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玉霞||【散文】种棉花

 种棉花

麦子黄时,又想起种棉花的事。
“清明前去育棉。” 这是祖祖辈辈农民们积攒的种棉经验。
清明前先把棉苗育上,等到麦黄时就可以移栽。秋季庄稼时间短,要抢时抢种。
育苗等于提前种植,不耽误棉花的生长。
三月,风轻云淡,百花盛开,枝头嫩绿,鸟儿在枝头上蹦来跳去,叽叽喳喳地说着开心的事。
此时,麦苗高至小腿,一浪浪的绿波在田野翻滚,农民就开始忙碌起来。
趁着天气晴好,人们拿上铁锹、篮子、钉耙、水桶等,一些育苗的工具,去田里挖育苗池。
育苗池一般选在要种棉花的地头,如果地头有水的地方更好。这是种麦时事先计划预留好的地方,便于移栽时用水方便。
苗池一般都是长方形的。
它要根据地头的位置,如果自家的这块地多,挖的苗池就长一些,地少就短一些。
宽窄一般根据薄膜的宽度去挖,基本都是丈把宽左右,深七八寸。
农民根据常年的种植经验,不用一尺一尺的测量,凭着感觉和经验,眼一瞄,就知道苗池挖的深浅、宽窄、长短合不合适。
小时候,常跟着大人去挖苗池,他们算得上种棉专家了。一辈子跟土地打交道,啥季节种啥,他们都深谙路熟。
记忆里,母亲的苗池挖得最漂亮。
一个大大的长方形,就像上学老师教的数学长方形的样子,但比起书上的,苗池算是一个巨型长方形。
四周、底面用铁锹拍打得整整齐齐,拍打瓷实后,然后在上面撒上一层草木灰或是沙子,预防起苗时与苗池底的泥土粘连。撒上这些隔粘层,起苗时就很方便,轻轻一铲苗就铲起来了。
撒完草木灰或沙子,就把弄好的碎土放在池里,撒一些肥料,倒上水,和成不稠不稀的泥,和匀后用钉耙搂平。
这样,一个一个小方格就出来了,然后在每一个小方格上放上棉种。最少要放两粒以上,一般三粒比较合适,不过都会多放几粒,防止坏籽、霉籽不出芽,这样更保险,也防止移栽后死苗。
棉籽在棉床上放好以后,用筛好的细土撒在上面,最后用细竹子在苗池上绷上弓形,盖上薄膜,四周用土把薄膜压瓷实,育苗才算完成。
棉籽躺在舒服的温暖床里开始孕育小苗。
如果遇上大风天气要及时查看苗池,防止薄膜被风吹翻,要及时盖好。
如果没有大风大雨,棉苗就安安稳稳顺顺当当的出芽了。
照顾棉苗比伺候孩子还要细心,棉籽出芽以后,每天上午还要把薄膜两头掀开透气,到了晚上再把薄膜放下来盖好。
等长到两片叶子时,就把薄膜全部拿掉。
这时天气不冷不热温度正好,苗也长得大一点了,再晒几天日光浴就可以移栽了。

从清明开始育苗,到麦黄时移栽,这算是早一点的棉,是麦套棉,也叫春花。

就是种麦时留的空地,种一耧麦,留一耧宽空地种棉花。

有的人勤快,把留这一耧种棉花的地种上豌豆,开了春,天一暖,豌豆就开花结果,赶到麦黄时就能收获。

豌豆一拔,接着就栽棉花苗,地不闲着,能多收点粮食。

有的是不留空地,全部种上麦子,等割完麦子再栽棉花,这算是晚一点的棉花,也叫麦茬花。

栽棉花苗可是个累活,苦活,磨人活。

大人干重活,娃们帮着干点轻活,浇浇水,盖盖土。

记得我家栽花苗时,挑水、挑苗、刨窝的重活都是父母干。

最辛苦的是挑水,有时地头沟里没水,就要用拉车去很远的池塘拉水。拉水最麻烦,最辛苦。那时没啥先进设备,人们都是自己想办法,弄几个大桶,或者大塑料袋子,但是总是不太好用,水桶拉水,一晃一溅,到了地头,没剩多少。塑料袋不结实,稍微多装一点就撑破。

后来父亲想到了一个办法,用一个大油桶,把油桶放倒,在上面割个四方口,再在口周围焊接一个漏斗形,这样方便装水,水也不会洒出来,再把油桶装油的那个圆口焊接一节铁管,再接上一节塑料管,便于往外放水。

父亲啥都会,做啥像啥,一看就会。

做家具,起屋建房,拉线定根基,村里人都找他。那时我家有打麦机、拖拉机,有这些机器,就要用油。家里也就有了油桶,农用工具一应俱全,所以做个拉水桶还算容易。

这个拉水桶比其他方法都好用。刚开始都来借我们家的用,后来父亲就帮他们做,最后基本家家都有这种拉水桶了。

有了这种拉水桶,栽棉花用水方便多了,拉一车可以浇个几十窝吧。

记忆里栽棉花最难的就是水。

天热地干,地很吃水,浇上一瓢,一下就渗进土里。一桶水一会就完。看着一大块田地和一棵棵小苗,总是发愁,啥时候能栽完!

