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李翰儒:【梦回故乡】(散文)







本期编辑:裴 雄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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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故乡
文/李翰儒
昨夜,我又一次回到了故乡,看见了故乡的老屋,在小河的北岸端坐着,父亲和母亲在院子里忙忙碌碌地整理着院子里的柴火,我们兄妹正在那棵苹果树周围嬉戏打闹,灶房的锅里正冒着香喷喷的饭香。等我醒来时,枕边泪痕斑斑,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如仙女在向大地撒下美丽的花瓣,“沙沙”声在空中飘荡,雪花轻轻落着,不管是在房屋上,树枝上,院子的土地上,都是悄悄地落下。
门前的小河,是家乡唯一的河流,虽然它是一条溪流,但是丹江的重要组成支流。每到冬天的时候,河水上冻,河面就像一条白玉飘带弯弯曲曲,从门前向东飘舞而去,溪水在冰下潺潺而鸣,我们就会约上几位小伙伴,每人找来一块小石板,坐在上面,从上游向下游滑行,在有些陡坡的地方,就会快速通过,如果有一个人掌握不好方向,滑倒在冰面上,后面滑来的人,躲也躲不过,就会接连碰撞,就会倒成一大滩,仰面睡在冰面上的,爬在冰面上的,各种怪像,都会有的,常常还会弄破皮肤,但此时,是小伙伴们最开心的了。

童年的冬天,每次雪落,都是我们心的向往。到处白雪皑皑,一片洁白统领着大自然,一夜之间,除过大山上的石岩,所有的一切,就像一位白胡子、白眉毛、白头发的老人,向我们走来。树枝上,到处挂上了冰挂,就像穿上了白色铠甲,大地上的一切都沉睡在洁白的棉被之下。有那么几条小狗,是最调皮的了,边欢叫着边跑到场院里,在雪地里嬉戏,在雪地里打滚,一时间就会分不清那条是黑狗,那条是花狗了,只有它们玩耍累了,抖掉身上粘满雪的时候,才能分辨清楚。
抬头向远处看去,朦朦胧胧的山影,伴随着朦朦胧胧的树木,站在不远也不近的眼前。雪花还是不紧不慢地飘落着,山影和树木就像坚守阵地的战士,默默不语,静静地望着前方。这时候,如果冒着雪,脚下“咯吱咯吱”地走在雪地里,寂静的周围,使得从嘴里呼出缕缕洁白的热气,很快消失在雪花飘舞的空气里去了。回头望去,走过的脚印,瞬间就会被落下的雪花重新遮盖。
鸟儿在雪落的时候,早早地躲进了巢穴。那片竹林,在往常“唧唧杂杂”的声音,是热闹的地方,在此时是寂静的了,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像这里永远都是寂静的。
每当落雪过后,我们兄妹在父母的带动下,就会打扫院子的积雪,然后从院门口开始打扫通往各条小路的积雪。这样在雪天,就可以东家转西家游,最主要的因为我们兄妹闲不住,好动。等打扫完了的时候,哥哥就会在院子边上堆雪人,让我们玩。随着太阳的升起,父亲就会将牛从牛圈里牵出来,拴在避风向阳的地方,小牛就会在院子里奔跑,老黄牛望着小牛在院子玩耍,嘴巴叼着草,不停地反刍着,眼睛似闭还睁,在暖暖的太阳光的照射下,静静地站在那里。小狗是最淘气的了,一时追着那群鸡在满院跑来跑去,“咯咯咯”地乱叫,刚刚消停一会,它又会叼着父亲晾晒的一只鞋在院子乱跑。等到玩累的时候,躺在向阳的麦桔堆旁边,将嘴巴放在两只前爪中间,耸着耳朵,闭着眼睛,静静地进入梦乡。

落雪过后的中午,父辈们无事的时候,就会聚集到一块,开春后东洼种红薯,西洼栽小葱,下河种香菜,上湾种豆角,那个旮旯还能种一窝北瓜地谋划开来,使得听起来,故乡就像已经开始了春播的忙碌。特别是他们坐在一块,就会谈论一些家乡的故事和古老的传说。在这时候,我们这些玩童感到好奇,就会蹲在大人旁边,手掌撑着下巴,问东问西,有一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情形,追问得父辈们有时候只能用“听老一辈说的”来结束话题。
随着岁月的变化,当年玩童的我们渐渐长大,为了生计各奔东西,走出了故乡,回到故乡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更不用说当年的玩童聚在一起,那是一种奢望。特别是落雪的冬夜,我总能清晰地梦到父母,梦到故乡,想念那个生我养我,使我永远不能忘记的地方,思念永远视我们为宝而永远不能再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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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翰儒,陕西商州人,中华诗词学会会员,陕西作家协会、诗词学会、散曲学会会员,商洛作家协会、诗词学会、散曲学会、诗歌学会会员,《秦川》杂志签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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