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那些往事,那些故事!

A苇席

下午的微信群里,山东族亲本忠发了几张自拍的伐芦苇图,水洗般蓝天,艳艳的带着暖色调的冬阳,伐苇人抱着一抱苇杆,弯腰挥镰,身后、怀里的芦苇,以至调落了一地覆盖着泥土的苇叶,无不映射着淡淡的桔黄,那种泛旧的,透着一丝悠远的色调,就像一帧老照片的底色,一瞬间让我回忆起儿时的苇席。

“三岁事,记到老”,那些苇席的记忆影像已很久了,似乎更早在记忆之前,苇席传承了柴火土炕的温暖,承载了赤贫岁月的时代梦想,从幼儿到少年,苇席是炕上的铺垫,是隔绝原土与肉身的文明技艺,在苇席上歇息,在苇席上吃饭,苇席是毡,是农人放置餐盘的台布,是窑洞故事铺绽的金毯。

回忆起苇席,苇席上小小的暖炕被,就回忆起懵懂的童年,早晨的阳光穿透木窗栅,把苇席的色调调和成清晰的菱角形图案,贴满报纸的土墙,氤氲着水气的锅台,都写着满满的温暖,我赤着脚丫坐在苇席上,或是昴着头看窗外的阳光,或是小心翼翼地剔除小脚丫上刺入的一根苇纤,那细细的苇纤,细如针丝的苇纤,让我在苇席上弓着脚背,小心翼翼。

父亲从田地里归来,姐姐哥哥们放学归来,尺八大锅的锅盖被母亲揭开,不甚亮堂的窑洞里立时被水气包围,苞米糁子的清香被盛进一个又一个蓝花瓷碗里,一方黑漆木盘端放在苇席上,筷子、咸菜就放在黑漆木盘里,一家人或是盘腿,或是曲膝身后,围盘坐在苇席上,母亲把蒸熟的洋芋捣碎成糊,加了调料装在我的小碗里,岁月的香甜简单的让人在懵懂感知不到苦涩,粗菜淡饭里尽是甘美。

没有人不被它倾倒,倾倒人们的不只是偶像,还会是软床,包括土炕,在那些赤贫的年代,如果只有土炕而没有一张苇席,在土炕上打滚肯定不是幸福,幸喜我的记忆里还有一张苇席,那时候我甚至没有想到过苇席上还可以有一方羊毛擀制的毛毡,对于褥子、床单、丝棉垫一类,那个年代的孩子是无法梦幻的。

我家那方经年的老苇席,被火炕常年的加温烧的焦黄,那玉米色甚至透着焦黑的光泽,是人体衣物日积月累打磨的色泽,记忆中的苇席常有些破烂的缺口,有缺口的地方就有断裂的苇篾和篾纤,条帚轻轻的扫,生活中的磨蹭轻撞,碎裂的苇篾就会一条条脱散,那种碎裂的篾纤又细又硬,常常会刺进人的皮肉,我不会忘记我被苇席断裂的苇纤刺伤,就像我还能忆起我某次在苇席上尿床后的冰凉。

堪称编织苇席高手的大伯,跟大伯早早学会编织苇席的大哥,偶尔会凑空带来几根加工好的芦苇篾片,小心翼翼修补好破苇席的缺口,那年代拥有一张崭新的苇席只能是个奢盼,全村只有一块面积不是很大的苇塘,每年里每家分到的只有数十根芦苇,三年的积累编一张苇席都很紧张。

修补苇席是比织新席还费事的技术活,许多老化的篾片根本经不起折腾,所以修补好的苇席总是黑处黑,白处白,新的苇篾与旧的苇篾新旧交替,却依然会这块补了那块烂,依然会有破碎的篾片时不时扎伤或割伤我们姐弟纤嫩的肌肤。苇席承托着肉身,苇篾却分裂出刀片般的锋利和针刺般的尖锐,把一层灰色镀在我童年的心底,或因为此,苇席对在记忆里并不美好,小时候每每梦见苇席,梦见那或宽或窄或长或短的苇篾,我一定会生病,发烧感冒或生其它病变。

