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来了》
文/坡度(苏州)
刚把一段段的记忆删除,从大脑里把它们赶出去:那些魔鬼和精灵。突然窥见骄阳已将大片的光芒投送到院子里,白茫茫地,从不知多高的高处而来,予我无敌的感觉。
两个月前就发现生长于墙隙的那棵树又长高了很多,树干愈发粗壮——如果两年前我决定将它连根拔掉的话确还可以做得到,现在却不行了,看得出来,这棵树的根系应该很发达了,否则的话叶片也不会予我肥硕如颅之感,特意凑近暗暗跟它们比较了一下,的确感到它的每一片叶子都比我的头还大。
不知其名,我也不想去了解,就叫它“树”吧。我知道,它肯定是从一只鸟的嘴里掉下来的。那么巧,不偏不倚正好就掉到了那个墙缝,从此逆势生长。忘了在几年前,居我们楼上的姨夫携锯而来,因为他担心这棵树的树干久而久之必会伸至自己的窗台。我也帮他锯了几根?好像有这个印象,但细节却已想不起来,在冬天?
田田树叶,浓荫如盖,予我遐想:真的打算寻一炎炎夏日让自己躺平在那棵树下乘乘风凉,于此之下重温那段遥远的惬意。于此之下,将目光调校至与地面保持在七十五度和九十度之间,望天。我有打算,就在最近,肯定要去那里试试,下班回来,或趁周末不必上班。
蝉未鸣。端午节却在后天了。
单位发的粽子也就那样,说不出和过去的味道是不是相同,也不知道有没有经过改进。睁着眼睛吃的,咀嚼得也够仔细,于齿间反复磨细,不断搅拌于舌头,可还是辨不出味道的特殊。也难怪,此物除了端午节每天都有售,卖家遍布,在大街,或小巷,顺便就买到了,不必专程寻觅。
入梅了。前天。
的确感觉空气潮湿于往日,十分明显。只是雨却不算及时,又难以预料,前天就有那么一场,说好了要来,结果却打了气象台的脸。
我爱夏天,而不似女人。因为我不好意思穿一条裙子出去示人。可想想那些女人,她们也会羡慕我罢?毕竟,穿一条肥硕的裤衩出行于大街的女子还不够普遍,很多女人珍惜自己白皙的大腿胜于自己的性命,传统的影响依然予这样的女人以巨大的压力,尽管,大街上早已不见一只如粽小脚。
夏天来了。仿佛看见她挥一挥衣袖,还是翅膀呢?
2021.06.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