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作家】刘修銮： 民国旧事之二“神偷”小田

  中州作家，从文学到美学【No.747】

 民国旧事之二“神偷”小田

河南邓州      刘修銮

小田是九爷元德第三个儿子，从小养成偷盗恶习。起初是小偷小摸，后来越偷越胆大，发展到入室盗窃。小田偷法技巧，被人戏称“神偷”。

那时候鸦片种植很普遍，夏季开始收割烟土，割下来的新烟土须得晾晒。

一天，他发现一家院子里晒有一盆大烟土，便存下夜盗之心。这家主人也很小心，晚上把烟土收回放在堂屋内桌子上，夜里用凳子支个床横着堂屋门口睡。小田夜里翻院墙入院，趁着主人熟睡，从床底下爬入屋内，先将装烟土的盆子从床底下推出，然后，自己又爬出来，端着盆开了笼门门栓出院，又关上门，把烟土偷走了。

还有一年夏天，他到北岗上见村边有一人家，高门大户。有个中年妇女坐在笼门外不远处一棵大树下，坐着做针线活，笼门开着，堂屋也也没锁。他便趁这个妇女低头做活不注意时，闪身进入院内，打开堂屋门进去，入屋后又把门关上。

进去后打开衣柜，找个床单，把好衣服包了一包，背在肩上，准备出门走时，发现这个妇女却坐在笼门门坎上面，面朝外低头做针线活，他躲在笼门后边，盯着这个妇女，瞅着他又低头时，手把笼门头，两腿一圈，跃出门外，马上转身，面对妇女站着。这妇女似乎听到有脚步声，抬起头一看，见一个小伙站在面前，她还没有醒过来劲，小田就问：“大嫂，上坡刘营往哪里走？”妇女顺手往西一指说：“往那个方向去。”小田背着包袱，急急忙忙地走了。

人常说：“不怕不犯，只怕不干。”小田虽然偷法技巧，但次数多了，终究也有被抓到的时候，一次两次被抓，次数多了，贼名便传开了。父母知道后，对他斥责教育，但已成习惯，难以改掉。后来成个名贼，只要有人家失窃，是他不是他，都来找小田，弄得元德好没脸气。元德是个刚烈有性的人，气极了准备狠狠揍他一顿，打他个瘸腿拉胳膊，看他能改不能改。

他把这个想法流露出去，邻居本都是亲族一家，知道他脾气害，怕他失手打坏了小田。哥嫂们一方面商量，到时候早点上前去拉住；另一方面，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小田，吓得小田几天没敢回来。有一天下午，小田回来了，元德把他圈到屋里，找了个棍子，正要痛打他，他害怕了，大喊救命。外面聚了很多人，破门而入，强行拦住，没打成。他的气没有出来，横到心里，睡在床上越想越气，哼哼嗨嗨，肚子气的鼓鼓的，晚上茶水不进，别人劝说也不听，一直哼到后半夜，竟然气绝身亡。

元德一死，家里就少了个顶梁柱，地种不好，生活也逐渐贫困了起来，。小田自父亲死后，也没脸在家居住，出去在外，后来一直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