生病总是要治的,人吃五谷生六病,没有人能免疫,但没钱是不能找医生的,不找医生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抱受疾患,母亲从来不会对孩子的病痛无动于衷,母亲的办法原始古老,却不知传承了多少年,母亲会端着凉水碗,拿七支竹筷,念念叨叨地为我驱鬼,或者是用鞋底拍打,用谷碗擦摩,或是提着碗筷出门沿着门前的土场转圈为我“叫魂”,母亲像那个年代许多的母亲一样,用心的虔诚为孩子的平安祈祷,做为躺在苇席上的孩子,那时候倒并不觉得什么是痛苦,只觉得生活就是这样子的。

渐渐长大,我也跟大哥学会了一些苇席编织的基本技能,会帮忙把苇杆剥除叶梗的残留,用木猴(用木头刻削、中尖外圆可一次把苇杆分裂成三条篾片的工具,外地叫苇穿子)把苇杆一根根加工成篾片,把篾片放在土场上用碌碡碾压平整,在宽平的地面上树经立纬,挑一压一,或挑二压三再抬四,根据花式的要求,规律性一根根翻压过去,根据所定制苇席的尺寸,通过改变篾片的规律生成腰带,收边压角时还要对边苇进行水浸做软化处理,用蔑刀一根根编方正结实。

帮手给大哥压篾条编苇席的那些年,已是改革责任制之后,芦苇和苇席都可以进市场正常交易,有了市场就有了生产力,芦苇渐渐地不再稀缺,还一车车从外地拉来用作屋顶承瓦的“雨铺”,苇席被许多家庭用作装饰材料来搭建新房的顶棚,隔热防冷,更杜绝了屋顶震动而产生的灰土,让立式的老瓦屋有了平房般方正的空间,房子也一下子变得整洁起来。

B芦苇

本忠照片上的芦苇也是马踏湖的冬景,冬天的芦苇荡意象大致相同,无论是河北的白杨淀,还是银川的沙湖,这个季节的晴朗天,天色大都会一碧如洗,而芦苇这种高高耸立的植物,肩并肩浩浩荡荡,织一帘矛戈争斗的萧瑟,也只是一些鸟雀与小动物游戏栖身的从林,人们很少去关注芦杆苍白中透着灰黄的枝杆,却常常被芦苇羽毛般的苇絮所迷醉,那寒风里轻舞摇曳、阳光下的迷丽,是一种生命的诗意,如若回想曾经的风雨,你同样可以品味到七月青纱帐的旖旎。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蒹葭其实就是芦荻,也就是芦苇,而芦苇,却可以以产地分为许多品类,诸如白毛苇、紫金花、黄芦子等,在我的故乡,陕甘宁交界的陇东大地,人们把芦苇叫作雨子(音),把芦苇织成的铺帘,就叫作雨铺,我弄不清这种叫法的来历,却总觉得很有些诗意,作为湿地植物的芦苇,在故乡干旱的黄土塬,即使生长在土洼与水坑地,秋冬季也多是躺在干燥的尘土里,在阳春百草萌芽的风里,苇塘里一如秋末的孤寂,直至三、四月间的一场透雨之后,饥渴许久的芦苇就一下子破土而出,尤如竹笋破土般瞬间释放出生命的爆发力,破土后的芦苇更是雨后春笋般的一路逛飙,在淅沥的春雨里,苍青的苇叶上沾满水珠,像奔跑的孩子们,充满活力,这个季节的芦苇长的很快,月余内就可以长出一米多高,竹叶状的青叶更成长为玉米叶片般宽厚的苇叶片,成为民众们端午包粽子的优质食材。

如果说七月的芦苇荡是美丽的青纱帐,一片青碧的葱郁尽现生命团结的华章,让鸟儿的啾鸣,远来的轻风,都拥有了快乐撒欢的阵地,那么十月的芦花,又何曾比五月的油菜花逊色?在秋的肃杀把一切的绚丽洗灰的冬之十月,浩浩荡荡的芦花荡,光影轻风里婀娜摇曳着一片银白,与逶迤流动的山,远方的乡野山色,在蓝天白云间构筑出一副气势磅礴的交响乐,此情此情,又是何其壮哉?

