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2)童年乐趣
威纳
2018-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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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山村特别美丽,一轮红日从山棱间冉冉升起,青山、小桥、绿茵将交相辉映,鸡鸣狗吠隐约相闻。这一天,我醒得特别早,因为我要上学了。
妈妈用旧布给我缝了一个书包。我高兴得不得了,挎着妈妈缝的书包又蹦又跳地进了校门。
我的第一个老师就象我的大姐,圆圆的脸上挂着两根长辫子。当时,小学一年级和二年级的学生合在一个教室里上课,她既教语文又教算术。她好象特别喜欢我,总是叫我带读课文、演板,常常充当小老师。那时我的记心好,老师教一两遍就记住了,字也写得工整。一个星期以后,老师就叫我当上了学习委员。
有一件事,使我终身难忘:跟我同桌的女同学不会写作业,要抄我的作业,我乘机向她提出了“用甘蔗换作业”要求,她不肯给我甘蔗却要抄我的作业,我不让,于是,两人在教室里扭在一起打起来了。老师见状,二话未说,一把拉开女同学,狠狠地训斥了一阵。并把全班人留下来罚写作业,唯独我可以按时回家。第二天上课时我发现很多同学用鄙视的眼光注视着我。
那时我哥已到镇上小学去读高小了,星期天回家时常常带些连环画和军棋等一类的图书和玩的东西。小学二年级时,我已看了几十本连环画,军棋也下得不错。我常常把连环画里的故事讲给小伙伴们听,并教他们下军棋。因此,我受到小伙伴们的拥戴。我身边常常有几个“保镖”跟随着,若有人欺负我,“保镖”就会主动为我“出气”。我成了山沟娃娃中的“军师”。有一次,一个高个子同学抢我火笼取暖,“保镖”们知道后把那个高个子同学揍了一顿,老师不但没有批评我们,反而罚高个子同学在黑板前站了半天。
放学了,山沟里的娃娃们骑在牛背上高唱着革命歌曲成群结队地放牛去。
“天大地大不如党的恩情大,河深海深不如阶级友爱深,毛泽东思想是革命的宝,谁要是反对她谁就是我们的敌人”
我生活的村庄有百来户人家,大部分家庭有几个小孩。小孩子们除了上学以外还要帮大人干些诸如放牛、打猪草、砍柴、挑水等家活和家务事。那时虽然生活有些艰苦,童趣却无穷。
在本村读小学和初中的时期,是我一生当中的放牛生涯。我放的是生产队的一头小黄牛,小黄牛很可爱也很烦人,可爱的是牠漂亮、干净和通人性,烦人的是牠调皮、挑剔和惹事生非。我记得有一天下午放学晚了一点,当我赶到牛栏时其他的牛已经出栏了,小黄牛正在栏中打转,我急忙打开栏门,这时小黄牛突然从我身旁跑过,把我撞倒在地。当我从地上爬起时,小黄牛没有跑远又折回来了,眼巴巴的看着我受伤的样子,似乎在忏悔自己的过错。还有一次,我的一只脚脚背肿了,大人说是无名肿,撒上自己尿让牛舔,肿就会消了。我按大人的方法去做,小黄牛真的很懂事,在我脚背上舔了又舔,第二天我的脚背果然消肿了。
打呵杠是我们男孩子常玩的一种游戏。在晒谷坪的一端划一条横线,并准备好呵杠(30厘米长、直径5厘米的木棒)和呵子(10厘米长、直径1厘米的木栓子)。团体赛一般3人为一组。比赛开始,第一组第一人站在横线外用呵杠打呵子,第二组全体人员站在对面接呵子。如果呵子没接住则用呵杠测量呵子落地的距离(以呵杠的长度为一单位点数)计算第一组的成绩;如果被对方接住了并一口气“呵呵”着跑过横线则第一组第一人的成绩为0;如果被对方接住了并没有一口气“呵呵” 着跑过横线则换气的地点就是呵子的落地点,计算第一组成绩。当所有的参赛人员打完后统计每组的总成绩,从高到低排出名次。打呵杠是一种很好的体育运动项目,如今看不到有人玩了。由于我臂力小,打呵杠是我的弱项。
小时候玩花样是我的强项。自制电话、纸飞机、走马灯等我比同伴要高出一筹。同伴自制电话时用一头带节的竹筒中间用棉线连接起来,一头竹筒说话另一头接听。我受到大人做胡琴的启发,用蛇皮代替竹节,效果好多了。
有一年的元宵,奶奶告诉我:在灯笼里点上蜡烛,灯笼就会自动转动,这种灯叫走马灯。我很好奇,緾着奶奶教我做走马灯。奶奶将我的灯笼进行了改装,中间装了一根轴,在灯笼顶端的出气孔装上三片风叶,底部留有几个进气孔,然后点上蜡烛,过一会灯笼就转动起来。太奇妙了!我真的很佩服奶奶。
老师的宠爱,伙伴们的拥戴,使我养成了一种争强好胜的性格,和同学争,和大人争,常常争得面红耳赤脖子粗。爸爸给我取了个外号“铁嘴”,说我“死的也要争成活的”。
童年的天空是蔚蓝的,童年的心灵是清澈的,童年里只有快乐而没有悲伤!
更新于 2020-01-05
来自作品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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