父母好像不知疲倦似的,只是忙着干活,他们有序的做着,一刻也闲不下来。彼此间没有太多热烈的话题,不过有时会嘱咐孩子们怎么干活,怎么弄合适。

孩子们累了还坐下来玩会,捉捉蚂蚱,追追蝴蝶,亦或趴在地头阴凉处拨弄小草。孩子们总归是自由的,没有压力的。大人看似沉着,却在赶着时间。

都说秋季庄稼长得快,一天一夜就差一拃,耽误一天就不一样。父母只顾低头干活,鸟儿飞,云儿飘,再美的风景他们也顾不上。他们只想着快点把苗栽完。他们的疲惫只在夜色吞没白天的炙热月亮高挂树梢才得以休息。

栽完春花,接着栽麦茬。中间还加上一场没黑没夜的割麦收麦。收麦把人们都累散架了。一个麦季谁不瘦个几斤。紧张的收完麦子接着开始种秋庄稼。芝麻、大豆、花生、玉米、红薯……样样都得抢种。

夏收夏种是人们最辛苦最忙碌的时候。

棉花是从春忙到秋,是个累活,苦活,磨人活。
花苗栽完,每天早晨,还要早早去田里逮截断虫。
我也跟着母亲去逮,看着辛苦栽的小苗,被那小小软软的虫子截断,恨得牙痒痒,逮住一个就把它们一撕两半,让它们永世不得超生,不得再来害我们的庄稼。
小苗长得很快,没几天根就扎稳,长出几片叶子,就可以施肥了。
栽种的时候在窝里也施过一点肥,那时苗嫩,没扎根,不能施肥多,多了会烧死小苗。
这时候施肥也不能太多,两棵中间施一小把就可以了。或是用牛带犁冲个沟,把肥撒到沟里再盖上土就可以了。这样比一窝一窝施肥快些。犁充沟只适合小苗时期,空间大,不易伤到苗。
苗长大时,就不能用这种方法了,空间小,牛容易挂断枝条。只能人钻在深深的棉花地里,一窝一窝施肥。
一般等到开花坐果时,就可以再施,这时苗壮,根大,可以稍微多施一点,两棵中间可以放一大把。
等到掐顶,桃满枝时如果经济宽裕还可以再施一遍。
棉花除了施肥还要抠芽、打农药。每隔几天就要抠一遍芽子,每隔几天就要打一遍药。
抠芽就是把有花的枝旁长出的多余芽子抠掉,避免它吸收更多营养,影响开花坐果。
开花时期棉铃虫、蚜虫最多,要及时打药,如果不及时打药,花蕾就会掉落,或是钻进嫩桃,棉桃就会萎缩脱落。
红蜘蛛也是破坏棉花的大敌,如果一棵叶子长红蜘蛛,打药不及时,一天半晌整片都给传染上。打药要趁太阳好,这样棉苗吸收好,药效渗透力强,杀死害虫的效果就好。下雨天不打农药,因为雨水会冲淡药效。
正是因为天热,打农药,总会有些农民中毒。
打药时,身上要披一件隔水的衣服或是塑料布,防止药水流出来,顺着张开的毛孔进入体内,引发中毒。
一些农民打药没有做好防护措施,在烈日下干活,因为天热出汗,毛孔张开,药液流在身上,就会中毒。
每每想起这些,总有些感慨,也有些后怕。
遇到干旱还要人工浇水,遇到雨涝要及时排水。种花是个技术活,还是个细腻活,性急的人是干不好的,有耐心懂技术的,到了秋季收获时,棉桃多,开花多,收入就多。
同样是种花,有的收得多,有的收得少。总之做什么都要用心,做什么都不容易。
不知不觉,人们就忙到了秋。到了八月,棉花开始开花。
刚开始开的少,以后随着棉桃长老会一天比一天多。开过一段,到了八月中旬,棉花叶子越来越少。
下午,田里开的白花花的棉桃,站在地头一望,满枝的白花像一朵朵小白云跌落枝头,痴痴与你相望,等待一双温暖的大手,采它回家。
摘棉花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每天下午母亲都会挑着两个大筐,或是拉着拉车去摘棉花。
八月的阳光还很毒辣,去得早了,人晒得脸发烫不说,棉叶晒得如炸熟的稣麻叶,手一摘叶子就碎了粘在棉花上。叶子粘在棉花上,剥棉壳时就耽误时间,还得一点一点把粘在棉花上的碎叶择干净,要不卖棉花时影响级别。
去得晚了,赶黑摘不完,只得留到第二天再摘。就怕遇上变天,也担心一些顺手牵羊的人,会不顾别人辛劳,给顺走一筐半筐的。
最怕的还是下雨,一下雨,白花花的棉花淋得粘在一块儿,不虛泛,也不那么白了,大大降低了卖相,所以,基本上都要赶到天黑摘完。
好多次,和母亲摘棉花都是明月高挂。
