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一位大将,美女华丽丽地送上门,他居然搞了这么一出

中唐时驻扎淮西的主帅韩弘,骄横强悍,养寇自重,借着叛军的势力要挟朝廷,朝廷却拿他没有办法。
 
韩弘想阻止大将李光颜与叛军力战,又想不出什么招,于是在大梁城多方寻找,找到一个漂亮女子,花了几百万让她恶补吹拉弹唱,给她买来镶珠缀玉的衣服,要把这份“厚礼”送给李光颜。
 
韩弘先叫人写信给李光颜探口风,说是为了慰劳他在外征战,每日餐风宿露,打算给他安排一个女子做伴。
 
(“忧公暴露,欲进一妓,以慰公征役之思。”)
 
李光颜倒也不客气,回复说:今天太晚了,明天再送过来吧。
 
第二天一早,李光颜集合大军,列队相迎。韩弘的使者把女子送到,华丽丽的艳若天人,军官士兵们看得眼都直了。
 
(“妓至,则容止端丽,殆非人间所有,一座皆惊。”)
 
李光颜对使者说:感谢你主帅体谅我离家征战,把这么美丽的女子送给我。但国家对我恩深似海,我与叛军不共戴天,现在我手下数万战士,都抛家弃子投身战场,我怎么能一个人抱着美人作乐!
 
(“……今战卒数万,皆弃妻子,蹈白刃。光颜奈何以女色为乐!”)
 
他声音哽噎,士兵们流下眼泪。李光颜吩咐备好厚礼,让使者把那女子带回去。
 
——《续世说·德行》
点评:中国是“礼义之邦”,“礼”既是制度,也是文化。作为文化的“礼”,表现在一是讲礼貌,二是送礼物。
对于别人送的礼,一般有三种处理方法:一是收,二是拒,三是回。古往今来有许多“拒礼”佳话,像杨震拒金,危祐拒扇。但相比李光颜的“拒妓”——严格地说是“却妓”,他们似乎都逊色一些。
李光颜是唐中期的名将,少数民族出身,“李”是“李家阿爷”赐给他的姓。他是将门之后,父亲当过州里军政合一的最高长官(刺史),兄长更是当过“国务委员”(尚书右仆射)。
人们形容武人,经常用一个词:“英勇善战”。这个词太笼统,有的人“英勇”但不“善战”,有的人“善战”却不“英勇”。李光颜真正是“英勇加善战”。他打过无数的胜仗,又不怕死,经常身先士卒,在矢石如雨中冲锋陷阵。曾经有一次,他单枪匹马闯入敌阵,厉声喝令对方投降,一万多人像积木一样纷纷卸甲投戈,等候发落。
有道是“自古英雄皆好色”。沙场征战之人,抛妻别子,出生入死,脑袋掖在腰带上,对男欢女爱更少道德羁绊。“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唐·李益),类似这样的边塞诗中所思的“乡”,固然是桑梓故里的家乡,更是闺阁之中的“温柔之乡”,字里行间不无性饥饿的旷夫之怨。
为了解决士兵生理和心理的需要,春秋时的管仲就在军营设立提供性服务的“女闾”。到了汉代,“汉武帝始置营妓,以待军士之无妻息者”。古今中外,不绝如缕的慰安劳军;或者攻城掠地之后,纵容军人强暴妇女,目的都是慰藉军士,满足他们的特殊要求。
而从人性的角度,欲望就是弱点。所以从古到今,“美人计”从未绝迹。“将智者,伐其情”,对付那些聪明的将领,用“情”来搞掂他。作为对付强敌之策,“美人计”具有“一石三鸟”之功:一可消耗体力,二能消磨意志,三容易引起对方的内部矛盾。
吴起吮疮
孔平仲把李光颜“璧还”美人的故事放在“德行”一章中。李将军的理由是自己不能一个人独享这样的艳福。道德的境界似乎不高。其实这是对道德的误解,道德的高尚恰恰是讲本心,守底线,而不是什么高标的口号。
身为万军统帅的李光颜,可以找一百个理由,“将计就计”将美人纳于帐下。中军帐里,美人作伴,听听小曲,自然有益于舒缓神经、有利身心健康,运筹帷幄。要是手下某个“长史”据此写一篇“红袖添香,夜读兵书”之类的“随军记”,也许还会成为一段历史佳话呢。
但李光颜留下的却是一件“不解风情”的“却妓”轶事。
李光颜让人想起战国时的吴起。吴起身为魏国主将,跟士兵“混吃混住”,同甘共苦。有个士兵生了毒疮,吴起用嘴给他吸脓。士兵的母亲听说后放声大哭,对别人说:“以前吴将军也替他父亲吸过疮脓,他父亲战死了;现在吴将军又给我儿子吸脓,谁知道他会死在什么地方。”
大敌当前,须同心同德。这成语其实应颠倒过来,“同德”方可“同心”。书上说李光颜举行“却妓”仪式之后,“兵众弥加激励”,真正是同仇敌忾,万众归心。
一笑桃花开 英雄授首来
“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难过卖酸摊”,美人过不过得了卖酸摊不知道,但历史上过不去美人这个“坎”的英雄太多,以至“美人关”前摔倒了仿佛才是英雄本色,比过了关的还光荣。李光颜在历史上的知名度,就远不如被虞姬所误的项羽和沉溺于貂婵的吕布。
人性复杂,也许这就是历史的吊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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