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的脾气大家是知道的

习惯是一可怕的思维定势,比如孩子喜欢吃李昌兰冒菜。尽管疫情种种,勒紧裤腰带之类,到孩子那儿,似乎是另一回事了。但在大人眼里,却有无尽的地摊在摆,商铺门店门可罗雀,蛛丝燕泥。

李昌兰也不例外。时间到了六点,除了我和孩子,再无他客。吧台上,未及柜高的稚儿盘腿端碗,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里播放的动画片。待动画片一集看完,便移开眼神,叫几声在它桌上用餐的年轻女子:“妈妈,妈妈,完了,完了!”这已是店里偶尔的难得动静了。

我没有像往日般阔绰,向店家要了wifi名称及密码,端详起近日吵得很火的《隐秘的角落》。寻找那曾传闻却没看过的《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医生“安嘉和(冯远征)”。不同的是,这次职业是教师张东升(秦昊)。在首集里,三位爬山拍照的小学生回放相机时,看到他们的背后,远山上有人将两位老人推下悬崖……

路还得走。日子也不全是由影视剧组成的。

在六月将尽的暮色里,我走在久已未走的巷道里。曾经熟悉的许多商铺门头已换,门头未换的,要么紧锁,要么留了“转让”信息。地摊如睡莲开放,其盛之貌不胜清水之绕。摊边的人,都是与我相似的过客,匆匆的,并无留脚之意。我寻找着以前常去的面馆,还好,没让我失望,还在。只是,正在关门,比往日早了不少。一长截巷道,吞噬了无数家商铺地摊;无数商铺地摊,烟火般,忽明忽灭在这一长截犹如银河的巷道里。

挪了脚,走入欢笑良多的公园。许多人间的PARTY在此上演。大人陪伴小人儿开撞碰碰车的欢笑,误入恐怖谷的惨叫,海盗探险船、过山车山呼海啸,摩天轮的优雅,目不暇接,声浪如潮。最是“鼓浪屿上”的疯狂迪斯科,摔倒了多少年龄不分的人群。可是还有“英雄”,出自少年:小女孩只简单移动着日本式的碎花步,无论音乐节奏多么强烈,“鼓浪屿”多么摇晃,她长城般,永不倒。而且,还带上防疫情的口罩。

等点燃的激情渐温,方忆得适才进园时水岸边的老爷子。它手里拿着播音机,收听着“秦始皇的脾气大家是知道的”内容。播音是个女声,虽小但吐字极清。对于秦始皇的脾气,不仅中国老百姓知道,全世界也知道。但怎么传说,却有水岸边的老爷子,老爷子手里播音机的女声,等等不同版本。

有关马的传闻是这样的:开始以马为马,后来以梦为马,再后来,酒色财气权,都可为马了。人类开始多元,泥沙俱下。一不小心,非马即囚,真假难辨,茫然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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