼吧，去火塘边烤火、打盹。

黄昏时分，接到潮哥电话，问我在哪里，约我喝酒。我说在云溪，谢谢，来不了啦。

剁散冰冻的鱼头，煎得喷香，再放进精肉火锅里。给村里退休老师甫爹电话，问他吃了没有，约他来囤谷园喝酒，“也没什么菜，就是个鱼头火锅。”甫爹爽快答应。

母亲得知，加炒了辣椒炸精肉、辣椒炒香肠两样菜。

吃的时候，加进去芫荽、辣椒和青菜。鱼、肉等下喉咙时，遇到了酒这个老友，拥吻一番，然后满足地继续往下跑。

听父母和甫爹谈论土地、移民和年底的疫情。

19点多，在火塘边泡了脚，就上楼躺下来。闭眼之前，重温北京评论推出的皮旦的短诗《不是我刻意要把一些东西留在心里》：

凡是我说出来的，都不是感觉

我无法说出我的感觉

不是我刻意要把一些东西留在心里

不是小鸟刻意要把自己留在天空。

光芒万丈，摄于云溪水库大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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