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把我落下了。”

连夜搬来太古仓附近的那天,还没有太大的感触。反而是近两天,心理落差越发严重起来。
本来一直都忍得挺好的,但就在昨天,挂断妈妈电话的那一刻;悲伤的情绪立马就涌了上来,紧接着,泪水也流了出来。
回想近期,也许是真的是憋太久,所以才会导致情绪崩溃的吧。
奇怪的是,丢失了归属感我没哭,满广州找归属感都找不到时我没哭,最喜欢的手办被摔坏了我没哭,分手了我没哭,可挂断妈妈电话时,我哭了。
哭的,泣不成声。
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介意现在这个房子,还是真的太喜欢万胜围那边了。
算起来,从一八年的十月开始,到今年的三月结束。住了也有将近一年半的时间。
在那一年半的时间里,每天在差不多的时间起床,出门,搭公车,到地铁站,定期约朋友见面,按时出现在厨房,客厅,房间的每个角落。
在每个周一至周五的傍晚六七点左右,都能遇到背着书包高高兴兴地放学回家的学生们。路过了他们漫长又短暂的春夏秋冬,也关注过他们的喜怒哀乐。
然而,从一九年的二三月开始,我开始在意每个路过我的人群。
因为在二三月时,我喜欢的男孩子有短暂的停留在我每天都经过的MVP球馆内。从那时起,我每天都在期待着,能够在某个转角处能够遇见他。
有时是期待他能迎面向我走来;有时是期待他能刚好从球馆走出,然后走到我身边对我说:嗨,好久不见,要不要一起吃个饭;有时是期待结伴而行的一群拿着篮球的男孩中间,会有一个他。
只不过,这些期待,一次都没有实现。
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住在哪。
但我每天还是那样期待着,会记得我们一起看三观差得不能再差的《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会常去和他第一次吃夜宵的那间店买章鱼小丸子,会常常在经过MVP球馆时,故意放慢脚步,会在意每一个长得很像他的人,会想起他把孤零零的我从广州南站领回来,送回家的那个夜晚,会想起好多好多。
所以,至今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真的不满意现在这个房子,还是那边有太多我和他的回忆。
坐在窗边时,听到楼上传来陌生又熟悉的钢琴声,才突然想起,在那边,也每天都有人会谈这首曲子。
每天,每天,乐此不疲。
就是不知道,这边楼上谈钢琴的,会不会也有一天,会弹菊次郎的夏天给我听。
后来再和朋友谈起内心的巨大落差感时,朋友说:怕啥,你还有胡桃里。
我想了想,也是,就不到两百米呢。
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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