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天气
记天气
穿着棉衣坐在屋子里,但天气没有回到冬季,它哪儿也没有回,这样的天气,它去了哪儿,真是说不清。所以,棉衣算是乱穿,该穿什么,没有个念头,它就在眼下,顺手一拿,就穿到了身上。外面乱着,这件棉衣证明着我在屋内也乱了。
卡在胸口的那声咳嗽从早晨卡到这会儿,上不来,也下不去。如果是清清亮亮的秋天,宁愿一天咳个不停,知道那是秋天的季节病,可这不春不夏不秋不冬的什么季节,连我的咳嗽也只能这样卡着。
一天里捂在屋子里,或者说捂在家里。如果,这样的外面或一周,或半月,不用再想,家还是家吗,屋子还是屋子吗?在风和日丽的时候,或者阴雨连绵,或者说风雪交加,或者半阴半晴,屋子才是屋子,家也才是家。想到地震,想到战争,屋子和家,还有避护的工具性吗?
窗户是玻璃的,两个月前刚擦拭过。摘下纱窗,搬来凳子或梯子,爬上又爬下,换了一遍又一遍的水,抹布淘了又淘,也许还有音乐相伴,然后是,一次又一次站在窗前,沾沾自喜,一窗明净,这又何必。
想那一场大雨,轻轻一落,洗净乾坤,涤清尘埃,还天地本色,屋子还是屋子,家还是家。待那时,春衫短长,不必春捂秋冻,一声雷咳,七窍相通。
202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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