萤火虫偶尔也会来给我们照亮,夜静得出奇,蟋蟀有节凑的叫着,堪比神曲。此时的田野凉爽滋润,比下午刚开时舒服多了,夜色里会漏掉一些该摘的棉花。
月光最是疼人,省怕我们着了露寒,洒下银白披身。
我和母亲只顾埋头摘棉花,连说话的空都没。不过我会忍不住问母亲:“妈,要不明天再摘吧!母亲总说,快了,快摘完了,剩个地头了。”
是啊,看着快到地头了,说起来快,那是要用双手一朵一朵摘的,可不是嘴说的那么快。
母亲是怕我着急,才这样说的,我虽然有点着急,但心里还是想把它摘完。不摘完也担心这白花花的棉花,会成为雨水的肆虐对象,而且第二天母亲还要干其他活。秋季的庄稼地里做不完的活。除草、打药,翻红薯秧,一遍又一遍,直到收割,这些活才停下来。
想归想,还是和母亲坚持把它摘完。连续几个小时的赶摘,确实有些疲乏。
母亲肯定也累了,她上午做其他活,下午摘棉花,她比谁都累,可她从没说过累。也许她知道说与不说都一样,一样得干,一样得生活。生活也许就是这样,忙忙碌碌才是庄稼人的真实写照。
摘完棉花已是深夜,母亲拉着一车棉花和月光回家,也拉着我。
此时,我是最幸福的,看着明亮的月光,坐在拉车上,任轻风吹抚着,凉爽惬意,心也轻成了月边的云朵。
每天摘回家的棉花,还要坐在煤油灯下,一点一点把壳剥掉,然后放到簸上晾晒。
剥棉花每天都要熬到半夜。那时的夜很静,静得只有蛐蛐的叫声,安静的夜里,它一直唱着小夜曲陪伴着辛劳的人们。
孩子们的耐心极短,剥一会就撂下筐子睡觉了,大人有时瞌睡得上下眼皮直打架,还要坚持,他们尽量想多剥一点,不让带壳摘回家的棉花堆积,实在剥不完也只能留在第二天。
摘棉、剥棉,晒棉花,摘几天,攒上几大包,就拉到镇上棉花站去卖。
卖棉花也不容易,先一天把棉花分捡好,装好包,第二天天不亮就起床,把车装好绑好,吃个馒头,喝碗玉米粥,拉上车子就出发了。
我曾跟父亲去过棉花站,卖棉花的队伍,排得比交公粮的队伍还长。从早上天不亮就到那,一直等到下午才能排到跟前。顺当的一次通过,倒霉的还得拉回去。
检验员很认真严肃,他们一手拿个小本子,一手拿个小簸箩,不紧不慢地走到拉车跟前,把东西往车上一放,伸手往棉包里抓出一把,左看右看,再放嘴里咬咬,如果咬着棉籽咯嘣嘣响,说明晒得干,然后给你各个包的棉花划个级别。
最好的一级,中间的二级、三级,还有四级、五级、六级和外级,六级和外级是最差的,一般三、四级多些。
外级花基本是淋了雨的花。也有不合心意的,有时看着白花花的棉花,心里想着能验个一级,可是才给个三级,虽然不大情愿,可总比没验上的好,还是默默接受。
验完级,就算通过了,可以拉着棉花去站里边过称上垛。如果咬咬棉籽不会咯嘣嘣响,是闷皮声,说明晒得不太干,那就不用验级,直接让你拉回家。
没验上的唉声叹气,无可奈何地又得拉着一车棉花回家重晒重装。
卖完棉花,已是夕阳西下。
棉花地里又是一地白,来来往往的人们挑着筐,拉着车往家赶,往地走。
磕芝麻、捶豆子、掰玉米、收高粱…… 忙碌的身影在夕阳中走成一幅画。
秋杂,秋杂,是说秋天活杂样数多,人们忙了这样忙那样,是闲不下来的。
春种秋收,靠的就是秋天忙碌的收获。
父母总是忙得顾不上孩子们,都是随便吃点,或是啃个馒头就算一餐,有时等不到大人回来,就瞌睡得躺在灶屋的柴上或是棉花堆上睡着了。
种棉花是辛苦的,可农民为了日子好过点,为了收入多点,再苦再累也无怨言。
如今生活好了,进城打工的农民也多了,种田都是机械化,杂粮变成样数不多的花生和玉米,人们基本不种这费时费力的棉花了。
种棉花已是记忆里的往事,雪白的棉花是农民用汗水浇灌的一朵朵白莲,素洁的白,永远开在心间。
焦玉霞
河南新野人。
喜欢与文字为伴,安静里在纸笺里流淌生活的点点滴滴,把四季花开花落,装进自己的小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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