站在十月的芦苇荡,在漫天芦花的轻舞飞扬里,你再去念叨“墙头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的联对,就会觉得说这种话的人是多么的妄自菲薄,是多么的忽略了生命的力量与诗意,芦苇柔韧而坚强,芦苇的纤维含量在许多同类植物中出类拔萃,所以芦苇一直被用来编筐织席,被用来加工各类铺帘并用作建材,许多地方有采集食芦苇嫩芽的食俗,我吹唢呐的九叔却总用嫩而细的苇管做唢呐发音的哨,用芦苇茎内的薄膜做笛子的笛膜,以之奏响民间的婚丧嫁娶的声音,把千年的乡土民谣传承在黄土地的风里。

任何一个物种,都是在滋生繁衍的最佳环境爆发生命潜能,尽展生命魅力,作为湿地生物的芦苇,谁又会把它植上高墙,并对它恶意指责?那只会是一种缺乏人性的生命摧残,是违背自然法则的整蛊游戏,而无数的生命逆境,却恰恰是破坏规则的恃强凌弱,是变异游戏规则的胡作匪为。

24孝故事中,有一则“闵子骞劝父感后母”:周朝时,闵子骞幼时丧母,父续娶,闵子骞素性孝善,待继母如生母,继母却在连生两子后对闵子骞憎恶起来,总在丈夫面前说子骞坏话,挑拔子骞父子关系。寒冬,继母为俩亲生做棉衣,内面铺装十分暖和的棉花,却给子骞棉衣里塞装了毫不保暖的芦花(芦苇的花絮),芦花根本不能御寒,子骞穿着冷得像没穿衣一样,继母反而向丈夫说子骞骄情,称冷是故意的。一天父亲外出,子骞为父亲驾车赶马,凛冽的寒风吹来,子骞冷得哆嗦,手冻得抓不住马缰绳,马缰绳掉到地上,马将车子差点儿拉下了悬崖,父亲大怒,扬起马鞭抽打子骞,子骞棉衣被打破,芦花飞了出来,父亲这才明白了一切,回家即责骂后妻,要将这个狠毒的女人休掉。继母痛哭流涕,苦求不弃,子骞跪在父亲面前,哭着劝父亲说:“母在一子寒,母去三子单,请不要赶走母亲。”

一句“母在一子寒,母去三子单”让无数人闻之动容,闵子骞的继母终被感动,悔不该当初,从此继母待闵子骞如已出,一家人和睦亲爱,闵子骞的孝行感化也就此世代相传。

C芦子草

写芦苇,就无法不联想到芦子草,芦子草更像是雨子的缩微版,对于这二者的不同,有文章述说:“长在干旱陆地植株矮小的叫芦,水塘生长可编织用的为苇。”但《中国植物库》却把这两种植物都归之为芦苇,或许都有道理,或许这也是芦苇的来历。

相对于故乡称为雨子的芦苇,芦子草的植株显然要矮小很多,叶色灰青,叶片从茎上一左一右地交替互生,黄白色的根也类似竹节,沿伸的却很远,常常在生长中把干燥的黄土拉开一道道裂隙,比甘草更为坚韧且绵长,所以农田里生长芦子草对农民来说是一件很头痛的事情,其根深蒂固,极难斩草除根。

就芦子草之名来说,它是芦,却是草,草在百度汉语里的释意是“对高等植物中除了树木、庄稼、蔬菜以外的茎干柔软的植物的统称,”而于农民来说,草就是长错地方的植物植株。世间所有草都是一种美丽的存在,只要有舞台,草根也可以成为明星,芦子草也是牛羊喜食的饲草,它的根不仅是农人们编筐系物的天然绳带,同时还可以入药,具有清胃火,除肺热、健胃、镇呕、利尿的功效。

许多人并不了解芦子草顽强而坚韧的生命力,不知道它的根可以蔓延多远扎多深,但无论是沟边河塄,荒滩湿地,庄稼地甚至是干旱的山脊,芦子草都普通而普遍地存在,我曾经在内蒙阿盟和新疆伊吾的戈壁滩涂,在古老而苍茫的胡杨林里,发现大量存在的着芦子草,虽然没有胡杨的高大,却比沙蒿更为青翠,沙漠对它似乎并不代表贫脊,芦子草用顽世不恭地从容,在凄厉风寒中鲜活舒展,把生命的坚强默默写进历经苍桑亿万年的茫茫戈壁。

