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类的美好会星空一样永恒|张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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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类的美好会星空一样永恒

天刚蒙蒙亮,“大兵压境”的酷暑淤积终成泄洪之水,瓢泼倾盆。我在大雨中,所想到,所见到,所预见到的,是路旁碗口粗的大树被风刮歪和拦腰吹折;人们从四处聚集到的城市,因排水不畅而开启的“看海模式”再次挑战着城市的承载力;以此引发的路不成路、城不再城的“行路难”问题让多少人的衣服溅了一身雨水,又让多少人的车成了瓮中之鳖、雨水泡馍?

天热的时候,睡不着。好不容易天凉了,更睡不着。思想亦如酷暑淤积的泄洪之水,瓢泼倾盆。

文章与马伊琍的离婚无法引起我的兴趣。每天有结婚的,就有离婚的;常人能离,明星亦具常人的身份;看官个人的道德伦理,并不能成为绑架别人生活的唯一理由;感情之事,惟当事者清。这些都是人类再自然不过的人性活动,但要活生生解剖,无论解剖何处,何时解剖,呈现在人们的肉眼里,汇聚在当事人的精神上,都是血淋淋的,且如切肤。

我思想,并付诸化字的,是篇《痒》:

黎明前有只蚊子“飕飕”飞来。

我想起中学语文老师的比喻:

说它来时都是叫“叔”的,

走时都是称“儿”的!

黎明对人类而言,

那是光辉即将到来的前奏。

但对蚊子而言,

那确是光辉即将到来前的疯狂!

我们所处的房间,

水已停,电已断,香扇皆不见。

只有两具人类的躯壳,

在尘世永无休止的修炼!

你安然地睡在床上,

我拿起遮体驱蚊的短袖衬衫。

不被你察觉般,

在你头顶一扇再扇。

好奇的朋友问我:“你给谁扇的?”

我告诉他:“我把个人小时候的场景,放置到成人的世界里,放大了痒的功能和倍数。”

我告诉他“答案”时就在想,我被蚊虫叮咬的时候,能不能遇见想象中把衣服当扇子给我扇的人。这个场景是每个人都梦寐以求的,但现实却是“水已停,电已断,香扇皆不见”。人类在等待光辉,蚊虫却在征服人类……

先生告诉我,世人都在拼命地往高处飞,向远处追,向往富丽和光鲜。回头看看这些看似稚拙淳朴的东西,才是最动人的。它凝结着人的情感,连接着人的生命。如君一般,在这炎炎夏日,内心最朴素的渴望,只是需要一个以衣当扇之人!

听后,我又给结尾补了一句:

后来,我们有了孩子。

他一天天长大,

一天比一天省事,告诉我们:

如此甚好,我讨厌蚊子叮咬人类!

先生直呼“大美”。恰好我在上班的路上,听着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星空》。即兴对答说:“所有人类的美好会像星空一样永恒!”

同乡的朋友告诉我,他借着休假的空儿回到故乡,陪着行将耄耋的老母亲。昨晚散步,自己还得小跑。今早还未醒来,早餐母亲都已做好,正在叫他起床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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