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时代微刊】《作家专栏》总第076期：中国北方民族史话· 匈奴灭亡西晋再度复兴|李铁（北京）
文学时代微刊第1746期
《作家专栏》总第076期
·中国北方民族史话·
匈奴灭亡西晋再度复兴
特约作家/北京·李铁（原创）
西晋是东汉以后又一个比较重要的汉人政权，但西晋时，匈奴再度崛起，这个汉人政权被匈奴人灭亡。
西汉时匈奴受到了沉重打击，大部分跑到漠北，再加上内部分裂，逐渐衰弱。后来他们当中的一部分人虽然又重返长城之外，也时常进犯汉地掠夺，但总体实力变弱，不足以对汉朝构成致命威胁。东汉末期，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时，把已经投降的南匈奴划分为五个部落迁往河北北部，每个部落都派人监督，这些匈奴人经过漫长的演变，后来逐渐溶入到汉族，成为中华民族大家庭的组成部分。
始终保持游牧特性的是北匈奴人。根据历史记载，北匈奴是“向西跑了”，但语焉不详。他们到底跑哪儿去了，说不清楚，但西汉人为了夸耀自己的武功，就这么记载在史书上了。也许，确实有一部分往西走了，而其余大部分人仍然留在漠北没走。西晋末年，北匈奴又一度复兴，进入南方中原地区，并建立了自己的政权。
西晋末年，匈奴人首领刘渊率部南下山西。刘渊是冒顿单于的后裔。西汉早期，冒顿单于和汉朝和亲，曾娶过西汉公主，因此，他南下时，就自称是汉人的外甥。刘渊说，自己南下的目的是要维护汉朝政权，建立更公平的秩序，所以他在中原建立的国家也叫汉国。刘渊在位6年，他死后，他的第四个儿子刘聪杀兄称帝，成为汉国第二任皇帝。
西北游牧民族对西晋定都洛阳一直十分不满。永嘉五年（311年），刘聪发兵攻入洛阳，俘虏了晋怀帝司马炽，把他掳回汉国，又杀了西晋太子和一大批王公贵族。在此过程中，西晋大约有好几万人殒命。同时，刘聪再次烧毁了洛阳城，这就历史上人所谓的“永嘉之祸”。
第二年正月，匈奴人在首都平阳（山西临汾市）举行元会时，刘聪命令晋怀帝司马炽“青衣行酒”。“青衣行酒”是当时战败国皇帝表示投降的一种仪式。青衣就是小厮，让西晋皇帝穿这样的衣服给大家劝酒，无疑也是一种巨大的侮辱，在场的晋朝旧属无不涕泗横流，有的与晋怀帝抱头痛哭，就是不想投降。刘聪毫不客气，当场把他们全杀了。1个月后，刘聪又把晋怀帝也杀死。
晋怀帝被杀后，司马炎的孙子司马邺又在长安即位，史称晋愍帝。但仅仅过了3年，刘聪大军攻陷长安，司马邺被迫投降，再次被抓到平阳。第二年冬天，刘聪出城打猎时，命令战败皇帝司马邺执戟当先导带路，让老百姓围观。在一次宴会上，又命令司马邺“行酒洗爵”，可能就是倒酒洗杯子，表示他战败投降，这样的事对西晋皇帝也是极大的侮辱。司马邺虽然都照做了，但还没到两个月，刘聪又杀了他，彻底消除了西晋重新复辟的可能。
刘渊的侄子刘曜继位后，把都城从平阳迁徙到长安，不再自称是汉人外甥，而是改为赵国，历史上称为前赵。前赵势力很大，全盛时，一度拥兵28万人，控制陕西、山西、河南、甘肃的不少地方。
十六国末期，河套地区有个大夏国，也是匈奴政权，是由匈奴人赫连勃勃建立的国家。
赫连勃勃是匈奴右贤王的后代，他虽然生活在长城外的南匈奴所在地，但应该是个杂胡，是匈奴人和鲜卑或乌桓人混血儿。赫连勃勃长得好，他身材魁伟，姿容秀丽。那时还有个后秦国，他投奔而去，一到后秦，后秦国主姚兴见了他就很喜欢。
赫连勃勃原来不姓赫连，汉朝皇帝让他的祖先姓刘，他就叫刘勃勃了。姚兴因为特别喜欢他，就让人把他收留，这个人后来还把自己女儿嫁给刘勃勃。姚兴把2万多人的部落给了刘勃勃，让他镇守北方边境。
但刘勃勃这个人比较贪暴，借助有利地势，袭击并杀死了自己的岳父，又兼并了他的军队。刘勃勃此后势力开始逐步强大，人马达到数万人，他独立了，并自称为大夏天王。之后，他与恩人姚兴反目成仇，出兵讨伐姚兴的各处边防驻军，并杀了他的一些手下将领。
然后，独立的刘勃勃把自己的姓改为赫连，把与自己有血源关系的部落都改姓铁伐。赫连是天的意思，自己姓赫连，意为自己家族的显赫与天相连。而与自己有血源关系的部落都改姓铁伐，意思是说，他们能伐锐似铁，无坚不摧，很厉害。
大夏国位于今天宁夏陕北一带，在夺取了长安后，疆土达到全盛。但大夏国在经济方面没什么建树，其经济主要靠对外掠夺维持。他们总是以各种理由对四邻发动战争，虽然拥有广袤的土地和很多牲口，但总的来说，还是支撑不了连年的战争消耗，经济上常常捉襟见肘。
随着国土面积的扩大，赫连勃勃也越来越骄横。他视民众如同草芥，经常杀人，弄得人人自危，谁也不敢多说话。
晚年时，赫连勃勃听信谗言，想废了太子赫连璝，改立另一个儿子赫连伦。赫连璝得到消息，不甘心坐以待毙，于是率领骑兵1万人，攻杀了赫连伦。赫连伦的亲弟弟赫连昌听说这件事，又起兵报仇，攻杀了赫连璝。
这次太子之争连损两根顶梁柱，赫连勃勃悲愤不已，却无可奈何，只得再把最有军事实力的赫连昌立为太子，大夏国后来很快被北魏灭亡。
匈奴人另外一个政权是北凉，由沮渠蒙逊建立。北凉都城是张掖，后来又迁到武威。公元439年，北魏进攻武威，北凉最后一位皇帝牧犍投降，从此亡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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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约作家：李铁
【作者简介】李铁，1993年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专业硕士毕业，在甘肃新华社分社担任10年一线记者，熟悉西北5省特别是甘肃一草一木，冒着生命危险去过甘肃很多偏远地方，2002年到北京工作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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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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