芦子草的叶片酷似竹叶,但叶片的前端却总有几个皱褶似的坑印,这些酷似牙印的迹痕在平直光滑的叶面鲜明存在,是大自然的奥秘,却成为民间不同传说的蓝本,小时候随哥哥到山头割草,哥哥告诉我最早的版本,说芦子草叶面上的印痕是药王爷尝百草时留下的,药王爷为医治民间病疾爬山涉水尝遍了百草,才有了今天的百病百治。那时候我还年幼,并不知道药王是谁,甚至不知道孙思邈、邳彤、华佗、李时珍、张仲景之流医界圣贤的名讳,只觉得药王为民尝百草试药很高大上,只觉得这牙印只留在芦子草上就很神奇,只觉得药王爷或许就在我置身的夹板沟里了咬了一口芦子草很神奇,觉得我能把一根被药王爷咬过的芦子草抓在手里,立时就把神奇拥在手里。

长大后读书上网,看到更多关于芦子草草叶上浅浅坑印的传奇故事,更为自然的巧夺天工和人类丰富的想象力感到新奇,众多故事中有这样一则:当年织女下凡私随了牛郎,王母娘娘下凡找寻,内急在荒洼野地小解时被一芦叶刺痛,伸手在芦叶上掐了一下,意使其弯折免遭再刺,却就此在芦叶上留下抹不掉的折印。

另一个传说与'介子推与重耳’的故事有关:晋文公重耳年轻时被作人质,流亡秦、曹等国历尽劫难,介子推割股奉君,多次助重耳虎口脱险,重耳为君后带人进山找介子推未果,放火烧山逼介子推出山,却将介子推母子烧死山林中,介子推母子死状凄惨,或因灼烧难耐,临终时还手抓黄栌栌,嘴嚼芦子草,芦子草上的齿痕也因此而来。

一位网名“牛白水”的网文作者,还在博文中为这个故事写了下了:

芦子草,牙踪留,重耳火烧洁惠侯。

母子难耐牙咬它,手里扳着黄芦芦。

牙痕千古叶作证,忠正几人有善后?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春天的芦子草会迎来生命的又一春,而无法再生的人类,却把更多的希望寄托于子孙,所以中国的佛学道义就更多追求延及子孙的福报,风水学与丧葬有关的部分,墓地的环境与变化也被用以佐证风水的好坏,故乡正宁有这样一段说辞:“穷豳草,富艾蒿,不穷不富长黄蒿,坐大官的芦子草”,就是以坟头草的种类来预示被葬者后人的气脉,而网络上的一些风水贴文却更多认为芦子草长在坟头不吉,言说芦草喜湿,多生则证明坟地阴气过重,且芦草根深,对葬者不利,为孤绝之地。

D芦苇节

平凡如斯的芦苇,它能继承什么,传达什么,并不是它自己能决定的,世界无厘头而在风里狂欢,就像南非洲君主制国家斯威士兰的芦苇节,看似荒诞,却规律化规模化的正常存在。

斯威士兰的芦苇节又称“芦苇舞节”, 在每年8月底或9月的第一周举行,参加芦苇节的姑娘们必须是处女,参会时要接受处女验证,整个节会期间都要赤裸上身,芦苇节活动一直持续8天,这期间姑娘们每人要砍下20根芦苇带回王室村落,并在载歌载舞中接受国王遴选,斯威士兰国王每年都会在节会上挑选一位心意的妃子。

斯威士兰现任国王姆斯瓦蒂三世已娶了近20位妃子,他的父亲在1982年去世时,则拥有70多位妃子;2014年的斯威士兰 “芦苇节”有近10万名未婚处女手持芦苇接受选秀;2015年8月29日,斯威士兰“芦苇节”选妃大典期间发生重大车祸,至少造成38名少女死亡。

一些故事其实并不遥远,而你能从故事中走出来,就常常会发现曾经的愚昧,只是这个世界上无数的人依然置身其中,就像毁掉一塘芦苇,修成高楼,或者用一车的鸡鸭,换一件上等皮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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