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夜读】军人总社《军营轶事 (六)》作者•朱海明 主播•孙春苓

军营轶事 (六)

文/朱海明

有趣的酿酒经历

部队里,除了现役军人,还有不少职工。有修车的技师,补衣服和修鞋的手艺人,修理门窗的工匠……我最熟识的是酿酒师傅雨双,呈贡县龙街(gāi)人,当时40多岁,黑黝黝的很结实,我们都管他叫酒师傅。

我团在滇南原始森林边缘有许多生产基地,种植玉米和甘蔗。甘蔗直接投入市场,玉米用来酿酒,然后投入市场包括军人服务社。那年,我和老实巴交的贵州战友陈德昌出外勤,到团部跟着酒师傅雨双打下手,酿酒。这才知道酒是怎么来的,原来就是蒸汽啊。

酿酒的大致过程是这样的,先把玉米煮熟了,再晒成半干,拌上酒粬,装进大坛子密封起来进行发酵。然后把发酵的酒玉米放进蒸子蒸,蒸出的气体凝结了呈液状从竹管里流出来,那就是酒,纯度酒,度数很高。酒师傅马上兑上低度酒尾子进行调制,调到60度,成了,装坛,入库,准备出售。嘿,这活计挺好玩儿的,但是不可随便喝酒,这是规矩。

酒师傅也是个爱说爱笑的人,有一天星期日,食堂改善伙食我们喝了点酒,新出锅的酒,又醇又厚又香啊,酒师傅喝得高兴话更多了,他说,孙悟空是观音菩萨的儿子。我说,这是哪儿跟哪儿啊,瞎掰吧?他不慌不忙接着说,观音菩萨别喜欢花果山,经常坐在花果山那块大石头上看风景,一天两天长年累月,慢慢的大石头就有孕了,结果产下了孙悟空。这是真的,大家都这么说。

这倒挺有意思,如果仔细一想,酒师傅说的也蛮有道理。纵观《西游记》全书,观音菩萨对孙悟空的关爱与呵护超过任何人,并时时显露出博大无私的母爱,十分感人。同样,孙悟空对观音菩萨也别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并时不时显出儿子对母亲那种调皮,耍赖,撒娇的孩子气……记得我往往看到该处,就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可是后来,我们和师傅的关系处得不太融洽。因为我和陈德昌特别是我,偷着给战友灌酒,一灌就是一水壶。雨师傅发现后气急了,同我们吵架,好在没闹到领导那里,因为酒师傅也时而偷酒。

退伍后还有战友提起喝过我偷的酒。当年那玉米酒,纯粮的,比现在的茅台西凤五粮液还好喝,味道又醇又冲,见不着啦。

几十年过去了,把这点儿丑事露了吧。正所谓,贼人不打,三年自招。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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